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凝視著手里的刀,把最后一片果皮削下。
一只完整的蘋果出現在掌心,沒有浪費一一毫,他把它在掌心翻了翻,遞給:“吃吧。”
“……謝謝。”
吃個蘋果還能教育一堆大道理?
扁扁。
傅南期接到個電話,跟打了聲招呼就去了走廊里。
溫淩一個人開始玩手機,后來還組隊打了把游戲。有個朋友問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溫淩就把事的始末說了。
對方自然好一通安,叮囑好好休息。
這就是個小曲,溫淩沒多想,把手機擱到一邊,打算小憩會兒。誰知,竟然接到了傅宴的電話。
溫淩猶豫一下,摁了,發了條信息:[在忙,不方便。]
他怎麼會打給?他們有好久沒聯系過了。
溫淩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沒再打來。
溫淩松了口氣。
可是,十分鐘后,他簡單給回了信息:[我已經到門口了,你在哪個病房?]
溫淩:“……”
知道這人是什麼格,如果不回,他估計會直接用關系去查,溫淩到底還是回復了他。
沒發出去一會兒,門就被人從外面叩響了。
“請進。”
傅宴捧著一束百合花從外面進來。
有段日子沒見了,溫淩不知道該說什麼,著他,悶了好一會兒:“你怎麼來了?”他怎麼知道在這兒?
“來看看你。”他倒也鎮定,放下花抻了椅子來坐,似乎無意在這點上深聊。
只是,目掃過床頭那件男士外套時,怔了一下。
溫淩也循著他目去,也看到了那件外套,那是傅南期剛剛下來信手擱著的。本能地張想解釋什麼,不過很快就驚醒——他們已經分手了。
空氣莫名有些凝滯。
半晌,還是傅宴輕嗽一聲開口:“我送小侄子去上學,路過這邊,看到你發的朋友圈,過來看看。”
“……哦。”
“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
傅宴看一眼,似是在斟酌,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得心里頭發慌。溫淩垂下頭,揪了揪被單。
既然已經決定分手,就從來沒有想過回頭。
不過,到底沒有辦法做到像他這樣鎮定自若。雖然已經不那麼難,本能地還是不想看到這個人。
可是,也不好直接開口趕人——
溫淩想了想,道:“我沒事了,謝謝你來看我。”
這話里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傅宴的眸微不可察地波了一下:“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說這句話時,他臉上一點表都沒有,就這麼直直地著,眼底的芒暗得人心驚。
那一刻,溫淩有種心悸的覺,下意識避開了他的視線。
印象里,他也不全總是這樣咄咄人的。大多時候還是會戴上一層面,但是,真的撕破臉后,骨子里驕矜霸道的那一面就展無疑。
溫淩不大想見他,也有這個原因。
與其說討厭,不如說是逃避吧。等過段時間,自然會忘記這段,那樣對大家都好。
可是,為什麼他偏偏要出現在面前,頻頻打的思維……
兩下清晰的叩門聲拉回了溫淩的思緒,回頭,正好看到傅南期推門進來。不過,他的目第一時間是落在傅宴上的,微一停留,然后禮貌收回。
“好巧。”傅南期側把門關上。
傅宴多看了他一眼才道:“是巧的。”
目平淡,看不出稔,也看不出不對付。
但是,溫淩卻明顯察覺到了他的緒異常。因為,他往日見人時,哪怕只有過一兩面之緣也大多會微笑以對,主說上幾句客套話,不會像此刻這樣冷漠。
氣氛莫名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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