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騙了裊裊,這次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話騙?
趙熠然焦慮不安,怒火中燒,又無宣泄。
他上樓回家,趙樹已經下班,正拿著本食譜在臺那研究。
以前他手里拿的都是樂譜,自從趙熠然病了之后,就變食譜,夕下,趙樹面貌清俊,儒雅大方,舉手投足間頗為迷人,充滿韻味。
班里開家長會,同學們弄了個最帥老爸評比,他爸爸以最高票數獲選,評價說趙樹是通殺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蘿莉的帥大叔。
趙熠然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走過去說:“爸,我想吃百合梨。”
“好,我去弄!”趙樹笑呵呵道,放下食譜去弄食材。
趙熠然看他進了廚房,拿起趙樹隨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翻通訊錄,果然找到趙亦樹的電話號碼。
都發誓不去找他,為什麼還存著他的號碼,趙熠然不滿,記下了號碼,把手機放回原。
他拿了自己的手機,跟趙樹說要下樓散步,便開門出去。
下了樓,趙熠然猶豫了下,還是撥了趙亦樹的電話。
鈴聲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手機傳來很清爽的男聲。
“你好?”
趙熠然手一抖,手機差點落下,明明只和他見過一次面,卻還是一下子認出他的聲音,是趙亦樹沒錯。
趙熠然沒說話,攥著手機,想怎麼開口。
沒想到倒是趙亦樹先開了口,他篤定地問:“趙熠然?”
趙熠然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頭似乎很輕地笑了下,趙亦樹沒回答,反問。
“你找我有什麼事?”
“能不能見一面?”
“見面?”趙亦樹笑了,“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需要見面的事。”
趙熠然啞然,他們之間確實沒有,雖然是緣上的兄弟,卻是比誰更彼此沒有集的陌路人,他索直接問:“你為什麼接近裊裊?”
裊裊?得可真親切啊!
趙亦樹放下手中的筆,他面前擺放著一本旅游雜志,這一期在介紹白城有意思的景點,他站起來,說:“我和的事,好像也跟你沒關系。”
“趙亦樹!”趙熠然怒吼一聲,“你接近裊裊,是不是想報復我,就像你之前報復我爸爸那樣?你跟說了什麼,是不是又騙了?趙亦樹,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別扯到裊裊,是好孩,別人說什麼都信,你離遠點,要不然……”
他劈頭就是一頓罵,開口閉口全是裊裊,趙亦樹有些惱怒又覺得好笑,他聽完,才悠然開口:“趙熠然,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他繼續說:“我聽說你才剛出院,這麼大一場病,要好好呆在家里專心調養才對,別太心別人的事。你和裊裊關系再好,我和的事也跟你無關。”
說完,他就利落掛了電話,任手機再響也不接。
趙亦樹繼續悠然地看雜志,還把興趣的地方圈起來,抱著問。
“,怎樣,你說,會喜歡嗎?”
“喵~”
另一邊,趙熠然氣得幾乎要把手機砸掉,什麼“我和的事也跟你無關”,他和裊裊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趙亦樹還不知道在哪里?他有什麼資格和自己比?!
再打他不接了,趙熠然氣得口一起一伏,幾乎要暈眩過去。
雖然趙亦樹也沒說什麼,但他覺得自己又被挑釁了。
他更堅信趙亦樹一定是有意接近裊裊的,他知道自己喜歡,接近會讓自己傷心,這手段就跟他欺騙爸爸一樣!
趙亦樹正想得出神,聽到有人他。
裊裊笑著跑過來:“小熠,趙叔叔喊你回家吃飯。”
換了服,長發披在肩上,趙熠然看得眉一皺:“看你頭發的,小心冒。”
“夏天,沒事。”裊裊滿不在乎,跟他一起回去,笑嘻嘻說,“百合梨煮好了。”
這是他們都很喜歡的甜湯。
果然,一到他家,就坐到餐桌上,趙熠然過來拉:“先把頭發吹干!”
“哎呀,你比我媽還老媽子!”裊裊被抓了過去,坐在他桌前,隨手拿了本《七龍珠》,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趙熠然邊幫吹頭發,邊看,心里漸漸的涌起些無力的傷。
他的孩,他從小看到大的孩,為什麼會對一個認識沒幾個月的男孩那樣不舍?會膩歪著一遍遍地說再見?會臉紅,會看他的背影,會對他笑?
他不好嗎,他對不好嗎?
他只不過病了一場,好像很多事都變了,裊裊,爸爸,都不一樣了。
趙熠然說:“裊裊。”
“啊?”裊裊回頭。
“沒什麼,就你。”
“趙熠然,你是不是傻啊?”裊裊笑道,又問,“好了嗎,唉,長頭發好麻煩。”
突發奇想:“小熠,我干脆去剪個短發,我還沒剪過短發呢。”
“別,你長發好看。”
“是嗎?”裊裊琢磨著,又想到什麼,笑了下,“也是,你們男生好像都喜歡孩長發。”
無心之語,趙熠然卻聽得心揪了起來,總是大大咧咧的也會考慮這些。
他繼續幫吹頭發,有頭很的長發,發質很細很,每次用手挑起幾縷,都有種繞指的心,他用最低檔,不損發質,也吹得慢。
趙熠然看著低頭看漫畫的孩,五清秀可,角帶著甜甜的笑,認真的樣子,還有些傻氣。
傻裊裊,笨丫頭,趙熠然溫地凝視,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夏日的涼風吹了進來,夕的余暉還在散發著余熱,趴在桌前的孩和站在后的年,得像一副作舊的水彩畫,寧靜又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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