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本來是團隊里搞技的,后來上司離職,貿這塊缺人領導和規劃項目,許述安臨時把升了產品經理。
雖是破格拔擢,溫淩沒做過此類工作,難免不大順手,又生怕出紕被人拿住把柄,反而連累了他,所以忍讓。
眾所周知,徐蓉跟背后的許述安不是一個派系的,兩人明爭暗斗互相兌,早已不是一日兩日。
上面人明槍暗箭各顯神通,這種夾中生存的小嘍啰,除了夾尾做人還能怎滴?不想干了?
中午傅宴約了吃飯。
溫淩結束工作后,乘電梯抵達寫字樓下,從側門出去,遠遠就看到了靠在槐樹下煙的青年。
他今天沒穿正裝,一件淺咖大,遠遠去,影格外修長。約莫是在想事,神放空,表冷漠,全然沒有平日談笑風生的瀟灑意態。
溫淩走過去:“等很久了?”
“沒有,我也是剛到。”傅宴直起笑了笑,掐了煙,在的抗議躲閃中了好幾下的腦袋。
去的是附近一家中餐廳。
傅宴喜歡中餐,尤其喜歡浙菜,這源于他那位將門出的母親。
“吃什麼?隨便點。”他把菜單推到面前。
溫淩只看了兩眼,又推回給他:“你點吧,我都可以。”
要換了旁人,聽到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可有一番頭大。不過,傅宴不一樣,他習慣了替人做決定,這麼說,他很自然地接過菜單就幫點起來。
菜陸續上來,溫淩低頭默默吃著。
期間,咳嗽了一聲。
他抬了下頭,淡淡道:“這兩天降溫,記得多穿一點,北京這邊的天氣不比南方。”
“嗯。”吃了口牛腩,道,“我平時待室的時間比較多,很去外面。”
他點頭,沒二話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任淼過來,手里的包自然就擱到了桌上:“這麼巧啊?”
傅宴抬眸對笑了笑:“吃過了嗎?一起?”他隨手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溫淩垂著頭,沒說話。
任淼笑道:“這怎麼好意思?你們聚餐,我在這兒當電燈泡,這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話這麼說,已經抻開位置坐下來,跟他攀談起來。
服務生過來添水,不小心灑了點在傅宴的襯衫上。溫淩本想起,任淼已經站了起來,拿紙巾幫他拭:“沒事兒吧?這水燙不燙……”
溫淩忍了又忍,忍不下去了,拿起自己的手包站起來:“我想起來公司還有事,你們吃吧。”
腳步很快,像是要逃離什麼,也像是要躲避什麼臟東西,心里的厭棄不住上升。可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了一次頭。
任淼已經在剛才坐的位置上坐下,正跟傅宴說笑。不知道聊到什麼,傅宴也勾起角笑了笑。把自己盤里切下的一塊牛排用刀叉合起,徑直放到了他盤里。
這樣自然而然的親昵作,溫淩自己,都很在大庭廣眾下對傅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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