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也過得的,但不用下田啊。
沈夜瀾贊賞地看朝孟茯,接過的話,“正是如此了,所以若是不給他們一點好,誰愿意離軍籍?”也正是這樣,沈夜瀾和李謄商量過后,就只安排一千人。
剩下的慢慢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
這時候聽孟茯又補道:“我聽劍香說,那龔參軍貪的銀子,若是能找回來,你是打算用來修補街道的?對不對?”
“正是此意,怎麼夫人有何指教?”沈夜瀾頷首,忽然了一聲夫人。
得很是隨意,也很自然,好像他已經了千百來遍一般。
三個孩子倒沒事兒,畢竟在他們眼里,孟茯嫁了沈夜瀾,就是沈夜瀾的夫人,這樣也沒錯。
可孟茯曉得他們是假親的啊,雖然那晚上出了些意外,一個現代靈魂嘛……反正想來自己也不吃虧,畢竟對方是有材有樣貌的沈夜瀾。
但他當著孩子們的面聽他這樣喚自己,仍舊有些不好意思,耳子不控制就染了一層紅暈,一面連忙轉過話題,“我哪里有什麼指教?只是想著到時候既然要重新修筑街道,不得要雇人,到時候就不要那些軍籍的人,優先錄用那些才了軍戶的。”
軍籍里的那些人,也沒常年待在營里,拿了軍餉也不練兵,更別說是海盜來了,他們能上去迎戰。
平日里走街串巷,該賺的外快倒是一點也沒賺。
這建議倒是不錯,果然這人家還是細心一些,而且如此一來,給了軍籍的百姓各種優惠,只怕以后再要勸說其他的軍籍,就容易多了。
心道孟茯這個夫人,娶得是一點也不虧了,是個不錯的賢助。
不過暫時沒力,這貪污案子,才剛起了個頭,這盧家就好比第一只老鼠,他這里被抓,就驚擾了旁人的的老鼠四逃竄。
反而將馬腳了出來。
過了晚飯,那李謄來尋,與沈夜瀾商量安排去仙蓮縣負責這一千多人安居的人選。
孟茯跟三個孩子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便打發他們去休息,自己也先回房。
趁著沈夜瀾沒來,趕沐浴上床,假裝已經睡著了。
省得他回來了,兩人見著尷尬。
所以不到戌時,就上床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阿茯這樣心急麼?”然后上的,卻又十分舒服,甚至充滿著期待,不由自主地迎合起來。
直至那悉又讓覺得愧難當的息聲從口中逸出,才清醒過來,睜開眼便對上沈夜瀾炙熱的眸子,一時驚了。
“我,你?”試圖說著什麼,可是對方溫涼的已經覆了上來,一點都招架不住,再一次沉淪。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筋疲力盡,哪里還有神去和沈夜瀾說,也忘記了自己原本是要說什麼的,只窩在他的懷里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枕邊空的。
孟茯想起昨晚的激烈,忍不住道了一句男誤我!急急忙忙爬起來。
也不知的是不是已經適應了,這一次竟沒有上次那般手腳發,反而神抖擻的。
曉得沈夜瀾去了衙門,便與孩子們吃了飯,才喊了玲瓏和書香過來,跟著清點的個人財產。
倒不是擔心沈夜瀾給貪了,但到底得了多東西,這個做主人的心里得有數兒,只是見到上面丹書鐵卷幾個字,有些詫異,“這個,免死金牌?”
一面讓玲瓏快些找出來,自己瞧一瞧是個什麼樣子的。
這簡直就是保命符啊。
當即捧在手里,雖然自己用不上,但以后可用來傳給子孫后代做傳家寶了,連忙給收起來,拿到房里去鎖著。
至于其他的賞賜,剛看的時候還興致,到后面想是看多了,覺得索然無味了,就直接計數。
差不多也是忙了一整天的時間,晚上沈夜瀾回來,問起:“今日都清點完了?”
“嗯,有一丹書鐵卷,你怎麼不早說。”若是自己一直沒得空,這免死金牌就一直跟著放在庫房里集塵土。
沈夜瀾側頭朝看去,只瞧見今日穿了一廣袖收腰的水綠子,那盈盈不握的細腰隨著的作微微搖擺著,如同池邊垂柳。
讓人忍不住想上去一把住。
“怎的,告訴你了,你還要準備拿去用了不是?”
孟茯聽到這話,只覺得好像有了那層關系之后,沈夜瀾說話就越來越不客氣了,杏眸含怒瞪去,“胡說八道。”
這時候沈夜瀾卻指了指堆在書架旁邊的兩個箱子,“你明日得空,也清點一回。”
“那是什麼?”孟茯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送進來的兩個箱子。
“我手里的鋪子地契都在里面,還有些賬目。”雖然以有了那之親,可是沈夜瀾心里很清楚,孟茯心里只怕還想著以后和離的事。
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只是想要心意相通,也急不得,萬事須得循序漸進。
不然他擔心太快了,反而嚇到了孟茯。
所以便試著將手里的產業都給個數,若是能幫忙管理就最好了,以后有了這經濟的牽扯,就更不好說和離的事了。
哪里曾想,孟茯搖著頭拒絕了,“你從前讓誰管著,往后還他管,我哪里看得過來。”醫館雖然暫時開不了,可還合計著養養鴨,這海鮮是好吃,可作為一個陸人,還是懷念這家禽走的。
又趁機與沈夜瀾說道:“我今日算了一回賬,手里有些余錢,打算圈一塊地兒來養鴨鵝,明天我就去看一看。”
反正在這偌大的南海郡,沈夜瀾是最大的地方,雖還有李通判,他家的夫人也是好相的,剩下的又都是些小吏,總之沒有孟茯以為的那種太太間繁復的禮節來往。
所以這地方偏僻了,也有偏僻的好。
“這里是無趣的,你自己找些事做著倒也不錯。只是此的書院已經荒廢了幾年,便是現在重新修建,只怕九月也開不了學。”書院倒是能建,主要是沒地兒尋先生,還需要寫封信回老家,請幾個師兄師侄過來幫忙。
孟茯雖然也來了這麼些天,但還沒得空閑到街上去逛一逛,也就是那日來時候走了半個城,是破敗的,百廢待興。
“不妨事的,只不過我瞧著要修建的不單是書院街道,要錢,你這從下面抄來的銀子,只怕是不夠的。”那盧家和龔參軍再怎麼能貪,也貪不出能重建一個城池的銀子吧?
所以孟茯在想,自己的那些賞賜,本就是白來的,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花完,所以如果沈夜瀾需要,大可取過去。
沈夜瀾聽到這話,心下已經明白了的意思,便指了指自己那兩個大箱子,“銀子留著就是了,往后有別的大用。這南海城雖要銀子,但還沒到咱們手里拿的時候。何況你不會單純地認為,這麼大一個南海郡,就一個盧家吧?”
孟茯恍然大悟,“也是了,我倒是白與你瞎擔心。”不過好奇,沈夜瀾的銀子將來有大用,要用在哪里?
莫不是還想著要守護被金遼兩國奪去的疆土吧?
只有打仗才是最燒銀子的事兒。
“所以接下來這段日子,只怕會很忙。”
忙點好啊……但這話孟茯也就敢在心里嘀咕罷了。一面等著沈夜瀾先去睡覺,想著自己總能等他睡了,自己再去吧?
然后就在桌上趴著睡著了。
好沈夜瀾有些哭笑不得,將抱到床上去,也沒如何,摟著也就睡下了。
接下來沈夜瀾果然忙起來,三四天里,孟茯就見了他一面,還是中午回來書房取東西。
這日下午,劍香來回孟茯的話,“龔參軍的案子定下了,因為數額不小,所有犯人都要送到京里去,由著上面做定奪。”
“所以這是不流放了?”孟茯其實昨兒聽著司馬熏來說那龔參軍在朱仙縣藏著的銀子數量時,就該想到了。
那麼一大筆銀子,沈夜瀾雖然想辦法把銀子留下了,可人得上去。
一時又覺得果然那柳婉兒是主,這環如此強大,如今去京城,只怕才算是開啟真正的主路線。
“這等惡人,到了京城里,只怕又要巧言令,迷人心,又是個小姑娘,哪個能防備著?與其留著做后患,不如早些除掉好了。”原本劍香還打定主意,流放途中做些手腳,是的無聲無息罷了。
可如今竟然要送到京城里去。
孟茯也擔心,生怕這柳婉兒真像是書里那樣,走上了正軌,那和孩子們的人生,豈不是要被拉倒原來的主線上?于是也下定了決心,試探地問著劍香:“你有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