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柄在手,時容接下來不敢多作妖。
沈茗說往東他就絕不往西,往南就絕不往北,提起尹白澤那更是往死里夸,時容知道自己的行為無異于飲鴆止,但他寧愿付出自由的代價,也總比清晰知道自己的人設崩塌,那些癡迷于他的一步步離去的要好。
只有過舞臺的人,才會對于后者難以忍。
至于沈茗愿意幫忙遮掩?
呵,誰知道時容走后,又會派誰過來呢。
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要好多了。
二人各有目的,但在鏡頭面前表現的和諧極了,沒有半點不快的模樣,沈茗甚至還在接下來的行程里給時容弄了只小兔子玩,這待遇‘簌’的一下給上去了,可把觀眾看的傻了眼。
接下來的一天本不算什麼挑戰了,有沈茗這個活地圖在,索抄了條近道提前抵達了目的地。
前來接應的工作人員看傻了眼,但還是很盡責地清清嗓子道:“恭喜你們完我們第一站的挑戰……”
剩下的都是些場面話了。
只不過工作人員瞅著眼前一眾吃飽睡好,容煥發的藝人們還是一陣奇怪,他們想要的是拍到這群人風餐宿,食不下咽,怎麼個個都覺吃的好睡的好似的?
徹底關閉直播,上了車,這一站算是結束了。
車開到酒店門口,在車上搖搖晃晃,睡到一半的沈茗被外頭的陣陣喧囂給驚醒了。
“茗,茗!”
“緹娜,緹娜,我親的緹娜。”
“薩利,啊啊啊……薩利他看我了!”
沈茗倏地睜開眼,對上的就是車窗外一雙碧綠,布滿了紅的眼睛。腦子里尚不清醒,不免被嚇一大跳,腦袋直往后仰。
坐邊的秦微連忙握住肩膀道:“別張,我們到酒店門口了,這窗戶是單向觀看的,外面人看不到我們的。”
“只不過這檔節目要比想象中的火,你看,外頭有不人是你呢。”
“喏,應援都有。”
秦微頗為艷羨地指著外面的牌,對國外的瘋狂程度驚訝不已。
沈茗順著的目去,赫然目的是一張悉不已的臉。
那是自己?
沈茗愣怔片刻,目集中在高舉著應援牌的人上。那是一個陌生的孩,棕發褐眸,看著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臉上甚至還有些小雀斑。手上卻舉著的牌子,里發出不是很完整的沈茗名字。
萊安和薩利等人已經下了車迎接的擁堵,吸引了一半火力,秦微在人群中找了找,還是找到了自己的應援牌。眼角看著給腦袋上P上去的廚師帽,略有些不滿的低估道:“好吧好吧,冠上大廚的帽子總比默默無聞,沒有一點名氣要來的好吧?”
沖著這一點,秦微拉著沈茗一道下了車。
本就擁的們早就等候多時,見另一支團隊的下了車,當即發出陣陣尖,人群也朝著他們這邊涌了過來。旁邊安保人員不得不手阻攔他們,防止這群瘋狂的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來。
即便這樣,們也有停止尖,將手上的東西胡塞進嘉賓們的懷里,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沈茗無疑是幾人中被塞東西最多的,其次是秦微,剩下三名男士遠沒有們二人的基數多,尤其時容,偶爾還有人指名道姓大罵是個娘娘腔,臉上青青紫紫,別提有多難堪了。
第一站是結束了。
只不過隔天早晨的淘汰名單一出來,卻讓本以為勝券在握,還能繼續錄下去的時容傻了眼。
“什麼?我被淘汰了?”時容不敢置信地拿著手里的卡片,了拳頭問:“可明明說的是輸的那邊才會被淘汰,我們這邊有沈茗姐怎麼會輸?”
另一名被淘汰的石杰也人傻了。
這一路上,明明什麼事都有沈茗帶著,他們團隊才應該是贏的那一方!
“哦,我親的容,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當著鏡頭的面,史文掏出自己評分的小本子,一臉嚴肅道:“我的評分標準是以個人分數來計算,但你們是一個團隊。最終是按照你們的團隊綜合分計算的。雖然你們隊伍里茗的分數很高,但這也并不意味著你們會贏……”
史文說的很慢,目掠過左手邊的東方面孔們也略敢憾。
其實雙方的分數差距并不大,僅有兩分的差距。
但如他所言,并不是團隊中有一名厲害的,整支隊伍就安全了。沈茗的強大讓他看到的是團隊其他人的無所作為,尤其是現在提出疑問的這個頭小子,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這兩分是如何輸掉的嗎?
史文略表憾,將淘汰的兩人著重提了提原因。
時容很簡單,帶妝進林,浪費水資源,沒有一特長,還拖團隊后,每一個都是減分項。至于石杰,完全是因為自己太過無能,一開始選擇的方向就是錯誤的,且不會捕獵,不會尋找水源,將每個人安排在了錯誤的位置。
一樁樁,一件件。
史文將每個人的表現都看在了眼里,該夸的夸,該貶的貶。
言詞之犀利,每個人聽了都面愧之。
唯獨沈茗完全不影響,云游天外。
抱歉,是聽不懂這人在說什麼的。
“至于茗……”
悉的腔調將沈茗拉回了注意力,名字自己還是清楚的。
史文看了看,聳聳肩出至今為止的第一個微笑,“的經驗十分富,優點太多了我就先不說了,缺點僅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并不信任自己的隊友,或許,下一站可以試試信任信任自己的伙伴。”
秦微側頭翻譯了一遍,沈茗朝史文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史文說完這一切,出一個和煦的笑來。
“那麼,祝各位下一站好運。”
下一站去哪,沒人知道,但日期卻定下了,就在一個禮拜后。
時容和石杰兩人被淘汰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原本二人還有些不服氣,但是聽完史文犀利又明確的回答,皆是說不出話來,最后焉著腦袋,心平氣和的接了被淘汰的事。
沈茗離開之前,還朝時容投了個抱歉的眼神。
這可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可別怪頭上啊。
但到底,還是因為時容的淘汰到了久違的輕松,最起碼,眼前清凈了不是?
回國當晚,大批在機場擁。
公司派車來接,沈茗回了家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查看網上的消息,隨后用最快的速度聯系上尹白澤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時容的那番話總令心有不安。
比起其他工作上認識的人,尹白澤,王藝軒,蘇靜那幾個才是令覺得相很舒服的朋友。
電話響了沒幾下就接通了。
沈茗直奔主題,尹白澤一愣,隨后無奈反問道:“茗姐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紅月的那些齷齪事現在人盡皆知了?
沈茗快速將時容的那些話說了一遍,問他現在和曦接好了沒。
“曦,我可沒跟曦接。”尹白澤在電話那邊笑了笑,“再過一個月我就能到熹微來了,做你的小師弟了啊。”
沈茗:“那違約金呢?”
尹白澤:“雙方還在談,不過紅月的合同本就違規,扯扯皮違約金會降低不,熹微承諾會替我付的。”
沈茗:“我倒是不知道我們老板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尹白澤:“茗姐,你和陸哥是聯手跟我開玩笑嗎?熹微現在整個公司都是陸哥的,熹微曦現在是一家人,以后你可是老板娘了,今天又不是愚人節,犯不著過來整我吧?”
沈茗:“……”
嘖,看來某人的小還多。
切掌握心上人一切行蹤的陸池當晚左手抱著鮮花,右手牽著旺財直接上了門,他過旁邊反的大理石墻面再三整理了一番頭發,這才按下了門鈴。
十秒鐘后,門開了。
陸池揚起笑臉,沖上前一個擁抱,聞著那好聞的甜橙香,他粘人地在沈茗鬢角蹭蹭,“茗茗,我好想你啊,可算錄完第一站的綜藝,那該死的節目太辛苦了。”
陸池以前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話癆,但眼下不過幾天不見,他深深會到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好幾天沒見面了,相當于好幾年呢。
耳邊是男人的思念低語,邊是胖狗一下又一下拉著的小爪爪。
沈茗將門帶上,拖著兩個狗皮膏藥進了屋。
桌子上還有吃到一半的外賣,陸池見狀,嘀咕了幾句吃外賣不健康后,手卻很誠實地將吃完的垃圾給收走,眼神示意沈茗繼續吃,上念念有詞的說:“今天主要是廚房也沒多的菜,明天我給點健康有營養的吃。紅棗燉怎麼樣,益氣補,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