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榮說,“你是年輕人,又識字又會說話,不會適應不了的,我們不行了,實在不習慣。”
婆媳姑嫂在一起說著話做飯,做好飯一家人坐下來吃飯。
晚上連躍自然沒走,就在家里住了,也是跟葉安軍去的前莊,住在葉安軍家里。
他陪蘇瓷在鄉下呆了兩天,也算是放松了兩天。沒事去田里看看麥苗兒,或者去知青點那邊的竹林小山上轉一轉。又或者帶著葉安家大寶幾個娃娃去買吃的,逛一逛縣城。
去縣城的時候,蘇瓷順便拿東西去看了看秦老爺子。因為距離上隔開了,蘇瓷和秦老爺子也就每年見上那麼一兩面,在一起隨便聊聊天。
兩天后蘇瓷和連躍一起收拾了行李,一起坐火車回平城。
如今蘇瓷的生活也有了一種全新固定的形態,放了假就空回來家里走一遭,走親訪友,在家陪完了家人以后,再回到自己落腳扎打拼的地方去。
蘇瓷和連躍坐在火車上,有點累就斜靠在他上。看著車窗外飛快后退的風景,難得聊天這麼強,絮絮叨叨事無巨細跟他說了一路家的事。
說在他走后,吳有金家被縣武裝部調查,大哥葉安國得了糧站的工作。后來大哥葉安國考上了大學,去省城讀了四年的書,大嫂何月香一個人在家守了四年,現在一家四口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大姐葉蘇英怕被葉老二拉去換親,一句話沒說跟孫向前跑了,過了這麼多年,和孫向前生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也讓吃足了當父母的苦。這些年也明白了父母的苦,明白了父母在自己上付出過的所有,所以今年找趙世滿從中說和,帶著孫向前和兩個孩子回家來了。
三姐葉蘇紅在知青回城之前,和他們知青點的孫建民談了一場短暫的。孫建民回城后慢慢就跟斷了聯系,找來平城,結果和孫建民徹底分手,躲在招待所的洗手間哭了整整一夜,到現在也沒再談過,看樣子也沒什麼再談結婚的意愿。
連躍應和著認真聽講,也跟講了許多他在部隊里的事。
聊天聊累了,就頭靠頭閉上眼睛瞇一會。
晚上下火車到平城,兩個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到家就洗漱癱在了沙發上。
蘇瓷連頭發都懶得費勁多,洗完澡拖著步子回到正廳,直接往皮沙發上一躺,把頭擱在沙發邊,頭發臨空落下去,讓它自己干,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
連躍洗完澡過來,手里拿了一條干巾。他在蘇瓷旁邊坐下來,用干巾幫蘇瓷頭發。了一會,蘇瓷把目從電視屏幕上收回來,用顛倒的視角看向連躍,眉眼染笑。
連躍認真地幫把發梢上的水意得差不多,然后拽胳膊把拉坐起來,用巾蓋住的腦袋,手過去了,打算把發上的水意也都干凈。
蘇瓷任由他幫腦袋頭發,只面對他坐著,盯著他看。
又了一會,連躍的目再次和蘇瓷的目上,這回他手下的作停住了。頓住和蘇瓷對視片刻,他輕吸一口氣,雙手捧住蘇瓷的頭,低頭就要往上親過去。
看到他要親下來,蘇瓷故意往后一避,問他:“你想干嘛?”
連躍捧著腦袋的手沒有松,眼底生笑,看著反問:“你說呢?”
說完他右手握上蘇瓷的后腦勺,不讓再有半分往后避的機會,直接低頭吻上的。親了一會嫌不夠,另一只手攬上的腰,把攬進自己懷里,慢慢收手指間的力道。
蘇瓷被他攬著到他懷里,巾從頭上下來,蓋住了眼睛。
眼睛被蒙住,其他的被無限放大,舌溫,結實,掌心起火。
連躍克制地親了一會,慢慢放開的,近距離地看著。被巾擋了小半張臉蛋,微重的鼻息更為明顯,被親得潤水亮,微微吐氣。
連躍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克制住探頭的沖,隨后睜開眼睛抬手拽開蘇瓷頭上的巾。
蘇瓷睜開眼睛看著他,眼底有漉漉的水汽,睫上霧氣森森,仿佛剛淋了一場蒙蒙細雨一般。
更是見不得現在這副神態模樣,連躍忙又再次閉上眼睛。他把額頭抵到蘇瓷的額頭上,重復深深吸下一口氣,片刻低聲說了句:“今晚睡覺把門好。”
蘇瓷眨眨眼,放任呼吸,故意問他:“不好會怎樣?”
連躍慢慢睜開眼睛,看進染滿氣的眼底,聲音低得有點啞,“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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