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視線在鏡子里匯。

語氣有些不自然，問他：“你趕著回來的？”

宋俊珩點頭，“對。”

“…趕著回來，是有什麼事？”

宋俊珩微愣，又搖頭：“沒有。”

舒清因按捺下心中的失落，“哦。”

“所以我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早，”宋俊珩自言自語，又看著鏡子里的，“可能真的怕你生氣。”

臥室很安靜，空調開著靜音，噪音約等于沒有。

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微黃的的臥室頂燈和的灑落在大理石地板上，舒清因扯了張洗臉巾干凈臉上的泡沫。

蒙著臉，希宋俊珩能趕離開，隨便他上廁所還是洗澡，總之別再待在這里。

男人的聲音又莫名近了些，“你這罐東西能用來剃須嗎？”

舒清因愣了，拿開洗臉巾，發現他站在自己邊。

看了眼桌上還沒來得及蓋上的卸妝油，然后噗地笑了出來。

宋俊珩臉上倒沒有被取笑后的尷尬神，只是看笑了出來，自己也跟著牽起角。

“是的，”舒清因拿起卸妝油沖他挑眉，“也可以剃須，要試試嗎？”

宋俊珩有些沒反應過來，舒清因已經站起將位置讓給了他，“你坐，我幫你弄。”

他戴著眼鏡，又不瞎，那罐子上寫著偌大的“Cleansing Oil”他能看清。

至于為什麼開這個玩笑，無非是覺得剛剛氣氛實在有些奇怪。

宋俊珩不聲的坐下了。

舒清因將他的眼鏡摘下來，然后直接從罐里薅了一把油塊在他臉上。

兀自笑得歡暢，“什麼覺？”

像糊了坨黃油，很不舒服。

舒清因開始手幫他化掉臉上的卸妝油。

在到他下的時候，略有那麼些扎手，但只覺得惡作劇得逞，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剃須。

這卸妝油有淡淡的水果香，彎著腰在他臉上肆意惡作劇，毫沒察覺到他們的距離有些過分近了。

卸了妝后，眉是眉眼是眼，棕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臉。

每個月花了大價錢去容院養出來的皮當然經得住這樣近的對視，宋俊珩覺得比自己出差前又漂亮了不。

男人忽然閉眼，眉宇微擰，看上去不太淡定的樣子。

舒清因以為他是不耐煩了，干脆停了在他臉上惡作劇的作，有些別扭的問他：“你干嘛裝作不知道這是卸妝油？”

又不蠢，怎麼會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舒清因知道他在裝傻。

兩個年人的稚行為，清醒過后顯得更稚了。

男人忽然出聲：“沈司岸……”

舒清因心頭微，以為他是要盤問今天晚上的事。

他頓了好久，垂著眼，睫羽微。

“…沈司岸不好對付，”宋俊珩抿，“如果可以，你和岳母打聲招呼，讓和徐家那邊通通氣，有關CBD的建設企劃已經過半，我不能丟了這個項目。”

舒清因的心跳迅速陷死水微瀾的狀態。

作者有話要說：鴨鴨：一回家就這樣，這男二沒法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