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從連躍那里接到出節目的任務后,的軍營生活便又多了一項容——每天拿出中午午休時間，和男生班長趙衛國約在場背的地方，搞演出話劇的劇本。

　打算出一出話劇,是蘇瓷和趙衛國跟全班同學一起商量出來的。

　最后一起商量出來的還有,演出的話劇劇本，由蘇瓷和趙衛國兩個班長去搞。

　劇本主題和大方向大家都參與了討論,大概演個什麼故事也確定了，剩下細化,則需要蘇瓷和趙衛國一點點扣。

　第一天約在場上見面,趙衛國和蘇瓷還比較生疏，說話都十分客氣。

　但年輕人好相，接兩天下來,也就自然而然變了。

　班級里的同學互相都有點了以后,生會在宿舍說這些男生的外貌家庭之類的，甚至會談論教,男生同樣也會在宿舍說生的外貌家庭這些，而且男生說得會更加直白直接。

　他們在一起討論班級里哪個生長得最漂亮。

　每個人審不同，給出來的答案也就不同，但票數最多的還是蘇瓷和陳玉婷。

　本來趙衛國投的是陳玉婷的票，但這兩天和蘇瓷相之后，他在宿舍里再參與一起吹牛的時候，突然改變主意把票投給了蘇瓷。

　男生們不止投票，還劃地盤似地把本班的生給分了分。

　誰看好誰都給說清楚了，參與的男生一人定一個對象,大意就是大學四年，就追了。

　蘇瓷這班男生里沒有鄉下來的。

　城里的男生找對象麼，當然都找城里的,所以蘇瓷和許春華起初都沒有人選。

　趙衛國改了票以后，就引起了其他男生的有關猜測。

　三個人把他到宿舍中間的桌子邊，笑得沒好意地問他：“你這什麼意思啊？”

　趙衛國被三個人圍著，舉起手來投降。

　然后他老實代，“之前不了解，了解之后我覺得葉蘇瓷好的，學習好能力強，做事踏實，人長得也很漂亮，要不是自我介紹時候說了，你們誰能想到是鄉下來的？”

　這倒是句句都是大實話。

　大家出了實話也就散了，只又笑著起哄一句：“沒人跟你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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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衛國在宿舍坦白心思以后，再見到蘇瓷，態度就變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是客氣居多，在一起只聊劇本，現在那明顯已經把當朋友了。

　今天吃完午飯利用午休時間去場上順劇本，趙衛國還特意在口袋里裝了兩塊巧克力。

　見到蘇瓷后和往常一樣聊劇本，雕琢了差不多之后，他突然笑著問蘇瓷：“鄉下快到秋收時節了吧？”

　他平時不怎麼會聊無關話題。

　蘇瓷眼神微微起頓，隨后點頭道：“是的，快要收水稻了。”

　趙衛國看起來好像突然對鄉下的生活很有興趣，繼續問：“那地里的水稻都是怎麼收？我們平時吃的大米，都是水稻長出來的吧？”

　蘇瓷看著他笑一下，沒多想接話道：“鐮刀割啊，割完曬干粒再皮，就大米了。”

　趙衛國想象了一下蘇瓷說的場景，又問：“鄉下是不是很好玩？”

　對于這些話題，蘇瓷確實很有話說。

　跟趙衛國這兩天又比較了，便耐心跟他描述：“日子很苦，但小孩子應該覺得好玩。春天捉小蝌蚪，夏天撲蜻蜓抓知了，大家都在打谷場上納涼，聊天扯家常。溫馨也溫馨，麼也很。”

　趙衛國看著蘇瓷說話的神，只覺得很喜歡這樣子的生活氣。

　等蘇瓷說完，他又笑著說：“我最喜歡辛棄疾的一句詩，稻花香里說年，聽取蛙聲一片，不過我到現在都沒見過稻花和青蛙。”

　集合訓練的軍號還沒響。

　蘇瓷繼續和他往下嘮，打碎他話里的詩意，“年是沒有的，我們那的土地不好，小麥和水稻糧食產量都很低。青蛙倒是有很多，夏天晚上在水塘里呱呱呱一直個沒完。還有癩蛤M，晚上去小樹林找蟬蛹的話，可能會跳到腳面上，膽子小的姑娘就被嚇得哇哇。”

　說著蘇瓷自己笑起來，趙衛國不自覺跟著一起笑。

　笑完了他掏出服口袋里的手表，看看時間還早，裝手表的時候假裝意外到了巧克力，掏出來驚訝道：“咦？誰在我軍裝口袋里塞了這個？”

　說完不等蘇瓷回答，直接往蘇瓷面前送了一塊，“管它誰塞的，吃了拉倒。”

　蘇瓷和他也沒到隨意分零食的地步，便只笑著客氣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趙衛國二話不說往手里塞一顆，“客氣什麼啊？以后你有好吃的，再給我分點就是了。”

　蘇瓷看看自己手里的巧克力，片刻放松笑一下。

　人家拿當朋友也就不再掃興了，大方收下這份好意，和趙衛國一起，自己剝開自己的巧克力咬著吃，吃完把錫箔紙疊好塞進軍裝的口袋里。

　與此同時，場的鐵網圍欄外面。

　連躍一個人站在那，目不移地看著場上那兩個正在吃巧克力的男生生。

　兩人同樣的年紀，讀同樣的書。

　同一類人這樣坐在一起，就會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和諧。

　連躍自己現在是教，除了訓練和上課，按照規定，并不方便和學生私下接過多，尤其是生。所以他和蘇瓷每天的接，幾乎全部都是在訓練以及上課的時候。

　以前再是一輛自行車的好朋友，分開四五年沒見面，各有經歷地人長大了，現在兩人又已經全都不再是從前的份，相方式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連躍站在鐵網外，臉上沒什麼表。

　正出神的時候，鄭教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的，到他旁邊拍他一下肩，“干嘛呢？”

　連躍回神轉過頭來，看到是鄭教，便很平常地說了句：“沒什麼事，出來隨便溜達一會。”

　鄭教也沒多有懷疑，和他一起回辦公室，上說：“下午開始教軍拳吧？”

　連躍沒什麼意見，正常應話道：“可以，讓他們嘗嘗鮮。”

　正教笑著繼續說：“列隊訓練和能訓練都太枯燥，軍拳他們應該會喜歡。”

　兩人說著話回到辦公室，在集合號響起來之前，先趕到訓練場。

　等班級學生全部到訓練場集合列好隊，連躍宣布今天教大家軍拳，果然大家都比較高興，全都亮著神笑起來。

　但笑，明顯是笑早了。

　但凡是學東西，就不可能是什麼幸福的事，連躍又格外嚴格，每個作和力度都要求大家做到位，于是這依然是痛苦的半天。

　晚上吃完飯休息一會到教室坐下來，才算是幸福時。

　這一晚沒有集授課，就是學生自己坐在教室里自習學習。

　自習的中途，鄭教進教室了蘇瓷出去。

　蘇瓷起跟他到教室外，剛站定，就聽他說：“連教找你有事，你去辦公室一趟。”

　蘇瓷沒問什麼事，秉持著服從命令聽指揮的態度，“哦”一聲就往辦公室去了。

　到了辦公室手打開門，先常規了一聲：“報告！”

　連躍也是常規回答：“進來。”

　等蘇瓷進去站到他辦公桌邊，他看著蘇瓷問：“節目安排的怎麼樣了？”

　蘇瓷看他正兒八經的，也就被他帶得正兒八經的。

　也是訓練這些日子養出來的習慣，一開口就是：“回教，劇本已經快打磨好了，角也定好了，馬上就可以排練了。”

　連躍看著，想笑又不笑出來的樣子，片刻出聲說：“這里沒別人。”

　蘇瓷反應一下他話里的意思，然后放松下臉和語氣再說一遍：“我和趙班長快把劇本弄好了，馬上就能進排練，不會耽誤事的，你放心。”

　聽到趙衛國的名字，連躍眼底的眸微微深了一下。

　他看著蘇瓷，面和語氣卻都很平常，突然又問：“你談了？”

　蘇瓷被他問得微一愣，心想這是哪跟哪呀？

　沒明白這話從何問起的，便只照實回答道：“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連躍瞬時擺出一副長者師者的模樣，“咱們曾經好歹是為彼此流過的朋友，真摯的革命友永遠不會消失，現在我又是你的教，我覺得我有必要對你負點責任。十八歲雖然說年了，可到底還是小了點，我建議你不要這麼早談，不然肯定影響學業。”

　蘇瓷：“？？？”

　什麼時候說自己要十八歲談了？

　再說了，也不是真的十八歲，哪里需要他來把當小孩，對負責任啊？

　不過連躍出于革命友對這個老朋友給出這種關心，蘇瓷還是非常愿意接的。所以沒反駁什麼，只應聲道：“哦，好，我暫時對談沒什麼興趣，不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