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跟著走過去,沖沈渡點了點頭。
沈渡淡淡說:“我跟徐外一起,Senan也正好不用送我了。”
舒清因:“……”
懵,沈司岸這時剛送走最后一波賓客,朝他們走了過來,見舒清因也在,有些驚訝。
但他還是得先送堂叔去高鐵站,禮節不能免。
“走吧,去高鐵站。”沈司岸說。
“不用了,”沈渡說,“徐外正好跟我一趟的高鐵,我和他一起,你送舒小姐回家吧。”
沈司岸知道徐南燁,也是婚禮上見的,當時他是和徐茜葉一起的,不太,只知道是舒清因的表哥。
他很干脆的送自家堂叔和徐南燁上了車,然后撐著車門沖兩個男人說了聲“謝謝”。
“Dunn,表哥,謝了。”
徐南燁聲音溫潤,笑得很是斯文,“沒追到因因之前,你還是應該我表叔才對吧?”
“……”
黑轎車揚長而去,沈司岸忽然覺得舒清因這個表哥給人覺也不像是好人。
沈司岸沖舒清因揚了揚下,“走吧,我送你回家。”
舒清因有些遲疑,“你不用送你叔公回酒店嗎?”
哪有送堂叔不送叔公的道理。
“我叔公說他要送你媽回家。”
舒清因莫名其妙,“為什麼?”
沈司岸抿,覺得這個原因不能告訴。
他和叔公談完后,叔公就找到了徐琳士,然后就是一通道歉,說自己沒管教好堂孫。
徐琳士也覺得的兒作為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不了干系,所謂一個掌拍不響,他也連連跟深南柏林道歉。
兩個人一人一句“我們家司岸沒皮沒臉,給你兒添了太多麻煩了”,“我們清因連離婚的事都沒理好就跟別人牽扯不清,實在是有傷風化”,總之這出“婚外”責任在雙方,沈氏覺得沈司岸臭不要臉死纏爛打,舒氏覺得舒清因優寡斷留。
倆孩子實在丟臉,還要臉的長輩們只好負責收拾爛攤子。
最后沈柏林非要送徐琳回家,徐琳又非要送沈柏林回酒店,第二天再直接送回香港,掰扯了半天,還是晉紹寧這個腦子清醒想出了個兩全其的主意,今天沈柏林先送徐琳,明天徐琳再親自送沈柏林回香港。
沈司岸不跟說也沒事,舒清因也不是真關心這個,難道沈柏林還能跟媽打起來不。
坐上沈司岸的車,司機在前排開車,兩個人在后座尷尬。
其實尷尬的也只有舒清因一個人,沈司岸悠然自得,靠著車椅閉眼小憩。
車子開到舒清因家小區時,正琢磨著要怎麼跟沈司岸道晚安。
誰知沈司岸突然來了句,“我送你上樓。”
舒清因沒拒絕,在他前面下了車,正回頭,想問司機先生要不要一起上樓喝杯茶,結果沈司岸那輛黑賓利就以狂風般的速度,閃電般的架勢朝著公路疾馳而去,車尾燈瞬間化作了黑夜中的一顆流星。
指著車子消失的公路,語氣茫然,“…怎麼了?”
沈司岸:“突然發現車子沒油了,他去找加油站去了。”
舒清因點點頭,“那你去我家等他加好油回來接你吧。”
沈司岸笑瞇瞇的,“好的。”
他跟著舒清因上了樓,舒清因晚上喝了點酒,連著應酬了好幾個小時,再加上被沈司岸搞得一晚上又喜又怒又又好笑,這時候已經相當困乏了,剛到家,聞著家里悉的氣味,直接癱倒在沙發上不彈了。
沈司岸有些心疼,遂讓先去卸妝洗漱。
舒清因搖頭,“等會你司機來接你了,我還要送你下樓,等送完你再說吧。”
沈司岸抿,漫不經心,“那我不走了。”
舒清因倏地紅了臉,“那不行。”
“又不是沒住過,”沈司岸有些不高興,“有什麼不行的。”
舒清因說不出個所以然,反正沈司岸在家,張,睡不好覺。
傻乎乎的哎呀了半天,一直到沈司岸的手機響了都沒說出口。
沈司岸直接按了免提。
“怎麼了?”
“沈總,加油站下班了。車子這下一點油都沒了,我回不去接您了,今天就睡在車上了。我也不好委屈您跟我一起,您自己找個地方過夜吧。”
沈司岸嘆氣,“那你明天一加好油馬上來接我。”
“好的,沈總晚安。”
電話掛掉后,沈司岸看向舒清因,“我沒帶份證。”
潛臺詞就是,去不了酒店開不了房。
舒清因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替司機先生做了打算,“你司機要是帶了份證,你就讓他去開個房吧。”
“嗯,好。”
沈司岸裝模作樣的給司機發個條消息。
【Good job】
司機秒回:【沈總加油】
深藏功與名。
他剛收好手機,就發現舒清因正眼神幽幽,有些生氣的盯著他看。
“怎麼了?”
“之前張助理幫我打聽過了,這片方圓幾公里,所有的加油站都是二十四小時自助加油的。”
“……”
張助理啊張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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