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理好傷口,舒清因該回自己房間了。
臨走前,又和他強調了一遍,“總之你今天弄這樣,責任很多都在于我,我很快就會換酒店的,以后不會再讓你平白無故被誤會了。”
沈司岸目徐淡,“沒事,反正簽完合同我就回香港了,也住不了多日子。”
舒清因心虛的低下頭,總覺得他這話明里暗里好像在控訴。
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好換了個話題,“給你留的噴藥,你要記得噴,不然到時候毀容了,你別來找我負責。”
男人唔了聲,“毀容了你就能對我負責?”
舒清因無語,“你真想被毀容?”
“不是,”沈司岸又說,“但我胳膊傷著了,抬不起來。”
“睡一覺就好了,難不你還想我每天過來給你噴藥?”舒清因皺起鼻子:“這樣被人知道,我們之間就更解釋不清了。”
男人揚眉,問:“解釋什麼?”
“我每天到你房間來待上這麼久,就為了給你噴藥,這話說出去你覺得正常人會相信嗎?”
沈司岸低笑,忽然傾下子,和平視,聲音有些飄忽,“小姑姑,那今天你在我房間待了這麼久,要怎麼解釋?”
舒清因眨眼,“就今天啊,我總不能放著你不管吧。”
他又湊近了幾分,言語里充滿了不可言狀的曖昧,“你知不知道大半夜的你拿著藥箱來敲男人的門,說要給他理傷口,聽在別人耳朵里是什麼樣的暗示?”
男人已經刷過牙了,混著檸檬味的清冽氣息打在頰上。
這樣咫尺之間,看見他狹長致的眉眼中,明明白白倒映出自己驚慌無措的樣子。
心跳頓急,猛地退后了兩步,“你離我太近了。”
沈司岸哼了哼,“怎麼?又沒對你怎麼樣,難道只有宋俊珩才能近你的?”
又想起宋俊珩今天在車上也是離這麼近,搞得差點要崩潰。
舒清因的表頓時一言難盡起來。
這幅樣子,看在沈司岸眼中又是另一種默認。
“別怕,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他直起,也學著的樣子退后兩步,“對了,你那個創可再給我幾個,我好換新的。”
舒清因有些不樂意,“可是那個創可上……”印了的小名啊,這著不尷尬嗎。
沈司岸卻似乎誤解了的意思,“小姑姑,你不至于小氣到連幾個創可都不肯補償我吧?”
舒清因抿,又從藥箱里給他拿了半盒,并且再三囑咐,“這只是應急啊,你明天讓人去給你買新的,別用這個。”
他應道:“嗯,知道了。”
舒清因走后,沈司岸手里還著給的創可。
那上面刻著的小名。
沈司岸回到臥室,將創可塞進了他明天要穿的大的襯里。
又走到洗手間,男人看著自己邊那稽的創可,用指腹細細挲過印著小名的地方。
他忽然嘆了聲,“但凡早來一年啊……”
他今天也不會是以這樣尷尬的份待在邊。
而且這種份,似乎只有他自己承認,無論是舒清因還是宋俊珩,都不承認。
有種一廂愿卻又不愿放手的悲哀。
沈司岸給孟時打了個電話。
“太子爺,你能不能不要再半夜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孟時咬著牙說,“這次你又要問我什麼無聊的問題?”
“我打算年前就和恒浚把合同簽了,剩下的事都給你。”
孟時沒料到居然是公事,“那你呢?”
“回香港。”
“你不是打算留在州過年的嗎?”
“再待在這里,我整個人都要被嫉妒折磨瘋了,”沈司岸無奈的笑了,“還是回香港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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