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仗著季靖延對他的無限縱容,時刻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 21
比如那個玫瑰吻。
常人要是到這樣被襲擊,景淮怕是被打的連媽都不認識,何況季靖延這樣清冷不近人的子,景淮平時上過過癮還不夠,還要上手。
景云跟他聯系的時候知道了這事,倒吸好幾口涼氣,勸他:“哥,咋們還是悠著點吧!”
從景家回來后,景淮跟景云聯系多了起來,景云偶爾會跟他說一下景家的況。
景淮問:“景家十個億都沒了,你不討厭我?”
景云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我討厭你干嘛,我爸媽現在不上班都有錢拿,景嵐未來也有著落了,我現在是夫哥養著的,吃喝不愁,本來我爸媽做的事我也看不上眼,現在給他們弄點事做也好,省得一天到晚做白日夢。”
景淮笑他:“你這麼偏向我,你爸媽不死你。”
景云吐槽道:“他們現在才沒空管我,在療養院被老爺子煩的角都起了泡,要不是景家宅產權在爺爺那……”
后面的話他沒說,但景淮明白,無利不起早,在療養院盯著景老太爺的除了大伯,還有二伯一家,景淮雖然沒有去療養院看過,但想必一定很熱鬧。
年輕這一輩的人,早就不住景老爺子那一套,也沒多余的同心分給他。
最后景云又勸了他兩句:“兔子急了也咬人,小心他爸媽真急眼了,跑去夫哥面前拿你和喻烽的事胡說八道,你老老實實千萬別作妖惹他煩呀。”
年紀不大,倒是很苦口婆心。
但景淮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麼優秀的一個老公擺在這里,吃不得不得,還不允許沾點便宜了?
更何況景淮知道,季靖延是沒有生氣的。
那支玫瑰花,他特意買了一個玻璃花瓶裝著,擺在屋子最顯眼的地方,季靖延也看見了,沒有說什麼。
小心機get。
季靖延還將那束玫瑰帶了回來,他不會弄這些,景淮便自告勇,將花束拆開,裝了幾個瓶子,在客廳、兩人的臥室和書房都擺了。
雖然沒什麼含義,但能營造出一種他和季靖延很恩的錯覺,看一眼心都會好起來。
他想,季靖延應該是喜歡他送的禮。
到玫瑰花的提醒,景淮終于記起在網上買回了花架擺在臺上,又空在花鳥市場訂了些綠蘿、多和盆栽月季。
東西送回來的時候都帶著泥土,散發著自然的氣息。
景淮一個人興致地幫師傅將東西一一搬到臺上,期間有些泥土從盆底出來,粘在客廳的地板。
花架是鐵藝制品,造型錯落有致,景淮據空間大小將東西擺上去。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來打理這些,總算出些門道來,雖然手法生疏,但總效果還算不錯。
季靖延回來的時候一眼便覺到了不同。
整潔的地板上多了些污漬,臺門大開,一道人影在外面忙碌,片的綠植和姹紫嫣紅穿過玻璃門闖視線,讓人油然升起一親近來。
羅箐跟在季靖延后,送他進了屋,眼先是被屋子里各的玫瑰花閃瞎了眼。
要不是老板親自領進來,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季靖延指揮椅小心避開地上的泥土,來到推拉門跟前。
景淮正在給那盆月季澆水松土,沒聽到靜。
年彎腰蹲在地上,背脊繃出漂亮的弧線,腰也比平常男生要細點,因為作偶爾出一小截來。
季靖延就坐在門后面,靜靜看著,寧靜的日子里,突然多了幾分文藝般的歲月靜好。
羅箐站在不遠,想起那句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這棟房子的清冷,好像瞬間消失了。
景淮發現季靖延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轉就看見男人在后,他有些驚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會兒。”季靖延看著他手里的鏟子,問:“什麼時候買的?”
景淮沒戴手套,泥土和草屑沾了滿手,他攤著手,讓開子,特別得意的模樣:“昨天訂的,好看嗎?”
此時有微風,臺上的植被隨著風向搖擺,只有小盆的多呆頭呆腦,巍然不。
季靖延目移到臺,認真看了一會兒,然后點頭:“好看。”
景淮出來先跟羅箐打了招呼,然后道:“我去洗手,你看看還有哪些想買的,還有個架子還空著,可以擺好多東西。”
季靖延說:“好。”
羅箐推著他來到臺,這才看見原先擺休憩茶幾的地方已經換了一個吊椅,并不是什麼貴重品,在網上幾百塊錢就能買到超好質量的那種,明明和屋子格調完全不一樣的件,在柳綠花紅中卻意外和諧。
季靖延從每盆植上瀏覽過,隨手扯了下手邊的葉子,上面還沾著水,打了手指。
他了一下,然后問:“覺得怎麼樣?”
羅箐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老板是在問自己,突然記起小老板送花那天,季總捧著花在樓下溜達了一圈。
職業雷達瞬間啟,羅箐十分上道。
“像個小花園,景先生很會打理,很漂亮,景先生真的很惜這里。”
季靖延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羅箐還沒松口氣,就聽見老板繼續拋了一個致命問題。
“他弄這些,是不是對家里的裝扮不滿意了?”
羅箐:?
弄這些難道不是想簡單的裝飾下嗎,老板您這腦回路我有點看不懂?
季靖延像是喃喃自語般:“我要不要把家里全部重修裝修一下?”
羅箐:……
覺得大可不必。
但不能這麼說,老板想炫耀,得順著。
羅箐微笑,把問題輕輕松松拋了回去:“不如問下景先生,說不定他對您家有更好的想法呢。”
季靖延糾正:“是我們家。”
羅箐微笑不變,歉意道:“是我口誤。”
季靖延最后并沒有問出口,過后他自己都覺得想的太過多余。
他不是不懂景淮在做什麼,他只是想讓景淮對這里滿意而已。
季靖延在補償協議上送的那套房子是裝修好了的,景淮哪天不滿意這里了,他可以隨時搬離,季靖延也不會過多干涉,畢竟他們無關,只是攜手走完一生的合作伴罷了。
但現在他希景淮能留在這里,一直住著。
……最好一輩子住著。
景淮近幾天有些忙,他的導師給他推薦了一位德高重的專業大師。
大師名周韻,已年過花甲,退休后自己開了一家針灸推拿診所,規模不大,卻在業盛名,他也是許多知名人士的座上賓。
導師和這位周老師有些親戚關系,景淮是他們這幾屆中難得的好苗子,讓周老師再指點一下,說不定將來有大作為。
景淮知道機會難得,導師一提起就應了下來。
原著中這位大師并沒有被提及過,但是景淮已經無所謂了,現在劇本早就自我放飛了。
他一邊跟著大師學習提高技,一邊從徐汶那里了解季靖延的復健況。
自從云跡的業績穩定后,季靖延一直很配合醫生的建議在康復,但是收效甚微。
周韻對景淮的評價很高,基礎好,悟高,唯一缺的就是實際作經驗。
那麼問題來了,實戰經驗哪里來呢?景淮是舍不得拿季靖延練手的。
所以當喻烽再次纏上來的時候,難得收獲了一個好臉。
喻烽大喜:“淮淮你終于要原諒我了嗎?”
景淮笑得和藹:“幫個忙?”
直到躺在床位上,喻烽還有些懵。
他怎麼就答應了景淮,給他做試驗品呢?
想反抗的心,在看見跟在景淮后的三個保鏢后,默然了。
景淮戴著口罩,從指尖到手腕仔細消完毒,打開針灸包。
喻烽一看見那長長短短的針就頭皮發麻,下意識憶起那天晚上被長針針對的恐懼。
他十分忐忑:“淮淮,你,你下手輕點呀。”
景淮沒應,神認真擺弄著手里的東西。
景淮沒看別人|的習慣,只讓喻烽的卷到了膝蓋以上。不得不說喻烽不愧是原著攻,材至是無可挑剔的,小僨張有力,管分明,一多余的贅都沒有,指頭按下去的時候都能覺到的力量。
讓季靖延恢復這樣的,他還會多看幾眼。喻烽再漂亮,在景淮眼里就是個工人。
景淮拿出針,喻烽看了眼就腦子發暈,然后咬牙堅持。
“淮淮,你扎快點啊。”
“嗯。”景淮挑了個道扎下去,長針在上了幾,喻烽也了幾。
景淮抬眼看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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