復雜人心,小淮矯。
京江中醫藥大學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名校,每年破頭想考進來的學生能從校門排到江邊。
景淮倒不是狗的被家族來學這些,或許是從小耳濡目染的緣故,他對這門學科還是興趣的,自愿考進來,學習很努力,績還不錯。
學校外來車輛不能,景淮讓司機停在路邊。
司機很堅持要將他送進去:“景先生放心,學校的領導都認識季總,季總每年也有資助各個大學,沒有問題的。”
景淮看著這輛八位數的車子默然無語。
你沒問題,我有問題。
他晃著兩顆小白牙道:“師傅,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啥話?”
“財不外。”景淮說完調頭就走了。
司機等人走了才反應過來,老實對著遠去的背影吶吶道:“才八位數的車,算什麼財呀。”
景淮挪著行李,在回到宿舍的路上給季靖延發了條報平安的消息。那頭還沒登機,回了個“好”。
簡簡單單一個字,景淮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然后回了一個可的表包。
等按熄手機,景淮剛好到了宿舍,他打量了一下。
寢室是四人間,上床下桌,有獨立衛生間和空調,條件還算不錯。他的位置靠近門邊,桌上全是專業書籍和工還有筆記。
他隨意拿了一本翻了幾頁,全是麻麻的注釋。
景淮無比慶幸,還好是穿書,這些東西自就在他腦袋里面消化了,要是讓自己從頭開始學,頭懸梁錐刺也救不了。
學醫一時禿,一直學醫一直禿。
松口氣,好歹發量是保住了。
寢室好像有幾天沒人住了,攢了一層很薄的灰。記憶中有個舍友跟朋友住外面,有個家就在京江市,偶爾回來一次。只有他和另一個常住。
那個男生孔浩智,家境一般,他不會在外面租房子,但明顯也有幾天沒回來了。
景淮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找出清潔工,將宿舍打掃了一遍。他剛收拾完,宿舍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比他略高的男生提著一口袋生活用品和幾個購袋走進來,素凈的袋子外面印著奢侈品牌的logo,他低頭看著手機,上帶著笑,抬頭時不經意和景淮對上了眼。
男生先是愣了下,然后眉眼都冷漠起來。
景淮也沒同他打招呼。
就算不用原著的記憶,他也知道這人是誰——他的室友,日后喻烽出軌對象之一,孔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