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嘆息:“就不能有讓咱們新覺羅家永遠當皇帝的法子嗎?”
胤礽道:“有啊,隔壁倭國就是。”
康熙想起倭國那個天皇,俊臉一黑:“那還是算了。”
康熙越想越煩惱。煩惱的同時,他又覺得自己為兩三百年后的事煩惱很傻,就更煩惱了。
皇帝煩惱了就想折騰人,明珠等人就遭殃了。
康熙將明珠、索額圖、佟國綱等人到一起去聽戲,并問他們想如何。
明珠:“和臣沒關系!”只要我不承認,就很我沒關系!
明珠看到完整的戲時,都已經傻了。
這一出在納蘭府、在他眼皮子底下寫的戲,居然是以他為主人公?
里面的詩詞曲居然還是他兒子寫的?
納蘭德!家法伺候!
現在明珠每日出門上朝辦公,都會有人用或敬佩或探究的眼神看他,甚至還有相的人過來拍著他肩膀似笑非笑,“你和夫人深意切我們都明白了,誰敢說你們壞話你告訴我,我幫你彈劾他”。
明珠角搐。
不,那戲和我沒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那是前朝舊事,和我大清朝的納蘭明珠有什麼關系!
佟國綱幽怨地瞥了明珠一眼:“好看。”
這戲文雖然暴了明珠一些令人發笑的習慣,比如喜歡跟著自家夫人暗自煩惱,比如在人前人模狗樣人后卻傷春悲秋比他兒子容若還矯,比如由于太喜歡書每看到一沒看過的書就會興得拉著夫人叭叭叭說半天……
這些小習慣其實沒什麼,就是知道原型是明珠之后,就特別震驚,讓人忍不住驚呼“明珠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但這戲文總上是夸獎明珠,是夸獎啊!
而我呢?被寫了大渣男大反派,我面子往哪擱?這些事我從來沒做過啊!我從來沒有說過明珠和他夫人的壞話!
可佟國綱不能辯解。他只能昂首做出清者自清不屑解釋的姿態,如果勉強辯解,反倒更引人主意。
誰干的!我要揍死他!
是不是你!鄂倫岱!
鄂倫岱:是的,就是我,怎麼滴!
佟國綱捂著口,恨不得再去康熙面前嚎一聲“請誅此子”!
索額圖撓撓頭:“陛下,戲文中明珠的死對頭不會是臣吧?肯定不是臣。臣雖然不屑拿他家宅事說三道四,但如果有人說他壞話,我肯定只會跟著笑,不會為他辯解。”
康熙白了索額圖一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索額圖笑道:“戲文中把臣化這模樣,臣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戲誰寫的?”
康熙似笑非笑:“朕主持編寫的。”
索額圖笑容裂開。
明珠形搖搖墜。
佟國綱已經墜了。他跪在地上半晌不能語。
康熙讓人把佟國綱扶起來:“朕知道你冤枉,這素材是你兒子提供的。”
佟國綱一口氣沒提起來,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他就知道!
康熙用扇子敲了敲桌子,讓三人坐下:“朕準備用戲文宣傳一些事,明珠的故事只是一個嘗試。民間都妖魔化滿洲人,明珠和夫人伉儷深,很適合作為宣傳。至于什麼對手和仇人,不過是為了戲曲沖突需要,你們不用在意。”
索額圖和佟國綱在心里吶喊,皇上你不在意,你寫你自己啊!
但他們不敢喊出聲,只能含淚道:“是,皇上,我們不在意。”
明珠突然淡定了。
雖然被人叨叨私事很不爽,但他至是個正面人啊。比起被迫和他惺惺相惜的索額圖和名聲被親兒子抹黑的佟國綱,那真是好太多。
有對比才有幸福,明珠佛了。
回家就揍兒子!拿你阿瑪額娘的事寫戲文,你怎麼不寫你自己!
“這出戲就算這麼過去了,接下來的事,你們好好上心。”康熙這次不僅要笑話他們,還要讓他們干活。
那群小年輕在民間隨便做做事還行,各地戲班子進京之后的統籌安排,還得讓這些老持重的朝中中流砥柱來做事。
康熙本想把這些事給漢臣,但現在他想試探一下滿臣的態度。
索額圖立刻領命,毫沒有猶豫,和以前每次康熙下命令他都要嘰嘰歪歪半天完全不一樣,讓康熙分外欣;
佟國綱猶豫了一會兒,也很快領命。佟家深漢文化熏陶,雖然一直想朝著滿洲勛貴靠攏,但佟國綱不傻,知道皇帝的信任才是佟家的生存之道,不會阻攔康熙的命令;
而最能察覺圣心恤圣意的明珠卻愣在當場,半天沒有反應。
康熙平靜地看著明珠,沒有出聲提醒。
索額圖和佟國綱疑地用眼角余瞟著明珠,不知道明珠為何這個時候啞了。
半晌,明珠才回過神。
他想起了太子對他的提點。太子果然是最了解皇上的人。
還是說,太子當日的提點,其實是皇上的授意。
勛貴搞事和宗室搞事不一樣。宗室是自信自己手中有兵,康熙不敢對他們做什麼;勛貴們本地位只是皇帝的臣子,他們搞事則是自信手段蔽,康熙不會察覺。
他們暗地里積攢反對太子的力量,對皇子們像去市集攤子上選東西一樣挑挑揀揀,這一切都藏在他們忠心耿耿的表下,自信康熙對此不知。
如果康熙一早就知道他們心中的彎彎道道,知道他們反對太子的原因是想要削弱帝權呢?
反對太子和削弱帝權截然不同,前者可能皇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者是真的會掉腦袋的事。
明珠深吸一口氣,跪地磕頭:“陛下請將這件事給臣。臣愿卸下一切職位,以這件事優先!”
索額圖和佟國綱十分驚訝。
明珠這反應他們看不懂啊!為什麼明珠會突然這麼激?!難道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嗎??
康熙手中的扇子輕輕敲著桌面,一下、兩下、三下,就像是撞鐘一樣在三人心中撞響。
康熙也在疑,明珠為何態度這麼激。
明珠是猜測朕知道了什麼對他極其不利的事?那件事是什麼?
君臣相很多時候都要進行心理博弈。明珠以為康熙知道,康熙不知道也要裝作自己知道。
他略一思考后,道:“那就辛苦你了。”
明珠肩膀一下子垮了,他心想,果然如此,皇帝已經對他了殺心。
皇上圣明,他的一切小作小心思都在皇上的慧眼下無所遁形。在皇上看來,自己這種被他親手提拔起來的人做這等事,不僅是對皇帝的背叛,還有對恩人的背叛。若不是兒子和太子親近,恐怕……
納蘭家必須和勛貴宗室切割了。
明珠狠狠磕頭:“謝陛下寬恕!”
索額圖和佟國綱還愣在那。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皇帝和明珠在他們眼前換了什麼心有靈犀的易嗎?
索額圖看佟國綱:你看懂了嗎?
佟國綱看索額圖:我看不懂,但我大震撼,有點心悸。
“起來吧,你能明白就好。太子說你有大才,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康熙觀察明珠表。
明珠神恍惚了一下,如釋重負。
太子……是太子幫我求了。
太子明知我想做什麼,還幫我求,這孩子怎麼這麼傻?
明珠哽咽:“是臣愧對皇上,愧對太子。臣一定會把握住這個機會!”
現在已經沒有讓納蘭家左右搖擺的余地了!
果然和朕那個好兒子有關。康熙滿意地用扇子砸了一下手心。
好了,回家問兒子就行。
不知道兒子對明珠說了什麼,讓明珠嚇這樣。
胤礽的一些行為離了康熙的控制,康熙慌張了一瞬之后,很快欣就占據了上風。
厲害了,我的兒!回去好好夸你!你居然還瞞著阿瑪,是想給阿瑪一個驚喜嗎!
康熙拋下一位陷自我腦補、兩位正在迷糊的重臣,興高采烈回到宮里,把早上睡懶覺、吃完午膳下午還要睡懶覺的小懶豬提起來:“保,你和明珠說了什麼?他快被嚇死了?”
胤礽迷迷糊糊道:“什麼嚇死?”
康熙從太監手中拿過帕子給胤礽臉,把今日之事告訴胤礽。
胤礽打了個激靈。
明珠誤我!你居然在阿瑪面前自了!我就不該提點你!
算了,躺平吧。
胤礽懶得掙扎,打了個哈欠,掛在康熙脖子上蹭蹭:“明珠先想支持大哥,大哥氣到他之后,他又對我兩個弟弟挑挑揀揀。我說你再這樣,阿瑪會殺了你。”
康熙臉一沉。
胤礽懶洋洋道:“別生氣啊,阿瑪你要為這種事生氣,會天天都生氣,氣出病來。滿朝滿蒙勛貴都不想讓阿瑪自己決定太子人選,阿瑪立我的時候不早就知道了嗎?”
康熙張開,半晌發不出聲音。
是的,他早就知道。
他知道立太子的目的,他知道太子是靶子,他知道保為太子之后將面臨的惡意,這一切他都知道。
可他現在不想讓保知道。
保知道了,會這麼想他這個阿瑪?會認為他的父不純粹嗎?
可保實在是太聰明了,還有一個順治在他耳邊叨叨,他沒瞞住。
“阿瑪會保護你。”最終康熙只是抱懷里哈欠不斷的兒子,語氣沉重道。
胤礽又打了一個哈欠:“嗯,哈,阿瑪,我可以睡覺了嗎?”
“還睡!”康熙了胤礽的鼻子。
胤礽了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宮里就犯困。”
大概是因為宮里太無聊了吧。
大哥又被著上學,三弟弟和四弟弟回到自己額娘邊,他每日待在弟弟們旁的時間不好太久,而且要等大哥放學一起去。真是太無聊了。
康熙卻會錯了意。
他的心又沉了起來。
胤礽才回宮不久,詛咒又開始消耗他的力了嗎?
“保,今年要不要去你額娘墓前拜祭?”康熙決定大修宮中風水,讓胤礽再出宮住幾日。
胤礽立刻眼睛瞪圓:“要去!”
康熙了胤礽的腦袋,失笑。
還好還好,兒子神還是很好的。
燕云歌自末世而來,重生侯府,她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每天吃好喝好樂無憂!然而……她爹一門心思造反,她哥一門心思造反,她嫁個男人,還是一門心思造反。燕云歌掀桌子,這日子沒發過了!
水洛藍,開局被迫嫁給廢柴王爺! 王爺生活不能自理? 不怕,洛藍為他端屎端尿。 王爺癱瘓在床? 不怕,洛藍帶著手術室穿越,可以為他醫治。 在廢柴王爺臉恢復容貌的那一刻,洛藍被他那張舉世無雙,俊朗冷俏的臉徹底吸引,從此後她開始過上了整日親親/摸摸/抱抱,沒羞沒臊的寵夫生活。 畫面一轉 男人站起來那一刻,直接將她按倒在床,唇齒相遇的瞬間,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小丫頭,你撩撥本王半年了,該換本王寵你了。 看著他那張完美無瑕,讓她百看不厭的臉,洛藍微閉雙眼,靜等著那動人心魄時刻的到來……
桑遠遠穿進一本古早玄幻虐戀小說裏,成了男主那個紅顏薄命的早逝白月光。男主愛她,男配們也愛她。女主因爲長了一張酷似她的臉,被衆男又愛又虐又踩,傷身又傷心。和男主的感情更是波折重重狗血不斷,虐得死去活來,結局還能幸福HE。桑遠遠:“不好意思本人一不想死二受不得虐,所以我選擇跟反派走。打擾,告辭。”反派長眸微眯,姿態慵懶,脣角笑意如春風般和煦——“我的身邊……可是地獄呢。”她沉思三秒。“地獄有土嗎?”“……有腐地。”“有水嗎?”“……只有血。”他想看她驚惶失措,想等她尖叫逃離,不料女子呆滯三秒之後,雙眼竟然隱隱放光——“正好試試新品種!”“……”他在最深沉的黑暗中苟延殘喘,從來也沒想到,竟有一個人,能把花草種滿一片荒蕪。
姜嶠女扮男裝當了幾年暴君。叛軍攻入皇城時,她麻溜地收拾行李,縱火死遁,可陰差陽錯,她竟被當成樂伎,獻給了叛軍首領霍奚舟。姜嶠捂緊馬甲,計劃著再次逃跑。誰料傳聞中陰煞狠厲、不近女色的霍大將軍竟為她破了例。紅燭帳暖,男人摩挲著她眼角的淚痣,眸色暗沉,微有醉意,“今夜留下。”*姜嶠知道,霍奚舟待她特殊,只是因為她那雙眼睛肖似故人。無妨,他拿她當替身,她利用他逃命。兩人各有所圖,也是樁不虧的買賣。直到霍奚舟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情,還鄭重其事地為允諾要娶她為妻,姜嶠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在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