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現代言情 我終于失去了你 第22章 以前我讓你習慣我,現在我讓你習慣愛我 (1)

《我終于失去了你》 第22章 以前我讓你習慣我,現在我讓你習慣愛我 (1)

許諾不知道,但下車時,莫鋮去牽的手,沒拒絕,甚至微不可察地曲起手指。

莫鋮帶許諾到雪城,一個常年下雪的地方。

一下飛機,許諾就明白了,為什麼來這里,沒有什麼比皚皚白雪更能忘過去。整個世界被白雪覆蓋,過去的不堪,仇視,憎恨全都被掩埋,莫鋮是想為過去找個安眠之地,然后重新開始。

莫鋮幫許諾穿上厚厚的大棉襖時,許諾看著他凍得通紅的耳朵,忍不住說:“你真稚!”

怪不得有句話說,男人只會變老,不會。他以為這樣,就能把過去忘得一干二凈嗎?

莫鋮莞爾而笑,拉著的手往前走:“你會喜歡的。”

許諾確實喜歡的,一年四季最不喜歡冬天,虛,一到冬天一雙手冷得跟冰似的,但又非常喜歡雪,小雪星星點點,大雪紛紛揚揚,都很,何況這樣一個睜眼只見白的天地,第一眼心就亮了,仿佛來到世外桃源。

北方的雪不是小春城白城可以比的,厚厚的積了一層,踩下去像踩在棉花糖上,腳都陷進去。兩人包得嚴嚴實實,莫鋮帶著許諾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

“我們去哪?”許諾一說話,就是一團白

“阿諾,你信我嗎?”莫鋮回頭問。

許諾想了想,說:“信!”

莫鋮笑了,抓的手:“那就跟我走。”

他帶到一間小木屋,屋子簡直要被雪埋了。四周也沒什麼人煙,就被刷的小木屋很顯眼,紅白相襯,讓人眼前一亮。推開門,看著很小很簡陋的屋子,進去卻別有天,撲面而來的暖氣,把上的寒氣驅得一干二凈。

許諾一進門,了鞋,環視一圈,眼睛都笑了,真的好

像把小時候看到的話書畫搬到現實里,厚厚的地毯,松的沙發,復古的小煤油燈,還有花苞帶著水的白玫瑰,安靜地在紅的花瓶里。許諾怎麼也想不到,這冰天雪地藏著這樣一個小窩,小小的,暖暖的,就像逃到話世界。

許諾回頭,莫鋮正在,見看他,微笑問:“喜歡嗎?”

許諾沒回答,卻掩飾不住眉眼流出的歡喜,問:“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看雪啊。”莫鋮理所當然地答道,他拉著的手坐到窗旁的沙發上,沙發很,旁邊放著條很厚一看就很暖和的羊毯,莫鋮隨手把毯蓋在許諾上,“我答應過你的,帶你來北方看雪。”

看雪?許諾猛地想起,三年前定婚前夕,他就是這樣蹲在面前說——

等孩子大了,錢也賺夠了,我帶你去玩,去北方看雪,去海邊看日出,一條毯包著你和我。等你老了,走不了,我就陪你曬太,我一定要比你晚死,晚一兩天就好了,這樣我的諾,一輩子都不會孤單。

一條毯包著你和我,他們相仿,多好,可沒多久,親手送他獄。

許諾被雪照得明亮的心一下子晦了,下意識地抓毯。

莫鋮哪能不知道在想什麼,握著的手問:“阿諾,我們忘了過去,好嗎?”

“能忘嗎?”許諾喃喃問,真的能忘嗎?

“為什麼不能忘,”莫鋮語氣一下就急了,“我們這麼年輕,有大好的未來,為什麼要掉在過去的泥淖出不來。”

“阿諾,你過來。”莫鋮拉著的手到屋外,在屋外走了幾圈,直到把屋外原本平整的雪地弄得一片狼藉,莫鋮才停下來,指著狼藉的痕跡說,“阿諾,這是我們的過去,但明天你再來看看。”

如果下雪,明天這里會恢復一片平整,但如果不下,這樣深的印跡,沒有幾天,是恢復不到原狀的。

莫鋮著許諾:“我賭明天這些會全部消失。”

“如果不消失呢?”

“那我立馬送你回去,以后不再糾纏你。”

在雪城的第一天晚上,兩人披著毯看屋外的雪地。四周荒無人煙,就小木屋的燈火照著外面一小片亮,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要下雪的樣子。

“會下雪嗎?”

“會。”莫鋮竹。

會嗎?如果老天給他們一場雪,那真的是天意。

許諾竟期待晚上來一場大雪,掩蓋屋外的狼藉,和他們不堪的過去。

但等了一晚上,外面都風平浪靜,最后許諾實在倦得不行,先去睡了。

第二天醒來,第一事就是打開門。

雪地已恢復平整,好像昨晚真的來了一場大雪,把所有傷痕都平。

莫鋮在后洋洋得意地說:“我說了,會下雪吧,這是天意。”

“……”許諾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起來。”

昨晚半夜醒來,看到莫鋮小心翼翼地抱著雪,地把痕跡平,雪這麼厚,稍微踩上去,就是足跡,難為他一遍又一遍來來回回,把雪地恢復原樣。

“反正消失了。”莫鋮毫不愧,理直氣壯地說。

他還是這麼無賴,許諾嫣然一笑,著白茫茫的遠方:“你到底想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莫鋮走到邊,輕聲說,“冰天雪地的,我們能去哪里?”

許諾向他,莫鋮角上揚,指著自己的口:“你只能呆在我這里。”

確實,荒無人煙,天寒地凍,能去哪,只能留在他邊,他帶到一個只有他的世界。

許諾看著外面,淡淡道:“好吧。”

認了,就當真的有一場雪,來平過去的傷痕,就當是天意,讓留下來。

年假是七天,和莫鋮最多在這里呆七天,放縱七天,應當沒事吧。許諾想,又有些苦,人啊,就是這麼不知足,除夕夜跟他走時,告訴自己放縱一夜,現在又七天,本拒絕不了莫鋮。

對莫鋮一向是貪的,貪他的溫暖,貪他的好,貪他的

莫鋮粲然一笑,去拉的手:“走,我們去堆雪人!”

他們堆了雪人,打雪仗。

莫鋮準備了雪板,他們坐在一起從高往下,許諾覺要飛起來,但后的溫暖又那麼實在,暖暖地提醒著,他在,他就在邊,莫鋮地抱著

許諾玩得很開心,像真的把過去忘得一干二凈。兩人就像過來度假的的小,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堆丑得不能直視的雪人,什麼十二生肖十八銅人,了就去砸冰烤魚。

莫鋮主廚,許諾等不及去烤魚,被莫鋮打了一下:“燙!”

許諾也不生氣,蹲在旁邊像只被喂食的小貓,眼睛亮晶晶地等著。

天黑了,就燙一壺酒,像古人那樣,紅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

紅泥小火爐,小屋子里還真有個小火爐,旁邊是個沙發,沙發很,幾乎整個人陷進去,兩人窩在沙發上,看著外面,小木屋的燈照得雪地一片溫暖的橘黃,很

有點起風了,今天會下雪吧。

許諾瞇著眼,有點醉意,很久沒肆意地放開玩了。

人果然還是要有錢,想去哪就去哪,想過怎樣的生活就去過,每日趕公追地鐵,哪能懂飛個黎去喂鴿子當散心的閑逸。以前許諾不懂生活的艱辛,這三年卻深有會,生活不易,有點明白,媽媽為什麼要和莫鋮定婚。

不能忍,就算放現在也一樣,錯了就是錯了。

許諾著面前的男人,英俊帥氣,淺襯衫加一件質地,襯得他分外和。這幾天看他,他不再穿亮系的服,看起來清爽利落,和過去沒什麼兩樣,但許諾總覺得,莫鋮不一樣,他偶爾的沉默,眉眼的深沉總讓人難以看

這三年,莫鋮到底怎麼過來的……

這個問題,許諾不敢問,他也沒說。過去就像被大雪沉封,無人提起。可許諾還是會想,會心疼,從一個富家子弟到囚犯,還是世人最鄙夷的罪名進去的,在里面會遭罪吧,不聞不問,不代表不關心不在乎。

莫鋮見看過來,揚眉淺笑,笑得很曖昧:“怎樣,長得還對親的胃口嗎??”

話一說出口,兩人都楞了,如此悉的話,他也曾這樣問過,在最初的時

許諾怔住,不知道是酒還是室的暖氣,臉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看他,歪著頭著迷般看著,莫鋮真是長著一副好皮相,眉黑得像墨染的,眉型也好看,鼻梁高,很直,以前最喜歡他眉鼻,最不喜歡他的眼睛,標準的桃花眼,直視時,總會讓人心神一,看誰都跟含似的,水汽氤氳。

現在這眸里的水凝了,深沉了,還是一樣的眉眼,眼睛卻深深淺淺,看不清了,就連臉上的線條也被拿刀刻了般,雕穩重的模樣,把年的輕狂一點點削盡,留下這世人贊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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