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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暴富》 35、第035章

 連躍力好,載著蘇瓷、肖桉和錢小川三人,一口氣騎到縣城,半途都沒停一下。

 在蘇瓷的指路下到了秦老爺子家附近,他才住車剎停車,讓蘇瓷去還車。

 從連躍手里接過自行車,蘇瓷直接推著車跑往秦老爺子家去。

 除了自行車,裝服的黑提包也掛在車上帶回來了,蘇華榮在里面裝了半截洗干凈的老方瓜,還有一些蘿卜小白菜。

 蘇瓷推車到秦老爺子家門口,敲門還車。

 秦老爺子看到提包里東西的時候,說蘇瓷:“哎喲,你跟我這麼客氣干什麼?”

 蘇瓷笑著,“我媽讓帶的,都是自家地里長的,您放心留著吃。”

 這麼重的東西,不留著難道讓再拎回去?

 這細胳膊細的樣子,怕是到半路就得累趴下了。

 于是秦老爺子痛快地收下了東西。

 和蘇瓷聊了幾句天,送出門的時候,又說:“以后要是還需要什麼,但凡我家有的,你來拿就是。”

 蘇瓷仍是笑著,“那我可真不跟您客氣了。”

 秦老爺子嘿一聲,“客氣啥呀,有什麼需要,開口就是了。”

 蘇瓷和秦老爺子說完話出來,心一派大好。

 找到等著的連躍三個人,問他們:“怎麼樣?現在就去吃飯,還是先逛逛?”

 連躍和肖桉、錢小川早商量好了,這會兒直接回:“走著逛逛吧。”

 主要是第一次來,有這時間悉也是好的,下回自己再過來玩,也就不用探地兒了。

 蘇瓷因為常來走街串巷賺賺錢,對縣城早就很了。

 帶著連躍三個人逛了逛有商店的幾條街,也看了看縣革委會、公安局以及醫院一些地方。

 差不多逛完的時候,連躍說:“地方還是太小,飯店就只有一家。”

 蘇瓷看向他問:“你們那有多大?”

 錢小川接著話道:“城東城西城南城北,地方比這可大多了。咱們經常混,城里城外都遍了。西餐廳就有兩家,里面的東西那一個洋氣,你們見都沒見過。”

 蘇瓷角微微抿著些笑,看著錢小川臭屁。

 沒見過?吃過玩過的東西,他們仨做夢都想象不到!

 連躍又說:“要是能有機會的話,帶你去玩兒。”

 肖按細化補充道:“帶你去吃冰激凌,喝咖啡,溜冰打冰球。”

 蘇瓷沒想到他們的生活這麼富。

 看他們略帶回憶的樣子,笑著應了句:“好啊。”

 結果錢小川這又嘆上氣了,手兜怏怏說:“就怕是,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這話一說,就帶得連躍和肖桉緒也都不大對。

 蘇瓷看看他仨的臉,想說再過幾年,能回不能回的都回去了。

 他們年齡還小,下鄉時間又晚,在鄉下呆這兩三年,其實本耽誤不了他們什麼。

 被耽誤了的,還得是老三屆。

 老三屆就是1966、1967、1968三屆初高中畢業生。

 他們從大革命一開始就下鄉來了,等到知青回城,在鄉下呆了十多年,該耽誤的都耽誤了。

 許多人早都在鄉下找了對象,生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不過老三屆有個好的地方就是,當年上學都是好好學習學過來的。

 不像連躍他們這一批,許多學生自從鬧起革命以后,在學校都是混日子,混到畢業為止。

 等到明年高考恢復,老三屆里曾經的尖子生,拿起書本復習復習,考上的概率大很多。

 但像連躍他們這一波人,就算高考恢復,他們多數也比不過老三屆那些人。

 當然不管什麼樣的年齡群,都有部分數。

 腦子好的或者是在學校也學了的,那自然一樣上大學。

 預知未來的話,哪是能隨便說的。

 蘇瓷垂下目抿抿,沒開口說什麼,讓他們去會他們青春里該會的彷徨。

 所有的這些,都是他們這一代的年,該經歷的。

 了哪一段心路歷程,都算不上是完整。

 這樣走了幾步,蘇瓷看了看西邊墜落屋脊的紅太

 裝作不懂這三只的心事,用輕松的語氣開口說:“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太快下山了,我們去吃飯吧。”

 連躍三人的緒瞬間松快起來。

 大約就是年輕人的特,什麼緒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錢小川勾著頭看蘇瓷,質疑:“你真的有錢請我們下館子?”

 蘇瓷很淡定地勾一下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說完也不跟他們廢話了,領著他們就往飯店去。

 回去沒有車騎,早點吃完早回家。

 縣城這一唯一的一家飯店,自然是國營的,門墻倒是建得大氣,頂上是個紅五角星,下面有大紅字——國營飯店!

 左邊書:自力更生。

 右邊書:艱苦斗。

 蘇瓷帶著連躍三人進去,隨便找個圓桌坐下來。

 隨后從書包里出一個黑錢袋子,霸氣地往桌子上一拍。

 錢袋子是讓蘇華榮給做的,是黑邊角料拼出來的布,剪兩片圓形,再給起來的。

 袋子口了尼龍細繩,拽著繩頭一,就把錢袋子給系起來了。

 連躍還真是好奇有多錢,擺得這麼闊氣。

 他手就要去拿蘇瓷的錢袋子,結果手指都還沒到,蘇瓷一把又給拿回去了。

 換了表,笑著對連躍三個說:“吃不能超過兩塊錢。”

 連躍這下不好奇了,松了表語氣,“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啊。”

 蘇瓷不給他面子,“你們知道客氣?”

 肖桉笑著接話,“他們不知道,我知道。”

 連躍和錢小川就給了他一腳。

 這小子十足的叛徒,沒事就賣兄弟。

 **************

 兩塊錢也不了,飯店里的炒素菜不過才五六分一個,葷菜兩三,貴點的四五

 四人點了差不多的菜,要了四碗面,還奢侈地一人要了一杯啤酒。

 吃完從國營飯店里出來,連躍三人臉上掛著極滿足的表

 下鄉隊這麼長時間,不管是之前的那只,后來蘇瓷給的白面做的面條,都沒有這頓吃得這麼盡興。

 外頭天暗下來,公共汽車最后一班也沒了。

 就算是有,蘇瓷也不會再闊氣地請他們坐車回去,畢竟四個人,又得花上個八分錢。

 四個人就這麼走回向大隊,從暮沉沉走到夜幕全部鋪落下來。

 今晚的月依然很不錯,亮的地方,能看到路里枯了棕的狗尾草。

 四人一人揪了狗尾草手里著玩。

 無聊的時候,錢小川開始帶頭唱起歌來,聲唱二戰時期的蘇聯歌曲《喀秋莎》。

 連躍和肖桉也都會,附和著就一起唱起來了。

 唱到姑娘“在歌唱心的人兒,還藏著人的書信”,那真是倍兒帶勁。

 唱完了《喀秋莎》又唱《小路》。

 也是唱到類似的歌詞,什麼“我要沿著這條細長的小路,跟著我的人上戰場”,就格外鏗鏘激昂。

 一開始蘇瓷還覺得尷尬的,大晚上的大土路上這樣唱歌。

 結果半首聽下來,也就被這仨唱出來的氣氛給染了,角掛著笑搖著手里的狗尾草。

 如何來描繪這種場景呢。

 大約就是,一代人的青春過往吧。

 從縣城走到向大隊,四個人走了一個半小時。

 今天連躍出門把手表戴上了,標標準準地掐著時間呢。

 看到連躍亮出了手表來,蘇瓷好奇問他:“好歹你們也是干部子弟,手表都有的戴,怎麼下鄉來,上一點錢和糧票都沒有帶?”

 連躍回答:“想帶也得有啊。”

 肖桉在旁邊解釋道:“隔離審核之后,家里就沒有收了,大院革委會每月給我們發點飯票和伙食費,在大院食堂吃飯,攢不下來多余的錢。”

 蘇瓷看看肖桉,看看錢小川,又看看連躍:“那你們還有錢吃西餐?”

 連躍回憶起城里生活,“哥們混的就是一個面子,多的是人請我吃西餐我還不去呢。再說,總有走運的時候吧,誰有錢了,出去一頓唄。實在饞了,大伙兒一起湊湊,先飽一頓是一頓。發的生活費花完了,那大院革委會,總不能看著我們死吧。”

 蘇瓷給他仨比個大拇指:“瀟灑!”

 連躍仨人正要得意,又聽蘇瓷說了句:“沒死你們也是奇跡。”

 連躍&肖桉&錢小川:“……”

 一點面子不給,你說這丫頭!

 說著話就到了蘇瓷家的莊子西頭上。

 錢小川回來的時候幫背著書包,這會把書包拿下來還給:“趕回去睡覺吧。”

 蘇瓷沒讓他們走,接了書包手在里面掏一下。

 片刻掏出一包煙來,送到連躍面前,“大前門,確實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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