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主子們做事都講究面,只要那位太子妃不會想不開對付這位,該有的一切和面還是有的。
“行了,你退下吧。”
福兒走出大帳,在距離大帳不遠,看到停在這里等的太子。
“殿下。”
太子也有很多話想跟說。
“先回去再說。”
.
等福兒離開后,大帳里安靜下來。
此時端坐在座上,看著尊貴無比的皇后,才松開了握了多時的手。
“呀,娘娘你的手!”迎春驚道。
皇后的手心竟被握出了幾個深深的指甲印,其中有兩道已經見了,尾指上的指甲也崩斷了兩。
“本宮沒事。”皇后輕吐一口氣道。
“怎麼會沒事?”
迎春噙著淚道:“十指連心,娘娘肯定疼極了。”
為何會如此?
不言而喻,堂堂大燕的皇帝竟縱容其他皇子對太子下毒手,毒手沒下,還想來一出栽贓,幸虧福兒力挽狂瀾,破掉了三皇子的謀詭計。
若沒有福兒半路殺出,三皇子傷,哪怕人沒事,恐怕也會鬧得翻天覆地,是時終于能抓到太子把柄的那些人,必然群起而攻之。
太狠了,這些人簡直瘋了!
可迎春什麼也不能說,只能去找東西來為皇后理傷口。
理罷傷口,皇后讓迎春二人服侍褪下發飾環佩,睡了半個時辰。
醒來后,也沒起來。
這期間外面發生的一些事被報了過來,諸如元帝去探了三皇子,德妃向陛下哭訴,陛下晚上要設宴宴請幾位蒙古王爺,以及之前擊鞠贏了的人等等。
皇后去赴了宴,太子也在其列。
中間好酒好自是不必說,今日參與擊鞠的一眾兒郎都在席上,包括福兒這個立功的小太監。
元帝說有賞是真有賞,當場賞了福兒一百兩金子,可把福兒給高興的。
太子有些吃醋,怎麼孤給了那麼多好東西,都像沒現在這麼高興?
除了‘驚’的三皇子沒有出現,不過這種場合,也沒人能記得住他。
.
宴散時,夜已經有些深了。
元帝喝得酩酊大醉,路都有些走不好,皇后趕在馮先之前,攙住了他。
“皇后?”
元帝醉眼惺忪地看向皇后。
今晚有月,月下的皇后無疑是極的。
烏的黑發,冰玉,秾艷的眉眼下又帶著一清冷,仿佛不會像任何人屈服。
“皇后!”
“陛下你喝醉了,臣妾扶你?”
元帝握了皇后攙扶自己的手,后是浩浩的隨侍,漸漸遠離。
甄貴妃愣了一下。
陳淑妃眨了眨眼,瞧了一眼,帶著笑離開了。
太子也有些錯愕,福兒輕輕地了他一下:“殿下,我們也回去吧。”
衛傅點頭,著皇后背影的目中有一憂慮。
……
大帳前,元帝握著皇后的手不丟。
皇后低聲道:“陛下,容臣妾回帳中梳洗一二換裳。”
看著低垂的眉眼,元帝渾渾沌沌地想,可極向自己示弱,這是知道自己錯了?明白了僅憑自己,是保不住太子的?
不管如何,能示弱是好的。
元帝意味深長地看了皇后一眼,道:“那朕等著皇后。”
皇后朝自己的大帳走去,直到進了帳篷,才使勁了自己的手幾下。
一旁的迎春倉皇道:“娘娘?”
皇后深吸一口:“服侍本宮洗漱更。”
迎春和晴畫對視一眼,不敢再多說,忙去準備東西。
待皇后一番更梳妝后,儼然又換了一副模樣,褪去了屬于皇后的后服和妝容,此時的,清冷如塵,仿若月上的嫦娥仙子。
皇后知道元帝最喜歡自己這副模樣。
微微抿,趁著迎春晴畫轉之際,從妝匣屜里拿出了一個小紙包,藏在袖子里。
迎春服侍穿上披風。
“你們別跟去了。”
兩個宮錯愕。
“這里離陛下大帳不遠,本宮自己去便是。”
二人以為皇后不想讓們看見自己屈辱低頭的模樣,雖言又止,到底什麼也沒堅持要跟去。
夜涼如水,月灑在草葉之上,像給其鋪了層銀。
營地里,隔幾米的位置,就有一個半人多高的火盆,里面徹夜不息地燃著火,用以照亮。
皇后著手中的紙包,遙不遠明黃大帳,拉了拉上的披風,低頭往前走去。
忽然,一陣大力襲來,竟被拖到一個帳篷后的暗。
皇后下意識想人,卻被人堵住了,直到站穩了,才看清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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