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聽罷,也覺得老天助,忽然也不覺得上被咬到的地方疼了。
幾個叔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吱聲,但表說明了一切。
族長大爺喊了兒子來扶著,“正好幾位差爺也在,索幫我們做個見證。”
這幾個衙差莫名其妙就做了這見證,見證姜癩子一家被逐出去。
當即沈先生就主幫忙執筆,寫了給這些個差,族長大爺又喊了一個靠譜的人跟著去,確認這姜癩子一家的戶頭遷出他們村子。
至于那哪里要收留他們,那是他們自家的事兒。
差見著姜癩子一家被逐出姜家,趕出村子,是要不到錢了,只接了那幾個跑的辛苦費,回了縣里去。
不過因為姜癩子現在病在床上,念著舊,也沒他們馬上搬走,只容了半個月。
而第三日,孟茯就拿到了戶頭。
瞬間覺得渾輕松,頭頂上那一直著自己不過氣來的烏云總算是沒了。
“你想如何謝我?”沈先生見高興,便問著。
孟茯不解,就聽若飛解釋著:“那幾位叔伯都是沈先生言語提點,所以事才按照阿娘所預想的方向發展。”
“真的?”孟茯看了看若飛,又看了看沈先生,覺得他應該不會摻和這種事才是。
的眼里,沈先生就是那枝頭上的白梨花,夜空里的白月,這種事他怎麼做得來呢?
“自然是真的。”若飛十分肯定到,因他一直跟在沈先生后。
孟茯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接過來,“這樣說來,我是要好好謝一謝你。”
“其實也不必謝我,如今旱了,糧食已經開始漲價,各家都沒有幾個錢,誰會做這活菩薩救他這種人?趕走是遲早的,只是我見你每日因此事愁眉不展,索便趁著那日的好機會給辦了。”沈先生解釋著。
可人總是有許多發愁的事兒。
比如戶頭的事解決了,雖然若飛若的名字排在自己前面,但他們肯定都聽自己的。
但這不是不下雨麼?的糧食最多能吃到明年二三月份,那時候的糧食肯定賊貴。
于是又開始嘆氣。“不曉得老天爺什麼時候下雨,這樣下去,如何是好?我聽人說,別比咱們這里艱難,咱們這里最起碼河還沒干,水也還能足夠,可是別的地方,聽說水井早就不出水了,菜苗一顆沒剩下。”
這時候從外面玩耍來的若聽到這后面的話,接過話茬:“哪里沒有干?黃鄉紳家的魚塘都快干了,這兩日把魚全撈出來曬魚干,弄得那一片全是腥臭味道。”
又扭頭朝沈先生說道:“方才幾個小伙伴說,家里已經不他們繼續上學了,讓去河邊挖蚌殼,哪里有野菜也要去挖,免得到時候鬧荒,樹皮都沒得吃。”
孟茯聽罷,也張起來,“是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一面問著若:“河里水深麼?”
若歪著指了指面前的池塘:“這里降了多,河里就降了多。”
這見天開門就看到池塘,這水位一天下去一點,也沒什麼察覺,如今讓若提醒,才猛然發現,池塘竟然已經干了這樣子。
沈先生嘆了一聲:“罷了,我去通知一趟,先停學吧。”說罷起要去,忽又停住腳步,回頭朝孟茯道:“給我也找一把鋤頭,我與你們一起挖野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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