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和康熙出門,胤礽不覺得有多苦。
即使沒有便利的通工,陪皇帝出行能有多苦?那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認為苦?
胤礽歪著腦袋想了想,猜測可能那時候自己需要做一個完的太子,所以很苦吧。
現在他是一個已經完全放棄形象的生慣養太子,被人伺候得比康熙本人還舒服,當然就不苦了。
二月的關外還很冷,康熙自己出馬氣時,不準胤礽出馬車。
偶爾胤礽憋不住了非想出來,康熙就把胤礽包裹絨團子抱在懷里,陪著兒子騎大馬。
胤礽終于看到了大清城外的場景。
關外這時候還沒怎麼開發,越往東北走越荒涼,沿路甚至可以看到傻孢子對著人歪腦袋,然后被一群猛漢徒手抓了。
可憐的傻孢子。
“北大荒。”胤礽深吸一口氣,“人杰地靈。”
他腳下的可是沃的黑土啊,真浪費。
康熙笑道:“你還有而發了。你不也學作詩了嗎?能不能作幾首?”
胤礽在心中鄙視康熙,他第一世的詩做的肯定比自家阿瑪好,可惜流傳下來的不多。
康熙總著兒子們給他寫詩歌功頌德,他這個太子首當其沖,深其害。他的詩才,完全是被著幾乎每個月都要給康熙寫一首歌功頌德的詩練出來的。
每首詩都要用不同的詞句歌頌皇帝很難的好不好!
胤礽嘆氣,道:“好啊。阿瑪想聽是不是?”
康熙著胤礽的兔皮,道:“對,需要朕給你多時間。”
胤礽有氣無力道:“臣於同視暇,獲睹天怡。”
康熙:“……嗯?”
胤礽道:“我皇乾健協龍德,坐清海若馴天吳。”
康熙:“咳咳咳……”
胤礽道:“臨流到歌於軔,總被汪洋圣澤馀。”
康熙:“等等……”
胤礽道:“曼陀花雨紛紛落,總為君王種福田。”
康熙:“夠了夠了。”
他捂住了胤礽的,臉紅道:“你從哪學的這麼多阿諛諂的詩?”
胤礽翻白眼。哪學的?這都是我寫的啊!我絞盡腦寫的啊!你我絞盡腦寫的啊!
阿瑪你知道你有多煩嗎!
胤礽認為自己原本在詩詞上非常有靈氣,但被康熙著歌功頌德毀了!他現在一首詩詞都做不出來,一定都是康熙的錯!
“好了好了,不作詩了。”康熙訕訕道,“朕怎麼說保清怎麼突然會寫詩歌功頌德了,原來是你教的。”
胤礽叉腰:“阿瑪想聽保夸,保還有很多詩句夸!”
現在臉皮還沒有老年時那麼厚的康熙連連擺手:“不了不了,別夸了別夸了。你還是省著你肚子里的墨水吧。”
其他侍衛聽著天家父子的對話,都差點沒忍住笑。
每次他們見皇帝和太子私下相的模樣,都忍不住想笑。真是太有趣了。
“容若,你說我作的詩好不好!”胤礽拉著在一旁笑的納蘭德道。
納蘭德忍著笑:“好,非常好,比臣才華高。”
胤礽笑嘻嘻道:“阿瑪,聽到沒有?本朝第一才子的肯定!服不服氣!”
康熙著胤礽的腮幫子道:“服氣,服氣極了。你這張啊。”這一定都是汗阿瑪的錯!
康熙想明白了,胤礽肚子里存了那麼多歌功頌德的詩句,絕對是順治在夢中胤礽寫的。
他想起兒子曾經在夢中振臂疾呼說夢話“皇瑪法千古一帝”,認為自己真相了。
“寫詩的事還是給容若吧,你閉,朕不想聽。”康熙把胤礽的當鴨子住,“聽到沒有,以后不準再寫這種詩,害不害臊。”
被住的胤礽哼哼。害臊?第一世的汗阿瑪的不害臊,我害臊什麼?
康熙松開手后,胤礽了,道:“寫詩的事也可以教給子清,子清的詩詞也寫得可好了,可惜怎麼才名不顯呢。”
康熙笑容有點淡。他知道為什麼曹寅才名不顯,因為曹寅是包。除非曹寅外放后為地方大員,其他人才會高看他一眼,為他傳頌才名。
康熙想起曹寅的父親曹禺的,心里嘆氣。離曹寅外放的時間,可能不遠了。
“你怎麼知道他詩寫的好?他寫過什麼好詩?朕怎麼不知道?”康熙逗弄兒子,順帶逗弄滿臉通紅,仿佛人醉酒的曹寅。
胤礽背著手搖頭晃腦:“知道啊,《葬花詞》!”
《葬花詞》?曹寅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寫過的詩詞。呃……他寫過葬花詩,好像沒寫過葬花詞。
胤礽張口背誦道:“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康熙著下的胡茬,微微點頭。
納蘭德眼睛微微睜大,然后瞪了曹寅一眼,仿佛在責怪曹寅寫了這麼好的詞,居然沒拿給他品鑒。
曹寅的眼睛也越睜越大,滿心滿眼都是疑。
當胤礽把《葬花詞》背完之后,曹寅結結道:“太、太子,這詞不是奴才寫的。”
胤礽斬釘截鐵:“是你。”沒錯,林黛玉就是你!(指!)
曹寅把腦袋搖了撥浪鼓:“不是不是,真不是。”
胤礽道:“一首詞而已,有什麼害?容若,你說這詞是不是他寫的?”
納蘭德閉著眼品鑒了一下這首《葬花詞》,道:“是子清的風格。”
曹寅:“???”容若你胡說什麼!
康熙嘆氣:“確實是他的風格。”
曹寅:“!!!”真不是!……好吧,風格可能是我的風格,但這首詞真的不是我寫的!
曹寅試圖辯解:“奴才在京城待得好好的,有皇上和太子照顧,還有很多朋友,怎麼會寫這等幽怨的詞?什麼‘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不可能!”
納蘭德嘆氣:“子清,辛苦了。”
曹寅:“???”我辛苦什麼?
康熙拍了拍曹寅的肩膀,語氣中有著長兄的語重心長,又有著一怒氣:“朕明白了。”
曹寅:“!!!”皇上您別明白啊!!您明白什麼了,奴才不明白!!
納蘭德嘆道:“子清四季皆喜歡葬花,春葬桃花夏葬荷,秋葬花冬葬梅。原來在葬花的時候,你心中如此苦悶。”
曹寅:“……葬花的時候的確,但這詞真不是奴才寫的,真的不是。”
康熙笑著又拍了拍曹寅的肩膀:“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來,給朕烤點鹿來下酒。天氣越來越冷了,喝點酒暖暖。”
胤礽踮了踮腳尖:“阿瑪阿瑪,我可以喝嗎?”
康熙道:“不可以!”
胤礽叉腰:“兒子已經長大了,應該喝酒了!”
康熙道:“好吧,只能喝一點。”
胤礽傻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康熙笑道:“怎麼?不想喝?”
胤礽小啄米:“想想想!”
康熙晚年時上了葡萄酒,讓傳教士多多上供葡萄酒,但現在康熙還沒喜歡上葡萄酒,偏喝宮廷自釀的花酒。
花酒即白酒泡花以及其他藥材,胤礽喝了一口,呸呸呸了許久。
“難喝!一藥味!”胤礽嫌棄。
康熙被兒子逗得大笑,讓人換了甜米酒,胤礽才滿意地小口小口抿著喝。
甜米酒酒含量不高,但胤礽年紀太小了,又是第一次喝酒,不知不覺就喝醉了。
康熙一邊喝著花酒,一邊津津有味地觀察眼神已經發愣的兒子:“把宮廷畫師來,等會兒把太子發酒瘋的景畫下去。”
“奴才遵命。”曹寅苦笑。皇上又要玩兒子了,小太子真可憐。
胤礽終于放下了小酒杯,緩緩站了起來。
康熙也放下了酒碗,激地看向兒子。
來了來了,兒子要發酒瘋了!
胤礽深呼吸,康熙也跟著深呼吸。
宮廷畫師苦笑著支好畫架,鋪好畫紙,提起了筆。
胤礽氣沉丹田,嘶吼出聲:“啊……昂!!!!!”
康熙捂住耳朵,笑得直不起腰:“畫下來,畫下來,太子猛虎咆哮圖!”
宮廷畫師唰唰唰落筆。
胤礽吼了兩聲之后,干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將剩下小半杯米酒一飲而盡,然后跳到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做出了彈空氣吉他的姿勢。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空氣吉他,但有琵琶、火不思等彈撥樂,圍觀眾人一看就知道胤礽在做什麼,何況胤礽里還在嘟嘟嘟配音。
來了一段前奏之后,胤礽弓步向右前方,一手抱著空氣吉他,一手豎起食指指天:“走啊走啊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周圍人虎軀一震,康熙一邊大笑,一邊拍著酒碗,給兒子打拍子。
腦袋已經完全糊涂并喝斷片的胤礽激高吼了一曲《逍遙游》,唱完最后一句“天若有天亦老,不如與天競自由”后,趴趴地倒了下去,被早已經準備好的康熙接住。
康熙咬牙切齒:“這詞不是很好嗎?!就知道糊弄朕!”
納蘭德捂著忍笑,曹寅笑不出來。
他想,那首《葬花詞》怕不是太子模仿他的詩詞風格,故意逗他玩的吧?
非常有可能!
這個壞心眼的小太子!曹寅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真是萬般滋味在心中,只能表現哭笑不得。
這下好了,他曹寅莫名其妙多了一首代表作。以這群侍衛的消息傳播速度,估計明日這首詞就要傳遍整個出巡隊伍了。
然后,很快京城、甚至南邊北邊西邊東邊都會知道他的《葬花詞》了吧?
這真的不是他寫的!不是!
“水端過來,朕親自給醉酒的太子洗臉。”康熙咬牙切齒之后,失笑道,“讓朕看看,你們畫了什麼畫?”
宮廷畫師紛紛將畫呈上來,寫實的寫意的水墨的素描的什麼風格都有。
在這些畫中,有太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像是經書里的佛陀;有太子張口咆哮,就像是在喝退什麼妖孽,就是型太小看上去不得勁;有太子深高歌,仿佛深山士,但是太圓太絨絨很稽……
康熙看到畫,再次笑得不過氣:“全部快馬加鞭送回宮,給太皇太后看,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欠更-1,霸王票過百欠更+1,目前欠更5章。
注:1、臣於同視暇,獲睹天怡。/我皇乾健協龍德,坐清海若馴天吳。/臨流到歌於軔,總被汪洋圣澤馀。/曼陀花雨紛紛落,總為君王種福田。——胤礽(稽)
2、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曹雪芹
3、《逍遙游》是《東游記》的主題曲,歌詞取自某位偉人的詩詞。
曹雪芹沒機會寫出《紅樓夢》了,讓他爺爺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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