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忙應允,回頭就去找了許述安,許述安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剛跟陳總談過這事兒,正好跟傅董再說一下詳。”
翌日,天氣不錯。
傅平派車來接的人,一輛銀的賓利。車馳過市中心,在山道上兜兜轉轉,后來停在了一棟半山別墅前。
不過,這不是私宅,是一私人會所——出發前,傅平笑著跟他們介紹過。
對于傅南期會在這兒約見他們,溫淩到底是有些驚訝的。
這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請——”傅平一路指引,帶他們穿花拂綠,最后進了二樓的一會客室。或者,確切來說,是茶室。
裊裊茶氣中,溫淩捧起杯子暖手,抬頭向窗外。這是木質建筑,東邊一面的三竹簾,可以看到花園里栽種著不知凡幾的名貴花卉。
墻上的掛鐘一分一秒地過去,正主遲遲不見人。
溫淩抬頭,茶室門口畢恭畢敬站著侍者,像是隨時等候他們差遣。不過,沒好意思喊人,而且,傅南期這樣的人,讓人等似乎是很平常的事。
這麼想著,門簾被人掀開,傅南期攜著份文件從外面踏步進來,先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臨時遇到點事,耽擱了,久等。”
兩人忙起說沒有,復又坐下。談話的容稀松平常,大多是許述安和傅南期說,溫淩坐在下首位置靜靜聆聽,只有到了需要開口的細節,許述安回頭授意,才會斟酌著開口,持了十二分的謙虛謹慎。
期間,許述安不由打量面前人。
他此前只在一些公眾場合見過傅南期,印象里,是個高挑斯文的俊男人,風采氣度俱佳,待人非常客氣。
這樣近距離接才覺到這人的氣場很強,說話滴水不,絕不是個好相與之輩,心里不免擔心溫淩。
“傅董認識家師?”
“我與薛總,也算是老相識了。”見他問起,傅南期并不避諱地說道。
許述安微微瞇起眼睛,定他:“我倒是好奇的,像傅董事長這樣的人,怎麼會瞧得上H5這樣的項目?又怎麼會親自接見我們這樣的小人?這個項目之前已經被傅總否決了,據我說知,他并不看好。難道,傅董事長和傅總不和嗎?”
許述安并不怕事,卻向來圓世故,難得出這樣銳利的眼神,說這樣尖刻的話。溫淩心里跳了一下,看看他,又遲疑地看向傅南期,生怕他下一秒就要翻臉。
與此同時,心里也有點。說到底,師兄是為了。
傅南期卻囅然,就著煙灰缸撣了撣煙灰,出迷人的微笑:“只是理念有些分歧而已。一個公司,如果只有一種聲音,那麼,這家公司離倒閉也不遠了。”
四周的氣氛又平緩下來。
侍者過來添茶。
溫淩松了口氣,好似剛才的劍拔弩張只是的錯覺。
這場談,不過是走個形式,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傅南期還派了司機送他們,起告辭。
許述安和溫淩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直到影子看不到了,溫淩才如釋重負地開口:“師兄,你剛剛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要吵架呢。”
“吵架?”許述安哭笑不得,心里原本的翳擔憂也盡數散了。
料想這樣的小嘍啰,也沒什麼值得人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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