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你做出那些丑惡事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有些事是回不去了。”陸池發出一聲冷笑,后退一步攤手道:“把它給我。”
“我不懂你指的事究竟是什麼?我做什麼了?”
“……”凝著眼前的這張臉,陸池不怒反笑,“那麼請問你戴著那枚老鉆戒來找我又有什麼目的呢?”
陸震惜地挲了一番無名指的戒指,緩和了語氣,“阿池,我們已經好幾年沒有去看過你母親了,我知道我的行為或許你很難理解,但是相信我,我的始終是你的母親。”
“自你大學畢業后就進了娛樂圈,我一直都在關注你,你就像你母親那般耀眼奪目,我很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每年的四月六號是的忌日,今年或許我們父子倆能……”
“你配嗎?”
陸池驀地冷笑一聲,眼睛直視對方,直接拉下了陸震臉上的遮布,“每天從一個人的床上滾到另外一個人的床上,這些年你做的混賬事,你覺得你有臉在忌日的這一天,去面對母親嗎?”
一番話直說的陸震臉上無,但還是坦誠道:“我是一個正常男人,雖然我很想念,但是這不妨礙我有另外的一些行為。如果這些讓你到不舒服,那麼我道歉……”
陸震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陸池的目卻逐漸變冷。
對,就是這張臉。
一如往常的那般無辜,即便病重的妻子需要照顧,他還是選擇在其他人床上翻云覆雨。
出軌,欺騙。
然后再用這幅深款款的模樣騙過了陸老爺子,不,或許是一直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將所有的財產跳過自己的兒子,直接給了他不是?
陸池垂眸冷笑,憶起那本無意間翻找出來的日記本,里面的容讓他再也無法忍對方的廢話。
“說吧,要多錢你才肯把戒指給我?”
“阿池,這是我跟你母親的結婚戒指!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陸震瞪圓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自己兒子里說出來似的。
陸池卻道:“前年這個時候,你拿母親的一對耳飾換了兩千萬,去年你用生前最的圍巾又換兩千萬,這個戒指,兩千萬夠嗎?”
宛若被掐住了脆弱的脖頸,之前表演出來的滿腔深頓時湮滅。
陸震不可置信道:“這是我和你母親的結婚鉆戒,多麼的有紀念意義,就值兩千萬?”
怎麼都得值一個億吧?!
陸震所有的深款款在聽到兩千萬的時候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強裝出來的溫文爾雅全在這三個字眼上消失殆盡。
他指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再度說:“陸池你看清楚,這是我們的婚戒,婚戒!結婚那時候花的錢就不了,這二十多年過去了,它就值兩千萬?”
“不然你想要多?”陸池道:“一千五百萬?”
“怎麼還帶往下降的?”
陸震人傻了,他管不了那麼多,連忙上前握住陸池的手臂說:“圍巾,耳飾你都大方給兩千萬的價錢,鉆戒怎麼還往下降了?要不這樣,就兩千萬行不行?”
“這麼缺錢?”陸池微瞇著眼思考了一瞬,目在他服裝上轉悠了一圈,冷不丁道:“陸震,你沾賭了。”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斬釘截鐵般的篤定。
沒有人比陸池更清楚陸氏的財產分布況了,早在他出生后幾年,陸國就深知自家兒子靠不住,除了給他留下一家半死不活,每年頂有幾百萬利潤的小公司和陸氏的1%份后,其他的財產盡數轉移到了陸池的名下。
可習慣了大手大腳的陸震,這麼點錢怎麼用的到呢。
這也是自陸池年后,陸震每年都會選擇在三四月來打親牌的緣故。
每年用亡人的品來換錢的行為早讓陸池看了眼前這人是個什麼德行,兩千萬也相當于買一個念想,他實在無法忍母親的東西被陸震拿在手里。
可今年突然拿出了鉆戒?
陸池頓時看清了陸震可能面臨的窘境,玩--人可花不了那麼多的錢,缺的如此張?
陸池上前一步猜測道:“沾賭了是吧?你說,要是爺爺知道這件事會怎麼做?”
陸震思及陸老爺子的強作風,當即哽著脖子道:“阿池你在說什麼,我可沒有沾賭,我只是最近手頭有點。”
呵,誰信?
渾上下的牌子都是去年的款,真當他看不出來?
陸池沒有繼續拆臺,只道:“我就直白說了,母親那枚戒指我早就有了,你這枚……我要了也沒什麼用,在我這,它甚至都不值兩千萬。一千五百萬你換不換?”
“才一千五百萬?要不還是以往的價,兩千萬行不行?”
“一千二百萬。”
“行行行!就一千五百萬!”唯恐陸池繼續降價,陸震連忙大聲喊停。
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兒子的格了,陸震連忙將手上的鉆戒下來,將它塞進了陸池的手心。陸池寫了張支票給了他,揚起角說:“有什麼困難記得跟我說就行,何必這麼麻煩,到底是一家人不是?”
“你會幫我?呵。”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陸震也就懶得裝了,他揚了揚手里的支票頭也不回的走了。
唯有陸池垂眸看了一眼手心的鉆戒,一天的好心瞬間被毀的一干二凈,半點不剩。
……
另一頭,沈茗飯后埋頭又睡了幾個小時這才將時差調整過來,掃了一眼微博,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現在首位,點進去一看全是在節目里的一些真實作,更讓人無語的是一張不知道從誰的視角給截的一張照片,是擰斷兔子腦袋的形。
下面搞怪地掛上了四個大字:殺兔狂魔。
表包一時在評論區全面轟炸。
沈茗:“……?”
正常作而已,怎麼就給按上一個殺兔狂魔的稱呼了?
想不明白這些,沈茗索點出去,掃掃別的八卦。
看得出來《人在荒野》無論是國還是國外的反響都不錯,除開石杰和時容兩人外,其他的嘉賓都有名氣的,像歌手緹娜,的歌曲熱度甚至遠超不國知名藝人,徐子昂,秦微的也接了一兩個代言,忙的團團轉。
其次最有熱度的就是和時容的那些恩怨了。
也不知道是時容的經紀公司給的主意,還是他自己被淘汰后心有不甘,所以在幾個小時前發布了一條淘汰言。大概就是謝節目組,謝隊員之類的話語,看著正常的,但語氣中的那些酸溜溜的的話語卻讓沈茗知道這人還是一如既然的德行,明里暗里指被淘汰有幕呢。
甚至還拿沈茗頂包,說他們團隊本來不會被淘汰,全因沈茗為了出名表現太過云云一類的。
語氣簡直是酸到不行。
沈茗就這麼看了一眼,索沒去看了。
被淘汰了跟有什麼關系?但凡在節目里不鬧什麼幺蛾子,被淘汰的就是對面的嘉賓不是了嗎。
至于時容微博@的消息麼,噢,抱歉,沒看見呢。
毫無負擔地將這件事拋之腦后,沈茗倒是看到了秦導的《獵殺》院線即將上映的消息,無論是主創還是配角都轉了這條消息,沈茗思索了一番也轉載了,到底還有自己戲份不是,說不定就幾幕,但也有嘛。
當天不知道什麼原因。
本來說好大展手的陸池并沒有上門,隔天的見面,也改了兩天后。
略微沙啞的嗓音在電話里的緒表現并不明顯,但沈茗還是結合了對方近期捉不定,且變化詭異的格,外加昨晚的胡言語約猜到了些什麼。
想了想,還是在當天換了一套深下了樓。
今天的天氣并不怎麼好,外頭還下著細細的小雨,沉沉的天一如陸池的心。
“哐——”
副駕駛上了人,陸池這才回過神來,勉強揚起笑說:“茗茗,早啊。我還以為你要晚一些時間才下來呢,有淋到雨嗎?”
說著,陸池側給系好安全帶,趁著沈茗沒回過神的功夫,隔著口罩印下一吻,拔的鼻尖蹭了蹭對方。
不過兩天未見,那天還興高采烈,春風滿面去上班的男人渾上下充斥著一冷意,眼睛里的紅和眼底的黑眼圈更是告訴沈茗這個人在兩天的時間里絕對發生了一些事。
“出什麼事了?”
沈茗冷聲詢問,一手揪住了陸池的領口。
陸池后退無路,不笑了笑,“茗茗,你這種行為會被我誤會想讓我繼續親你的哦?”
沈茗最厭煩的就是陸池這幅強裝出來的笑容,扭過頭沒看他,“不想說就算,別用這種假笑來應付我,當我看不出來嗎?”
陸池沒說話,湊過去蹭了蹭,討好地說:“我錯了,下次不犯了行不行。”
說罷了的面頰,坐直了,踩下油門朝著某個地方行駛而去。
一路上陸池幾乎沒怎麼說話,直到車停了,這才道:“茗茗,我想帶你見見我母親,陪我去看看,好嗎?”
沈茗心里嘀咕著這也沒給反駁的機會不是,但目赫然對上陸池滿是紅的眼睛,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心口莫名發疼。了口,從陸池手里抱過一束百合花,同撐一把傘走進了墓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