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看一眼,有些吃驚。
服是長款,淺藍和白羊絨混紡,領子竟然是水貂的。
“這很貴吧?”
程易言出兩手指,哼哼:“我一個多月工資。你說呢?”
溫淩倒吸口氣。雖然每月也有一萬多薪水,從來不買超過三四千塊的服。
畢竟經濟實力就在那,賺多花多才實際。
而且,也不太追求這方面。
“算了吧,萬一給你弄壞了,我可賠不起。”
“一件服而已,壞了就壞了唄。我也就圖一時新鮮,我服都穿不過半年的。”不由分說,把拖到了房間里,“你里面怎麼穿啊?換條子吧,這搭的吊帶可以,就這件,Sexy……”
因為又化了個妝,溫淩打車過去時,已經是7點了。
好在他們不吃飯,只準備了很多點心,自取。
溫淩跟薛洋、師母打過招呼后便有意地在人群里搜尋,然后,還真發現了不生意場上的名人。
不過,這些人邊都圍著不人,不進去,就算偶爾能上一兩句,人家也只是客氣地跟點一下頭,轉頭就跟別人說笑去了。
顯然,不睬。
有點氣餒。不過,這種咖位,沒人理才正常。
干這行,哪能不點氣呢?
去桌邊用盤子裝了塊小蛋糕,邊吃邊往里走。到臺的時候,腳步生生停下——遠遠有道頎長的影子站在那。
傅南期弓著腰靠在窗邊,是一個閑適而慵懶的姿勢。
他今天穿的竟然是一件黑襯衫,側面去,領口微敞,有兩顆扣子都沒系上,那張半在黑暗里的俊臉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搭在窗外的皙白指尖,還夾著煙。
見慣了他高貴冷艷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乍然看到這樣人犯罪的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溫淩遲疑著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他已經像是知到什麼似的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先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自己都沒發現,笑容里多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討好:“傅總,您也在這兒啊?”
“今天沒什麼事,順道過來看看。”他語氣平和。
溫淩舒了口氣,跟他又扯了兩句閑話,絕口不提那日的事。
后來遇到個人,溫淩跟對方聊了幾句,等回頭去,他已經沒人群里,跟一個穿深藍高領的男士在說話了,手里端了杯香檳。
收回目,不好再過去打擾,猶豫會兒就去了角落里。
“你跟個小孩子置什麼氣?”蘇聞舟往這邊了眼,笑。
“我跟置氣?”傅南期覷他一眼,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笑話。
蘇聞舟:“不然?”
傅南期抖了下煙灰,向遠:“聰明一小孩,也好學,就是太心了。”他頓了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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