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依舊坐的是火車,莫鋮還坐在對面。
但兩人剛吵了過,誰也沒說話,氣氛有些尷尬,莫鋮干脆直接趴著睡覺。
許諾沒見過這樣的莫鋮,他一直都是張揚肆意的,穿著亮系的服,大墨鏡,現在卻很累般地趴著,連白襯衫都有點皺,很乖的樣子,總打理得神抖擻的頭發翹著,像出幾小須。
累了吧,這幾天忙上忙下的,許諾想,其實莫鋮好的,這次也多虧他,可為什麼要喜歡自己,為什麼……
火車當當地往前跑,許諾也有點乏了,也趴著睡過去。
也不知多久,模糊聽到報站,許諾猛地驚醒,發現手不知何時放在莫鋮手背上。
兩人這樣握著手,倒想一起返校的小,小心翼翼拿開,莫鋮睡得沉,還沒醒來。
豬啊,還睡!許諾起,跟著人流出車廂,走了幾步又回頭,莫鋮還趴著,一不。
這麼大靜,還不醒,許諾暗自著急,有一個聲音說,這樣不是好的,遠離他,可又走了幾步回頭看,莫鋮仍毫無察覺,終于還是逆著人流往回走。
大家都拖著行李,對許諾逆走,很是不滿,嚷嚷著。
“干嗎呢?沒看這麼?”
“不好意思,我落了東西。”
落著的東西被輕輕一拍,立馬抬頭,好大的笑臉,明晃晃閃瞎人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節調整]!”
許諾大驚:“你——”他明明是醒著的!
“哎,要關門了,快走!”莫鋮順勢拉起許諾的手,飛快走出去。
他本沒給許諾拒絕的余地,直到出站,許諾才甩開他的手,氣沖沖往前走,真是豬!
莫鋮也不惱,開開心心跟著,剛才那也算拉手吧……
直到把許諾送到宿舍樓下,莫鋮才住:“阿諾!”
許諾沒好氣回頭,莫鋮笑著說:“把手出來。”
“做什麼?”這次許諾警惕了。
“出來。”莫鋮很溫地說。
許諾磨磨蹭蹭,到底還是出手,手心就被了個小木塊,還帶著莫鋮留下的溫度。
是那塊后會無期!
許諾驚了:“不是說不賣嗎?”
“我有我的辦法。”莫鋮把木塊翻開,“我又刻了幾個字。”
木塊的另一面赫然刻著——來日方長。
剛勁有力,意氣風發。
莫鋮揚起角,很紳士地站著,微微俯,在耳邊輕聲說:“阿諾啊,我們來日方長!”
剎那,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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