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的月事沒有來,有些著急,擔心是自己糊涂吃了孟茯給的藥,所以趕找大夫診脈。
沒想到竟然診出喜脈來。
但是因為時間太短,大夫也不敢確認,不過欣喜若狂的仍舊覺得孟茯那日的話是真的,果然是要送一個孩子,于是忙去找別的大夫。
也都診了出來,但給的話還是說脈象不穩定,極有可能是思慮憂,造的假脈象。
老板娘才不管,就是真的懷孕了,回來與家男人說起此事。
這掌柜也一心盼著長生天賜給自己一個孩兒,所以得到這消息的時候,也堅定地認為妻子的孕象不是假脈象,更認定了孟茯這個小公子就是長生天的來凡間的化。
所以這兩日里祭拜了幾次,只盼著孟茯再度出現。
由此可見,此刻這老板娘見了孟茯,是何等的激。
當下夫妻熱地請著孟茯坐到上座去。
孟茯幾次想要開口解釋,自己才不是什麼神靈,可都沒機會。
玲瓏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還真孟茯給猜中了,這老板娘有孕了,不是將當神靈就是當神醫。
而孟茯也終于在這夫妻倆緒穩定下來后,耐著子解釋,自己其實是一個千金大夫。
但夫妻倆才不管是神靈化還是大夫,只聽抓著重點,他們的確是有孩子了,興不已。
當下便要報恩。
孟茯也就理所應當地開口,“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上京城,是為了這藥材而來的。”
那掌柜聞言,“這是小事,恩人想要尋什麼藥?”
“我想大批收購遼國特產的藥材。”要做二道販子,賺些差價。孟茯也是坦,朝老板娘看過去:“我已來這里問過許多次,我一個齊國人想要得個合心的價錢,實在是難,所以來回幾次在門口,觀到夫人的癥狀,才想借此與兩位個朋友。”
夫妻兩人聞言,不覺相視了一眼。
他們的眼里,齊國人都是心思最重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孟茯這種將打算全盤代的齊國人,當下也不覺得被選做利用對象,畢竟如今孩子是真的有了。
而且如此坦誠,反而讓他們覺得孟茯是個可的朋友,絕非那些一肚子包藏禍心的齊國人。于是便道:“孟大夫放心,這是小事。”
孟茯聽罷,便拿出了五千兩銀票出來,“這些,可夠?”
夫妻倆看看,又看看銀票,忍不住好奇:“孟大夫就如此相信我們夫妻,不會將你這銀子騙了麼?”
孟茯當然擔心,畢竟前有韓宣云被騙了十萬兩銀子呢。所以自己也是留了后手的,但這會兒卻還要昧著良心說,“咱們生意之人,誠信最為重要,而且我也相信兩位如今所求如愿,肯定不單是我那兩副藥的緣由,一大部分還是因為長生天的憐憫。”
一提到長生天,夫妻倆表也莊嚴嚴肅起來,這生意便了。
只是連契約都沒有留,玲瓏生怕被騙了,“遼人如此狡猾,您太實心眼了。”
孟茯卻是嘆著氣,“我覺得如今我已經變壞了?”
玲瓏以為說的是馬匹的事,“那是為國為民的事,是好事,您怎還再想?”
卻見孟茯搖著頭:“我給那老板娘的藥,用了一味,到時候還需要吃兩副保胎。”也不曉得自己怎麼就多出了這些個心眼來,作為一個大夫其實這樣做是沒有醫德的。
玲瓏有些詫異。
只聽孟茯繼續說道:“也非我所愿,咱們在人家的地盤上,一不小心便是要賠了家命的,所以我也不敢冒險。他們若是騙了我,我就不會提藥一事,到時候孩子也就留不住,算是他們的報應。”
反之,若是沒有騙自己,到時候自己就將那保胎的藥送給他們,只字不提旁的,就說是為了幫他們的孩子穩固胎心。
玲瓏聽著這話,卻是笑了:“這哪里是變壞了?常言說的好,害人之心雖不可有,但這防人之心不可無,跟何況咱們也是頭一次跟遼人打道,到底什麼樣的品,本又不了解,防著一些罷了,不算什麼。”
話是這樣說,可旁人這樣做是沒有關系的,孟茯卻想到自己是個大夫?
不過話又說回來,先是一個人,才是個大夫,何況現在又是要行商,并非是以大夫的份來。
這樣一想,方想通了些,帶著玲瓏去酒樓里吃飯。
這大些的酒樓,各國的口味都有,孟茯隨意點了幾樣,才拿起筷子,竟然見著李世白走來。
李世白一臉詫異,顯然在這里遇到們倆,也頗有些意外。
但并未坐下,而是朝孟茯二人點頭打了招呼,便直徑上樓去。
孟茯有些好奇,“他怎麼能一個人出來?”按理各國使節若是想要出來,必然是有遼國的護衛跟著才是。
而他孤一人,邊既然沒有自己本國的護衛,也沒有遼國的護衛。
“莫不是出來的吧?”們倆遇到,純屬偶然。
玲瓏卻覺得這李世白迂腐老實,做不了什麼,因此并沒有放在心上:“他武功不算好,做事又溫吞,不得大事的。”
孟茯和的看法正好截然相反,“你也說了,他做事溫吞,又是那老實人,怎麼會一個人從驛館里出來?”一面抬頭朝樓上看去,“這種大酒樓消費不低,咱們也只能開銷得起這樓下大堂,他卻要往樓上去?難不他還是個饕餮,自己要一個人上樓去吃大餐麼?”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玲瓏聽到這話,方有些警惕起來,“也是,素來不曾聽說他貪口腹之。”
孟茯從荷包里拿出銀子,喊了一聲小二結賬,催促著還在低頭吃的玲瓏,“不管是不是巧合,咱們們先走,到時候你打發人給你家三公子說一聲。”仔細想來越來越不對勁了,這麼個疼妹妹的兄長,在妹妹失蹤以后,他還能一直保持平靜,如今還一個人跑到大酒樓來吃大餐。
孟茯不信,他是一個人,上面必然是有人等著他。
玲瓏忙了,覺得孟茯有些小題大做了。
兩人當下結賬出了酒樓,孟茯卻覺得后有雙眼睛在看自己,下意識回頭,只見著那二樓窗戶旁邊,李世白就站在那里,忽然沖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孟茯覺得好生詭異,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然這才沒走多遠,忽然四下便來了許多遼人王府侍衛,將們倆圍住。
玲瓏雙刺才拿出來,頭頂卻掉下天羅地網,直接將罩住。
被困在其中,猶如那網中魚,孟茯不會武功,就靠著上那點防的藥。
可這些護衛像是知道會用藥一般,全都提前擋住了。
兩人就這樣被抓住,塞進一輛馬車里。
這是一條巷子,人煙極,而且是王府的侍衛們行事,路過的人瞧見了,只當孟茯和玲瓏是得罪了貴人們,當然也沒多管。
而那酒樓里,李世白正朝一個漢人子道謝,“多謝殿下。”李世白沒有想到,連老天爺就都在幫自己,剛出門,就遇到了孟茯。
而李世白面前這子也非旁人,便是當初嫁來遼國和親的公主李馥。
原本是要嫁給遼王的,可是半道上被忽云王搶了去,那忽云王又送了遼王十來個人,才抵消了此事。
這放在齊國是大逆不道的,但這是遼國,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人而已。
“你我終究是同宗,何須客氣只是你答應我的事,最好不要忘記了。”李馥對于孟茯不興趣,也不好奇沈夜瀾那樣的才俊為何挑了做妻子。
此番幫李世白,只是心里始終放不下,當初被長姐擺了一道,代嫁到這遼國來。
雖然的命好,嫁了那忽云王,對自己也不錯,可再怎麼好,哪里能比得上自己的家鄉?
所以當這李世白找到,答應幫報仇,也算是投桃報李,將孟茯抓了。
李世白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妹妹失蹤跟沈夜瀾和孟茯有關系,可是除了他們,李世白也想不到是誰了?
可沈夜瀾他不得,且不說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而且沈夜瀾又是此番代表大齊前來給蕭太后祝壽的使臣,是斷然不可出事的。
但是不報仇,他不甘心,覺得對不住妹妹。
因此才找李馥抓了孟茯。
讓孟茯一輩子也回不到大齊,妹妹既然嫁不了沈夜瀾,他也不會讓孟茯如意的。
而李馥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讓的長姐李蓉過得不好就行。
讓一個人過不得好,這太容易了。李蓉已經招了駙馬,所以李世白只要回去,讓駙馬不要將心思放在李蓉上就行了。
而想讓一個男人變壞,不要太簡單。
李蓉過不得好,孟茯就永遠被困在忽云王府里,他不會讓孟茯死,而要他一輩子在忽云王府里為奴為婢,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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