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趙亦樹在耳邊問,“上次在琴島,你說有喜歡的人,是我嗎?”
裊裊臉更燙了,但還是坦率地點點頭。
趙亦樹笑了,很開心,他說。
“以后別大熱天出門,我會去找你。”
“好。”
裊裊猛地抬頭,他沒說出口,但握著的手一直沒放開,手心有些,還有抖,明白他的,看著趙亦樹,他的黑眼睛比天空最亮的那顆星星還亮,比最清澈的湖水還干凈,他的眼里有個自己,他認真地問。
“裊裊,可以嗎?”
他是厭惡的,也不相信,可是遇見,他想和在一起,想牽的手,明正大地牽著。
裊裊的心暖暖的,這表白不浪漫還有些隨意,一點都不正式,可怎麼辦,高興壞了,看著他,害地點頭。
紅著臉把頭埋在他的膛,好久,又懊喪地說:“哎,好像一直是我在追你耶,怎麼讓你奪了先機……”
趙亦樹失笑,他的長發:“笨蛋,追人這種事,以后還是我來吧。”
等天氣不那麼熱,他們一起去看電影。
等電影開場時,看到夾娃娃機,趙亦樹還給裊裊夾了個娃娃,是只紅的豬,他說特別像,它“團支書”。
才不是豬呢,裊裊惱了:“你為什麼總我團支書?”
“你就像個班干部,覺要是不好的事,就會挨訓。”
裊裊哼哼兩聲,表示有這個覺悟是好事,平時可不能做壞事。
“我能做什麼壞事?”趙亦樹喊冤。
“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后不會。”裊裊笑嘻嘻說。
趙亦樹拿沒辦法,了的頭發,輕笑一聲:“團支書!”
又說自己豬,裊裊對著豬開始喊:“趙亦樹!趙小樹!趙甜甜!”
趙甜甜?趙亦樹笑得差點嗆了,牽著的手:“走了,團支書。”
看完電影,兩人一起去吃飯,逛了逛,趙亦樹便送回家。
這次依舊還是不舍,不過好像和上次不一樣,因為約定明天是更自然的事。
“上去吧。”
“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趙亦樹點頭,看著一步三回頭地上去。
他就站在原地,一直對笑,直到看不到,才轉離開。
離開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六樓約站著個人,趙熠然嗎?
趙亦樹離開,沒往心里去。
那人確實是趙熠然。
他已經在這等了很久,終于看到裊裊,邊卻跟著他,他們還牽著手。
趙熠然有些絕,又不知道能做什麼,他沒像上次那樣在門口攔,他抬起已經發麻的腳,趕在裊裊上來之前,回自己的家。
裊裊蹦跳著回家,把紅豬放在顯眼的地方,又像寶一樣捧在手心。
哎,你什麼名字比較好呢?
突然覺得趙亦樹這個名字太不好了,小樹覺得像在趙叔叔,小亦又像小熠,還是甜甜好了,趙甜甜!
“趙甜甜,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裊裊傻傻地笑了,等趙亦樹電話。
沒一會兒,他打過來了,也不知道都說了什麼,就是舍不得掛電話,最后,聊著聊著,裊裊睡過去,紅豬就放在枕邊。
表明了彼此的心意,他們就自然在一起了。
趙熠然也沒像前幾天那樣盯著,裊裊逮著機會,就和趙亦樹出去玩,不,約會。
其實兩人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就是見到彼此,都很開心。偶爾也會吵架,但很,一般趙亦樹會哄:“團支書,別生氣了,我是豬。”
裊裊很好哄,一看他服就板不住臉。
趙亦樹才發現,原來他這麼會說哄人的好聽的話,而且,只想對說。
他說:“團支書,我想把你變得小小的,裝在口袋里,走到哪,就帶到哪。你了,我就喂你一口,你了,我就給你吸管,你想看風景了,我就把你放在頭頂上。”
“我要想飛呢?”
“我會傷心。”
“你當養寵小靈啊。”
“……反正將來我也要養你。”
那時,他們就算不見面不打電話,也要發短信,說著傻兮兮的話,可全然是一片天真真摯。
就算去找趙熠然,裊裊也會帶著手機,不時看一眼,鈴聲響了,就迫不及待地看。
趙熠然看著笑意滿眸的樣子,表面沒什麼,心卻像被人一點一點地撕碎片,空空的,很疼。
了,為什麼偏偏是他,他們十幾年的誼比不上他三個月嗎?
裊裊去洗手間時,趙熠然沒忍住,看了的手機。
我最討厭看別人離開的背影了,每次送你回家,都要看你走。唉,什麼時候能不送你回家。四年,到我們大學畢業還有四年,覺還有好長呢。
流氓,你想什麼?
畢業了,我就能帶你回家了。
想得呢。
趙熠然看得差點把手機砸了,他竟敢跟他的孩說這樣的話?
趙亦樹,他有什麼資格?他憑什麼?!
裊裊出來,趙熠然已經放下手機,他看著。
“怎麼了?”
“沒事。”
趙熠然笑笑,那天,裊裊回家之后,他又給趙亦樹打了電話。
這次他接了,趙熠然冷淡地報了時間地點,很強地說:“我們見一面。”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口一起一伏,因為緒激,心臟似乎都有些絞痛。
他捂著口,那麼大的一場病他都過來了,也不覺得有多痛,現在卻說不出的難。
趙亦樹!給他致命一擊的總是趙亦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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