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你——”陸可冉沒想到張口就踩死。

這兩年，何溫父親生病住院，公司的其他幾個董事蠢蠢，忙著幫何溫打理公司事務，三天兩頭加班，有時候應酬喝酒總不了，再加上化妝，皮肯定沒辦法和從前比。

尤其最近跑這個合作項目，已經幾天沒睡好了，額頭出不痘，為了遮擋加厚了幾層底。

這樣的狀態，自然沒辦法和面前的人比，更何況記得原本就小了兩歲。

而且經過這兩年，看起來似乎更了，無論皮還是材都維持在最佳狀態。

陸可冉已經有些后悔出聲，但這種況下到，不問清楚又實在不放心：“你不是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現在在H城？”

“怎麼了，這麼關心我？想約我吃飯？”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陸可冉被懟了兩次，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思也按捺下些許：“看你說的，我以前也很關心你啊，怎麼說也算朋友，這麼難得遇見關心幾句也正常。你現在在哪里工作？設計師這行沒有路子很難出頭，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千萬別客氣，來找我就好。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幫著小溫打理亞仁，其他的不說，要給你介紹一份高待遇的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姜未橙聽著這一番話，赫然抓住了重點：“你該不會……還沒搞定何溫吧？”

“……”

姜未橙這回什麼都沒說，只上上下下的打量幾眼，隨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朝店里走，留下陸可冉站在原地臉晴不定。

片刻后，有人從背后喊：“可冉！怎麼了？”

陸可冉渾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回頭：“你、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車里等我就行嗎？”

“以為你沒找到，過來看看，你怎麼站在這里？”赫然著西口袋，視線越過，去看后的那家店。

陸可冉差點跳起來，忙朝他揚了揚手里的袋子：“買到了，回車上吧，開回S城要好幾個小時呢！”

回去的路上，陸可冉心思翻涌，看著何溫清雋消瘦卻依然優雅的側臉，突然對這樣可卻不及的距離到了厭倦。

知道他在等。

這兩年，盡管他一次都沒和提過姜未橙三個字，但知道，他一直都在等。

他很出去聚會，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尤其這一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他胃痛的病就是這樣落下的，三餐不定時，應酬喝酒，今天也一樣，午餐沒來得及吃，胃病又突然犯了。

“你這樣值得嗎，本就看不見，也不知道。”

他喝了口水，把藥吞下，擰著眉詫異的看了一眼：“可冉……”他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

他沒有多說什麼，可是態度卻已經再清楚不過。

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都兩年多了，人家有可能早就有新男友了！”

“別說了，可冉！”

“你這樣本毫無意義——”

“夠了。”何溫一腳剎車，開了雙跳燈將車停在路邊。

車里一片死寂，陸可冉看著窗外，沒再開口。

這兩年，他的脾氣也不如從前那樣溫和了，有時候郁起來連都有點怕。

“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他丟下這句話，重啟駛車子。

陸可冉曾以為，姜未橙離開之后，何溫總有一天會看到的好，可無論做多，陪伴他多久，他始終只把當做家人。

如果被他知道姜未橙已經回來了……

陸可冉皺起眉頭，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知道——最起碼，在真正得到他之前不行。

眸底掠過一幽，原本不想用這樣的方法的，但是不能繼續這樣等下去了。設計圈就這麼大，今天不到，只要還在國一天，早晚他會知道。

必須切斷他們最后一可能。

打定主意，陸可冉角勾起一志在必得的笑。

姜未橙剛才不是嘲笑還沒搞定何溫嗎？

呵呵，現在就搞給看！

++++

燒店包廂里，酒水餐食已經鋪了滿桌。

姜未橙能喝一點酒，清酒以前也喝過，新同事敬酒，自然喝了。

不過這家燒店的清酒大概是特制的，聞著也不怎麼烈，幾杯下去，酒勁就漸漸上來了。

聚餐快結束時霍曦塵發了微信過來，表示自己已經吃過晚飯，也完了吩咐的工作，因為明天是周末，他知道可能會睡晚一點，問明天早餐想吃什麼，他習慣清晨去附近的小公寓晨跑，回來的路上正好帶一點。

姜未橙頭微微發暈，心也不算太好，不想打字，直接回復語音道：“沒事，明天不用買我的早飯，我明天估計會睡到很晚。”

大概知道自己的狀態，一會他們還要轉戰去唱K，今天應該會到很晚。不過這是職場必要的聚會，而且還是為了歡迎新人進場，肯定不可能中途離開。

那邊隔了片刻才回，這次發來的是語音：“姜老師，你是和朋友約會嗎？”周末了，那個人應該會約。

年磁的嗓音在耳側響起，似乎純粹只是好奇。

失笑，回道：“公司聚餐，我今天應該會很晚，你睡前記得關好院門和大門，別反鎖就行。”

這次他回復的很快：“你喝酒了姜老師？”

“嗯，喝了點，好了，我們要換地方了，你早點休息。”一旁同事正在電話詢問包廂的事，等這邊發完語音，那邊也差不多訂好了包廂。

郝主設買了單，把發.票放小包，這類新人歡迎聚餐和活，公司都是報銷的，不用AA，所以大家都熱衷，加上周末，基本都會續攤。

晚上十點多，夜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設計小組一眾人結束續攤從大廈里出來，站在門口互相道別。

郝主設喝了不，沒法開車，和住同一個方向的同事開著的車帶著和另一個順路的同事率先走了。

同事里還有另一個人有車，他沒喝酒，表示可以順路送幾人回去。

姜未橙的住和幾人都不順路，如果對方送自己肯定要繞路，對方問地址，正躊躇著要不要拒絕，冷不丁抬頭，看見了馬路斜對面一道悉的瘦高影。

年撐著傘，站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的連鎖小超市門口，一手還拿著手機，見似乎看見了自己，忙按斷電話，揚手沖擺了擺。

同事還在問地址，朝對方笑了笑，“謝謝你，不過不用麻煩了，我助理來接我了，周一公司見！”

那男同事還驚艷于姜未橙赫然展的笑容，后者已經一腳踏進小雨里，快步朝斜對面的超市走去。

距離隔得遠，加上下雨的晚上視線又不清晰，幾個人只能面前分辯對面那個迎著姜未橙走去的應該是個年輕的男孩子，對方姿拔，長矯健，氣質看著很是不俗。

“姜設居然還有個助理？”一位設計師助理有些羨慕的說，只比姜未橙小一歲，可依然還在做助理的工作，而對方已經是高級設計師了。

“到底是公司主聘請的設計師，聽說在意大利XX學院待了兩年，那所學校很難進的，而且還拿了幾次不錯的設計獎。”另一位設計師助理道。

“可就算這樣，剛來就空降高級設計師位置也有些過了吧……”說著，故意去看一旁打算去取車的陳設計師。

對方來若頓三年了，還是普通設計師，原本以為這次項目過后能升高級設計師，沒想到來了個空降的。

這麼說對自己并沒有任何好，充其量表明一下立場，順便不聲挑撥一下。

職場里，會這樣做的人比比皆是，哪怕分明對自己沒有益，到看到優秀的人被排還是會暗暗高興。

另一位設計師助理嘆氣不想接口。

但陳征此刻卻明顯不在聽，他的視線還在追著那個年輕的男孩，不過此刻兩人已經走的更遠了點，基本看不清了。

“怎麼了，陳設？”另一位設計師助理好奇問。

“沒什麼，就是總覺得姜未橙那個助理有點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陳征凝思半響，眼睛突然驚訝的睜大，他、他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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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橙真的沒想到霍曦塵會來，而且，他是怎麼知道在這里的？

他撐傘替擋著雨，同時揚了揚手機：“你最后發的那條語音，你同事嗓門太大，我聽到了你們續攤的店名。”

他說著，似乎又有點委屈起來，“我知道你沒帶傘，還喝了酒，看到下雨我就出來了，我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可你就是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