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聊天界面上,還停留在喻烽剛發來的人名上。
原著中那條沒有看過的線,被他串了起來。
喻烽出國,找得是易志桐。
溫詩淇的新靠山,也是易志桐。
所以,他當初看到季靖延跳樓那一段,溫詩淇看似是為喻烽資料,其實是為了易志桐。
這個人就是害季靖延跳樓的終極大BOSS!
景淮覺得呼吸都噴著火。
雖然后面的事還沒有發生,他也沒有和喻烽在一起,溫詩淇也沒機會再資料。
但景淮就是冷靜不下來。
“臉怎麼這麼難看?”
臉上突然傳來一抹溫熱,景淮回神,發現是季靖延了一只手捧著自己臉。
察覺到手心的溫度,他眉頭鎖:“怎麼涼這樣?”
景淮卻顧不得了,他一把抓住季靖延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喊了聲:“季靖延——”
景淮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喊他名字了,季靖延看著兩人相握的手,聲音帶著安:“我在。”
他靜靜等著,等他后面的話。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對面都沒開口。
景淮嚨像是被堵住了,明知道仇人就在不遠,但他卻很被。
“你舅舅不是好人,離他遠點……”景淮想了下,覺得只遠離不行,道:“你不能讓他東山再起,會害死你的。”
季靖延皺眉:“我不怕。”
景淮急得要死,求求你,怕一下啊!
他咬咬牙,也不管季靖延會不會信他這句預知未來的話了:“這次是他會贏,你輸,你會從樓上跳下去……”
只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景淮就疼:“季靖延,你會死的!”
等了兩秒,他聽見季靖延問:“我要先發制人嗎?”
景淮怔愣:“你相信我?”
“嗯。”
“為什麼?”
“不為什麼。”季靖延說:“你對我好。”
景淮間的擁堵被沖散,只剩酸苦,他明白季靖延的意思。
你對我好。
也只有你對我好。
景淮或許能理解原著中季靖延會無限寵溺原著了。
他邊已經沒人了,唯一一個親人,想要他的命。
只有原著,勉強算是半個家人。
看,獲得季靖延的信任其實很容易,對他好就行了。
景淮十分想把原著拎出來打一頓。
“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
景淮眨眨酸的眼,道:“哥哥,如果哪天你的心碎二維碼了,一定要告訴我。”
季靖延本想說不會,但張后卻拐了個彎,問:“為什麼?”
景淮角掛著淡淡的笑:“讓我掃一掃,我想進去看一看。”
季靖延罕見地微微笑了一下,像是看異想天開的孩子般。
“然后給你修起來,我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不讓它疼。”
話在,語氣卻好認真。
季靖延的笑容斂了起來,心莫名在發。
夏末的空氣燥熱,今夜無風,房間里十分悶熱。
手機屏幕的白熒打在臉上,在漆黑的夜里映出一張蒼白臉和通紅憤恨的眼。
溫詩淇抱著手機,看著網上關于自己各種diss的詞條,面容扭曲。
盡管已經過去了很久,網絡的熱度也已經降了下來,但忍不住自般一遍遍去搜索。
道歉視頻發出去后,在網上掀起一陣巨浪,不過半天的時間,幾乎丟了所有資源,之前談好的幾個劇本也都婉拒了,那些力爭邀的綜藝也沒了消息。
半天,只用了半天,連驚慌都沒來得及,便涼了。
對家在笑,新人在笑,同公司的人在笑,淪為了一個笑柄。
給季靖延打電話,但對方連的聲音都不愿意聽見。而后又試圖給景淮打過去,結果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想到景淮罵的那些話,溫詩淇忍不住涌上一恨意,還有不甘心。
“怎麼不開燈?”經紀人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隨著輕微的開關聲,屋燈明亮。
溫詩淇不適地閉了下眼。
屋子凌不堪,沙發抱枕丟得到都是,地毯上七八糟灑落著小件,有些滾到地毯外的瓷磚上碎幾片。
經紀人皺著眉:“發脾氣有什麼用,不如想想辦法。”
溫詩淇高道:“我有辦法能不想嗎!季靖延一手遮天你讓我怎麼辦!就連他邊那個賤男人都針對我,賤人!賤人!”
模樣活是個市井潑婦,哪有半分熒幕前得優雅的模樣。
經紀人眉間的褶皺更深:“公司還沒放棄你,你自己就先頹廢這樣,還怎麼復出?”
溫詩淇聞言回頭,神怔怔,“你說什麼?”
經紀人將從地上拉起來,扶著坐好,道:“你惹誰不好惹季靖延,明知那是塊石頭還要去,知道撞得疼了?”
“公司為什麼還要保我?我現在對公司還有價值?”
“老板回來了。”
溫詩淇終于舍得抬起頭:“所以?”
“你和季靖延的那點事兒老板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季靖延正在氣頭上,你避下風頭,這邊公司已經重新想好了復出計劃,要等一段時間。”
溫詩淇抹了把臉,恨恨道:“公司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要報復回去!”
經紀人緩緩笑道:“只要你聽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