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清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心間一跳,果斷搖頭。
徐琳士沒繼續問,轉而說:“你要是忙的話,那特產你就和俊珩一起吃了吧,我不需要。”
舒清因下意識的拒絕,“那個是補氣的,宋俊珩吃了有什麼用啊。”
“補氣?棗?”
舒清因有些驚訝,“哎?你知道啊?晉叔叔跟你說了嗎?”
徐琳士抿,搖頭。
從念書那會兒起,家里給的力比較大,氣就有些不足,傭人時常會在的保溫杯里為泡上一杯棗,別的營養品嫌味道不好,只喜歡喝這個補氣。
說到棗,舒清因又有話要說,“我覺得晉叔叔應該是在機場才想起來要給我們帶特產,隨便在機場附近買的,鄰省本沒有棗這麼個特產啊,而且紅棗是新疆的特產吧。”
徐琳士嗯了聲,“大概吧。”
晉紹寧作為恒浚的總裁,帶回來的特產居然只是普通的棗。
不過他為恒浚做了這麼多,只是隨手買了特產而已,母倆當然不會因為他的疏忽而怪他不上心。
***
年會舉辦到后段,眾人已經開始自由活,再過幾十分鐘就是激人心的獎環節。
恒浚每年在這方面都很舍得,尤其是去年,一等獎直接是為期一年的帶薪年假,那個中了獎的員工差點沒興的當場昏過去。
舒清因剛剛上臺講了話,這會兒不人正舉著酒杯過來給敬酒。
石峰建材的老總年紀比晉紹寧還要大上幾歲,看舒清因就像是在看小輩。
“怎麼都沒見宋東過來,他這個老公不太稱職啊。”
語氣是調侃,但聽在舒清因耳朵里并不怎麼舒服。
笑著說:“他工作忙,沒辦法。”
有幾個是和舒清因的父親曾經好的叔叔輩,談也更隨意些,“最近外面一直在傳你們夫妻關系不好,今天這麼多人在場,他不來未免也有些太不給你面子了。”
舒清因在替宋俊珩解釋,像是個丈夫的妻子。
今天特意帶上了結婚戒指,為的就是營造出夫妻關系依舊不錯的假象。
雖然有人只是調侃,但有人也真是以看好戲的姿態在旁旁聽。
舒清因正和長輩們說話,作為小輩,此時想離開也離不了。
人群背后有人小聲議論,“連這樣的人都和丈夫不好關系,看來人也不是有錢有貌就有了一切嘛。”
另一個人附和,“事業再順利又有什麼用啊,人啊,最重要的還是家庭。”
“可能是太沉迷工作,老公在這里會不到樂趣了吧。”
“不是說這些日子一直在忙企劃嘛,連家估計都沒怎麼回去吧。”
“難怪老公不來了。”
“噓,小聲點,別到人家痛了。”
年會上人群熙攘,魚龍混雜,小舒總的老公沒來,有人并不在意,有人卻覺得這是人婚姻失敗的典型反面教材。
男人忙工作是熱事業有上進心,人忙工作是忽視家庭不會生活。
舒清因作為人,正在承這樣迂腐而又惡意的“大道理”洗禮。
和舒清因應酬的大多都是男人,站在人群中落落大方的和眾人談著,了很多人的眸中。
那幾個人原本正玩笑著,忽然看到有人新加了舒清因的談圈。
“哎?那是?”
“不是不來了嗎?”
“那是福沛的宋東沒錯吧?”
“……”
“搞什麼啊。”
幾個原本正在商討婚姻中人該如何自的“教育家”悻悻然的閉上了。
人家好著呢,事業家庭雙收,這樣議論到頭來純屬自打臉。
宋俊珩真的來了。
他拿過舒清因手中的酒杯,直接替應付了接下來的幾杯酒。
不是舒清因愣住,旁邊正招待沈司岸的徐琳士也有些怔愣。
“清因不是說他不會來了嗎?”
晉紹寧站在側,淡淡說:“或許是意識到了工作和清因到底哪個更重要吧。”
徐琳士皺眉,沒再言語,轉而繼續和沈司岸說話:“沈總,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我們繼續。”
沈司岸擰著眉,眸深沉,似乎沒有聽到徐琳士的話。
“沈總?”
“嗯,”沈司岸放下酒杯,“徐董,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徐琳士點點頭,“好。”
在離開會場前,沈司岸經過了舒清因這邊。
彼時有人正對著他,舉起酒杯沖他打招呼,“沈總,過來喝一杯啊。”
舒清因聽到這聲稱呼,下意識的轉頭看他。
沈司岸只淡淡瞥了一眼,隨即挪開目,擺出漫不經心的姿態,語氣悠閑,“我單,看不得夫妻秀恩,你們喝吧。”
說完就離開了會場。
剛剛要請他過來喝酒的人也沒生氣,只是上說笑著,“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爛了,柏林太子爺只要沖著這會場說一聲他是單,只要他看得上,下一秒就能立馬不是。”
幾句過后,眾人接著剛剛的話題。
舒清因總覺得沈司岸剛剛那句話是在諷刺和宋俊珩,于是趁其他人不注意拽了拽宋俊珩的服,“你怎麼還是來了?”
“還沒有對外公布離婚,這樣的場合我不過來,難免會有不懷好意的人對你有猜測,”宋俊珩用酒杯擋住,沉聲對說,“清因,這是我該做的,別拒絕我。”
太多人了,就是想拒絕,也沒這個臉面。
之前還覺得作為恒浚婿的宋俊珩今天缺席很不厚道的人見他真的來了,敬酒的念頭也由此表的更為明顯。
“看來你們夫妻倆還是很不錯嘛。”
“能來就來啊,還玩什麼姍姍來遲,害得我們舒總被人誤會呢。”
“必須罰酒啊,快喝。”
宋俊珩沒有拒絕,凡是拿過來的酒水都喝了。
舒清因看見他垂在側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結婚戒指。
有時候都不得不承認這種默契。
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舒清因邊,的為擋酒,又為和其他人應酬,男人應酬起來總是比人要得心應手得多,比起舒清因,宋俊珩的應酬經驗明顯比更為稔,不過三言兩語,就替擋下了很多意味不明的長槍短刃。
夫妻倆輾轉于際場中,之前的流言不攻自破。
到之后獎環節,就算有宋俊珩替擋酒,也喝了不。
其實有很多是能婉拒的,只是舒清因刻意想鍛煉鍛煉自己的酒量,有時候人場上,借著的份避免喝酒,未免總有些矯,恒浚有多生意都是從這酒里頭爭取來的。
領導級別的都對獎不是太冒,獎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最后人事部門的一個員工到了今年的大獎。
暑假期間的東京七日游,算是趕上世界矚目的東京奧運會。
那個員工接過話筒,激得說話都能一個字兒結上半分鐘,和他相的同事們在臺下起哄。
他算是老員工了,今年是頭一回中獎,而且一就是一等獎。
最先謝的就是晉總,員工雙手握著話筒,說得熱淚盈眶,說自從晉總出任恒浚總裁后,恒浚集團各方面的指數節節攀升,再說晉總雷厲風行,以果斷的手段帶領恒浚作為了業界龍頭的位置,也造福了他們一干員工。
這本來是好事,晉紹寧雖然不在意這種彩虹屁,但其他人聽得都開心的。
“我算是咱們恒浚的老員工了,說句心里話,自從晉總任職以后,我突然就像是撞了大運,之前本來還抱怨過管理層,說咱們老總怎麼怎麼樣,可自從晉總當了老總,我心服口服!沒話說!這輩子能上這麼個老板,是我的福氣,也是恒浚全員工的福氣!晉總您就是全恒浚員工的貴人!”
有可能是心太激,說到后面里沒個把門,彩虹屁吹到最后,直接惹惱了臺下的舒清因。
其實董事會有幾位姓舒的老臣也不是太高興,但畢竟年紀大了,聽得進一些不流的話,年會這麼高興的日子,能睜只眼閉只眼,索隨其他人去了,免得還要被人說他們做領導的心眼小。
舒清因冷著臉,直接來了人事部經理。
經理看小舒總這臉也知道大事不好。
舒清因用下指了指臺上的那個員工,“讓他走人。”
人事部經理有些猶豫,“舒總,他剛中了獎……”
“獎照樣給他,他不想去東京可以換任何一個國家,兌現也可以,”舒清因淡淡說,“這是他的運氣,我不干涉,但他必須走人。”
旁邊聽見說話的宋俊珩,輕聲勸阻:“清因,你這樣會影響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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