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連躍切磋完,蘇瓷又坐著和他聊了會天。
隨意聊了幾句緩好呼吸,沒再在小訓練室多呆,起便回教室去了。
而蘇瓷和連躍當著大家的面切磋了這一回,之后班級里的男生生看時候的眼神都變了。
以前只是當同學,最多當是班長,現在那眼里都夸張到有了敬畏。
沒辦法啊。
誰讓這麼能打呢。
而軍拳事件之后,大家的軍訓生活又機械重復且枯燥了起來。
剩下還有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別的變化不大,只是這天氣一天天冷起來,早晨起床的困難程度又增加了。
每天早上軍號聲一響,就能聽到宿舍里響起迷迷糊糊的哀嚎。
哀嚎歸哀嚎,十分鐘該做的事還是會做完。
腳步紛紛下樓梯,開始新一天的軍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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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母自從知道蘇瓷的存在后,就一直想來軍營里看看。
最終也沒能按捺住的好奇心,還是出空往軍營來了一趟。
來是自己悄悄來的,都沒讓連躍知道。
然后在劉政委的安排下,隔著適當的距離,在不影響軍訓的況下,看了蘇瓷一眼。
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劉政委還給連母準備了遠鏡。
他把蘇瓷指給看的時候,很準地說:“您瞧您瞧,最白的那個。”
連母用眼瞧了瞧,瞧見哪個是最白的了,但看不大清楚。
于是端起遠鏡放在眼前,通過遠鏡的鏡片,放大定焦到蘇瓷臉上,仔細看了看。
連母端著遠鏡看一會,長長嘶口氣問:“你說這是個鄉下姑娘?”
劉政委在旁邊點頭,“確實是鄉下姑娘。”
連母端著遠鏡又看一會,再次嘶氣,“看這模樣氣質,可一點不像鄉下姑娘啊。長得確實漂亮,能努力考上平大讀書,應該也優秀的。”
劉政委接著話說:“就是很優秀一小姑娘,您看這訓練得多認真。”
連母看著看著笑了,“可以可以,這丫頭看起來就不錯,咱家連躍的眼可以的。”
劉政委也在旁邊笑著,“我瞧著也不錯。”
連母看夠了,把遠鏡還給劉政委,上說:“不用跟連躍說我來過,我這就回去了。”
劉政委應了聲,把連母送去上車。
看著連母坐車走了,自己轉回辦公室,臉上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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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連家的餐桌上。
連父夾菜的時候問連母:“你去看過那丫頭了?”
連母往連父看一眼,故意道:“你不是不心嗎?”
連父夾菜放碗里,看著,“那我還不能關心一下?”
連母笑了下,“去看過了,丫頭看起來各方面都不錯,尤其模樣長得好。”
連父吃口飯接著話道:“模樣倒不是主要的,還得是人品。”
連母收了臉上的笑,“人品和我可看不出來,但能從小村子里走出來,努力考上平大,能力各方面應該不會差。躍兒早在隊的時候就認識,人品他最了解,應該也都不錯。咱就單說條件,唯一不好的,就是家是農村的。”
連父抬起頭,“農村的怎麼了?”
連母白他一眼,“你說農村的怎麼了?”
連父道:“咱不搞門當戶對那一套,只要這丫頭人品不錯,是個知書達理講道理的人,就可以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又自己努力考上了平大,比躍兒出息。”
連母筷子夾菜,“再說吧,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單是躍兒看上了人家,人家一心還撲在學業上,本都沒想這回事。大學得讀四年,就算兩人在一起要結婚,也早著呢。”
連父算了算,“那咱躍兒等得了嗎?這要等下去沒個結果,這不耽誤咱家躍兒了嗎?人孩子年齡小,畢業結婚剛剛好,那時候咱家躍兒都多大了?”
連母想了一會,開口道:“還說你不心,這不比我心多了?”
連父輕輕悶口氣,“他要是娶不上媳婦,丟的也是我的老臉。”
連母沒忍住笑出來,然后說:“只要咱家躍兒想找,不可能找不到,你把心放肚子里。只要把事業干好了,還擔心娶不上媳婦?這個不也有下個。”
連父又想一下,“算了,管不了,隨他自己折騰。”
連母附和道:“那就隨他折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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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躍沒打算在軍營里折騰啥,畢竟教和學生談確實違規。
但重逢的時間越長,他就越能清晰地到,自己對蘇瓷在心態上的各種細微變化。
當然他很克制,沒有在蘇瓷面前有什麼不尋常。
蘇瓷則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也沒覺出來連躍對和從前有什麼不一樣。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接下來的三個月過得很快。
眼見著天冷到快不出手,天空中也開始飄起了雪花,蘇瓷的軍訓生涯也到了尾聲。
考核過程很嚴肅很認真,但其實并沒有為難任何一個學生。
只要這幾個月表現好,平時沒有出現大差錯,并且都在盡力訓練學習的,全都拿到了合格分。
在宿舍收拾東西準備走的那一天,大家突然又開始含淚舍不得了。
明明平時每天都痛苦得想死,不得立馬離這個地獄一般折磨人的地方,可在聽到教跟大家說再見,讓大家回去好好學習的時候,許多人都熱了眼眶。
中國人似乎自古就怕離別,古詩詞中到都是寫別離的詩句。哪怕短暫的相,離別的時候也會覺得不舍。當然離別回歸各自的生活以后,再特別的經歷也會在記憶中慢慢褪。
蘇瓷沒有太過傷。
都沒有特意去跟連躍告別,因為這一次其實是他們的重逢。
別人以后大概就不會見到連躍和鄭教了,但蘇瓷和連躍的關系不一樣。現在連躍、肖桉、錢小川,加上四個人都在平城,那以后有空自然會常在一起。
人嘛,離開了分別了,距離遠了見不上面,生活中不再有集,聯系會會淡。但一旦又聚在了一起,曾經有過的誼很快就會升溫回暖,快速恢復如初。
友和不一樣。
會消失會被替代,而友則是,不管人在哪里,不管多久不見面,那份誼永遠都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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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收拾行李回到學校,利用下午的時間去找了李秋玲。
李秋玲的學校沒有去郊外軍營軍訓,所以這個學期,蘇瓷都沒有再見過。
兩人見了面,李秋玲還高興地跳了幾下。
把蘇瓷前前后后都看了看,然后說:“看起來都實了,應該吃了很多苦吧?”
蘇瓷擺擺手:“別提了,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除了吃飯睡覺,真的是做夢都在訓練。總算是結束了,回到家我要睡上個幾天幾夜。”
李秋玲又心疼又有點想笑。
兩人簡短說了幾乎話,約好第二天早上一起坐火車回家。
蘇瓷這半年學上的,連平大整是什麼樣都不知道。
開學跑到學校宿舍就領軍裝去了軍營,現在回來也就呆一個晚上,就收拾行李回家過寒假了。
許春華家離平城更遠,連這一晚都沒多留。
回到宿舍收拾好東西,和蘇瓷簡單打了招呼,立馬就去火車站買票回家去了。
蘇瓷這一晚也沒出去逛,從李秋玲的學校回來,在宿舍看看書,洗漱一下也就睡了。
晚上睡得早早上醒的也很早,洗漱完直接把鋪蓋卷起來,拿上行李去火車站。
李秋玲來得有點晚,蘇瓷在說好的地方等。
結果等到來的時候,還多等到一個人。
蘇瓷看著那個人的臉恍惚了好一會。
然后腦子里緩慢彈出三個字——秦、衛、東?
作者有話要說:太累了,眼睛有點睜不開,有點短,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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