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正準備走人,沈司岸的背后又突然冒出個人來。
的神逐漸復雜起來。
原來他不是一個人睡到下午。
如果是個人也就罷了,舒清因或許還沒這麼好奇,可沈司岸背后那個人無論從特征還是外貌來看,都是妥妥的男人。
是個和沈司岸高相當,理著平頭的年輕男人。
沈司岸長相偏俊清雅,看臉就知道是典型的沒吃過苦,泡在燕窩鮑魚湯里長大的紈绔,眼前這男人比他深一個度,堅毅冷的面部廓特征,眼眸深邃,淡淡瞥了一眼后,又不興趣的挪開了。
男人說話也很惜字如金,“你們認識?”
“我小姑姑,”沈司岸挑了挑眉,然后又指著男人對舒清因介紹,“這是……”
舒清因不喜歡沈司岸小姑姑,總覺得男人這麼的時候,語氣里充滿了不可言說。
但現在不同了,打量著兩個男人,忽然笑了,“侄婿?還是侄媳?”
沈司岸和那男人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總算也能讓他吃回癟了,舒清因瞬間囂張了起來,“你放心,小姑姑我會幫你保,絕對不會告訴你家里人的。”
然而從頭到尾一直站在旁邊被當空氣的侍應生此時手足無措,既想捂住耳朵,又想遮上眼睛,生怕再聽到看到什麼不得了的豪門聞。
然后被這幾個大佬殺人滅口。
“我先下去了,”男人很明顯不想再待在這兒,側著直接從沈司岸邊過,“你慢慢解釋。”
侍應生也后知后覺的朝兩人鞠了一躬,轉小碎步快步離開。
走廊上只剩下舒清因和沈司岸面面相覷。
也不打算再和他糾纏,手扶上拉桿拖著行李箱打算回自己的套房。
“真要住下?”沈司岸問:“不換酒店了?”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現在仔細想想,犯不著。
又不是真住一起,隔著兩道門和一條走廊,白天都在公司坐辦公室,就算之后接了柏林的生意,也照舊是要天天見的,現在躲著是真的矯。
舒清因昂起下看著他,用他之前對付自己的那套如法炮制盡數還他,“那我訂這個套房的錢你替我報銷?”
沈司岸眉眼微彎,“你想的。”
這人真的很小氣,簡直白鑲了個沈姓。
舒清因扯了扯角,“那我住不住這里跟你有關系嗎?”
“你現在不走了,”男人舌尖抵顎,眸散漫,“難免會讓我多想。”
舒清因冷笑,“你都有男人了,還多想什麼?有點人吧。”
沈司岸被的話嗆住,冷著臉反問:“我要喜歡男人,會任由你在會所騎到我頭上說話?別看見兩個男人就高。”
舒清因當然不至于是看到他和男人從同一個房間里走出來就懷疑他的取向,但就是覺得沈司岸說的每句話都莫名讓很火大,如果不反駁回去可能會氣悶得心梗而死。
“誰知道呢,”舒清因嗤了聲,故意說,“在遇到真前,誰都覺得自己是異。”
事實證明,沈司岸確實是被到了逆鱗,斂了神著嗓子問:“你激我?”
舒清因剛要嘲諷他自作多,就被人一把梏住手臂,男人帶著怒意的作讓無從反抗,只能連人帶行李箱的被他拖進了房間。
剛剛這話可能是有點挑戰男人的自尊心了,但他皮子這麼厲害,嗆人一絕,怎麼這點承能力都沒有。
舒清因十分厚臉皮的覺得全是沈司岸的問題。
男人抬腳將門踢上,然后又將的行李箱丟在一邊兒,直接帶著往里間走。
舒清因終于知道錯了。
全是的問題,是當了那啥還要立牌坊。
“有話好好說,”舒清因這回知道擺份了,“我可是你小姑姑。”
沈司岸置若罔聞,繼續拉著走。
舒清因企圖掙,胳膊不安分的來去,“大侄子!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什麼?”沈司岸沉聲:“不怕胳膊扭著?”
待會兒命都要沒了,誰還在乎胳膊。
舒清因咬著被他帶到一間房門外,沈司岸直接推開門,心臟瞬停,生怕一眼過去就是行刑臺,結果里面卻是書房的裝修。
沈司岸沖努努下,“看見沒?我和你看見的那位一直待在這里,忙了一宿,早上才睡下。”
書桌上到擺放著散的文件,就連地上都扔著幾張,臺燈仍舊亮著,很明顯是沒來得及關上。
舒清因呆滯著張著,終于認輸,“好吧,我知道了,是我誤會你了。”
又了胳膊,示意他放開自己。
“小姑姑,”沈司岸反倒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攥,眉梢微微揚起,褪去剛剛的冷冽,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神態,“你剛剛說我們哪樣不對?”
舒清因不信他不懂,他要不懂他就是智障。
微哂,皺眉,“你現在這樣拉著我就不對。”
沈司岸低哼,“你離家出走,還住我對面就是對的了?”
“我說是巧合,你信不信。”舒清因懶得跟他解釋。
“我不信,”他微微傾,歪著頭看,語氣輕飄飄的,“你就是饞我的子。”
他平時微博應該沒逛吧,果然是鄉隨俗。
“……”舒清因狐疑的著他,“你真是香港人?你普通話怎麼這麼好?”
沈司岸睨,“中國人普通話好很奇怪?”
一副你這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他出生在香港,但祖籍是地南京,從小就是兩種話流著說,普通話當然比那些半路出家才開始接的香港人要流利得多。
沈司岸這政治覺悟讓舒清因無話可說,反倒顯得對香港人都有偏見似的。
舒清因不想理他,小聲說:“我要回自己房間了,你放開我。”
沈司岸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眼神微挪,迅速放開了。
一邊著手腕一邊往外面走。
剛走到門口,手還沒來得及握上把手,門鈴又響起來了。
沈司岸低嘖一聲,“怎麼這麼多事兒,”然后朝門口問了句,“誰?”
“沈總,是我,”門外的男人自報家門,“宋俊棋。”
舒清因睜大眼,以為自己聽錯。
宋俊棋什麼時候跟沈司岸搭上線的?要真論關系,他們怎麼都應該是競爭對手才對。
轉頭看向沈司岸,對方似乎知道什麼意思,挑著眉的點了點頭。
沈司岸接著意味深長的朝門外問道:“小宋總昨晚還盡興嗎?這麼舍得從床上起來?”
“都怪我,顧著自己玩了,都忘了招待您和孟總,孟總剛剛跟我在樓下見了,他說您還在房間里,這不我就過來跟您道個歉嗎?”
“沒事,我和孟時本來也不需要。”沈司岸渾不在意。
宋俊棋又在門口拉拉說了些什麼,舒清因一句話沒聽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宋俊棋居然為了搞宋俊珩,跑過來到沈司岸跟前拍馬屁。
他還不走,意思就是想進來跟沈司岸說話。
舒清因還是被沈司岸拍了肩才回過神來。
男人蹙眉,低聲說:“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躲里面去?”
舒清因張口想要跟他確定宋俊棋找他是為什麼,反倒被沈司岸先一步打斷。
“小姑姑,跟我玩這麼刺激?要在你老公弟弟面前和我搞婚外?”沈司岸手拍了拍的腦門,示意趕行:“我可不接已婚婦的邀請,去隨便找個房間先躲著。”
還是先躲起來吧,被看到了真解釋不清。
舒清因拖著行李箱隨便找了間房躲了進去。
沈司岸給宋俊棋開了門,一開門就被外頭的人探頭打量,“怎麼這麼久?沈總您不是背著我們玩金屋藏吧?”
“我用得藏?”沈司岸瞥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宋俊棋點點頭,“那也是。”
他和他哥哥宋俊珩長得都跟老子比較像,因而沈司岸在看到他時總免不了想起宋俊珩那張臉。
然后又順勢想到宋俊珩老婆那張臉。
他老婆現在就藏在這里呢。
沈司岸扯了扯角,斂下心思,“什麼事?”
昨晚宋俊棋做東,非要請他和孟時吃飯,本來約好的吃飯,結果就無端了幾個人攪局。
孟時退伍軍人出,之前在軍營那幾年都熬過來了,不至于這時候還猴急著要找人,沈司岸是覺得宋俊棋和他哥雖然一直不對盤,但好歹是一個爹生出來的親兄弟,是敵是友都未可知,也沒心思順了他的意和那些人玩什麼打罵俏的把戲。
結果倒是宋俊棋自己膩在溫鄉里,把本來目的忘了個干干凈凈,左擁右抱的開房去了。
他宋小爺風流了一夜,沈司岸和孟時兩個大男人忙著加了一晚上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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