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辛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思考該怎麼應對這個醉漢,但當醉漢的手不老實地向來,放棄了思考,一拳砸在醉漢的鼻梁上,把他當場錘暈。
他頭破流鼻子嘩啦啦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武力值高了就是方便,隗辛已經學會如何使用暴力了。
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發生的小小曲,隗辛從醉漢的上過去走到吧臺。
穿制服的男調酒師問:“想要喝點什麼,寶貝?”
“來一杯迷醉深藍。”隗辛說出暗號。
“好。”調酒師笑瞇瞇地給隗辛端了一杯酒,低聲說,“負二樓206。”
“我真的要要聾了。”銀面跟著隗辛下樓時抱怨,“為什麼非要選這里啊!”
“這你要問Red。”隗辛隨手把酒倒了,杯子隨便放在路過的玻璃茶幾上。
現在站到206房間外了,負二樓似乎被當了酒庫使用,這里音樂聲小了很多,沒有來來往往的人,沒有彩耀眼的燈,只有一箱又一箱散發著醇香的酒。
隗辛握上門把手。
“生信息已確認。”
門開了。
隗辛一走進門,就聽見房間里有人怪氣地說:“你們來太早了,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小時呢。”
一名濃妝艷抹穿著紫亮閃閃西服的男人坐在會議室盡頭,手上端著眼影盤認認真真地給自己補妝,他化完妝對著鏡子嘟了嘟紅艷艷的,似乎很滿意妝容。
銀面貌似對男人的行為習以為常,他走到會議桌旁邊,隨意選了個位置坐下來。
“Red,這里有備用的數據讀取嗎?”銀面心記正事。
Red妖里妖氣地扭過,眉擰一團不善地瞪著銀面:“沒有,又摔壞了嗎?這是你摔壞的第幾個了?說過多次了,這玩意兒造價不便宜。”
“這是不可避免的任務損耗。”銀面辯解。
隗辛也隨意落座,盡力裝作自然的樣子。
Red坐沒坐相地靠在座椅上,挑起角看向隗辛,“怎麼樣,銀面好用嗎?”
“還行,就是有點笨。”隗辛說出了真實評價。
銀面憤憤不平地著隗辛。
Red慢吞吞地說:“臥底生涯怎麼樣?”他一張,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他又頓住了,“差點忘了,你不用以前的代號了……你的新代號是什麼?”
隗辛默了默:“富婆。”
Red:“……?”
他中肯地評價:“這種帶有諧星氣質的代號的確很難讓人聯想到你。”
原以前應該是那種標準的冷酷殺手人設吧?冷漠、嚴、講究效率。Red和銀面都用類似的話語評價。
其他幾組任務執行小隊的人還沒有來,Red矯造作地拿出一瓶香水對著自己左噴右噴。實話實說這香水味道不難聞,但是隗辛此刻正于高度張狀態,看見別人悠閑自在就是覺得不順眼。
Red噴著噴著放下香水驚奇地說:“富婆,這回我噴香水你怎麼沒我滾蛋呢?轉了嗎?”
他對隗辛的代號接良好,順就喊上了。
隗辛半是真心半是為了合人設毒舌地說:“你臉上的妝太丑了,我不想對著你的臉說話。”
本以為Red會暴跳如雷,誰知他聽完滿意地扭過繼續噴香水:“果然這語氣才對勁兒。”
隗辛:這位Red難道是個不挨罵不舒服的抖M嗎?長見識了。
Red噴完香水出了一個小盒子扔給隗辛,“你用這個說話,面對組織員你的份仍然要保。你有面我就不給你新面了,變聲嚨上就行。”
隗辛打開盒子把薄如蟬翼呈現的變聲在嚨上,清清嗓子,發出的聲音頓時和以前的截然不同了。
調整好變聲,門又被推開了,進來了一男一。
人穿著暴的黑皮,小麥的幾乎被紋遮滿了,面部紋了一朵帶刺的薔薇,看起來危險又迷人。男人是個頭,整個頭頂盤踞著黑的蟒蛇紋,他材壯實,手臂比隗辛的大都。男人塊頭太大了,坐在會議桌旁的時候一個人占兩個人的位置,椅子在他屁底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說過多次了,不能添一個大點的椅子嗎?老子的屁要卡進里面了。”男人大聲道。
“你省省吧,一般人沒你這麼大的屁。”Red翻了個白眼。
“我屁上是,別人的屁上是脂肪,我比他們多,他們當然沒我屁大!”男人激烈地抗議。
“行了,球蟒,你閉。”臉上紋薔薇的人不耐地說,“文雅點,別屁來屁去的。”
Red也不留面地說:“會議室的椅子都是這個規格,不想坐就蹲地上。”
代號為球蟒的男人委委屈屈地窩在椅子里,“刺薔薇,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讓我閉……這椅子真的太小了,我的屁……”
刺薔薇:“你再說一次屁我就把你的屁給□□。”
球蟒腦袋一,不敢吭聲了。
刺薔薇打量銀面和隗辛,轉向Red:“你該介紹一下新面孔。”
“銀面,你知道的。”Red說,“另一個你也知道,以前的代號不必提了,換了個新代號,以后富婆。”
刺薔薇眉一皺,“富婆?”若有所思地盯著隗辛,忽然笑了起來,“原來是你,你一直不真容,要認出來真有點困難。”
隗辛冷淡地看了刺薔薇一眼,沒有回應。
球蟒等會議開始等得著急,他出一雪茄煙點燃了一口,舒舒服服地吐了個煙圈,煙氣四散。
銀面抬起右手,啪的扔了一團水把雪茄煙澆滅。
球蟒眼睛一瞪正要發作,卻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瞅了瞅刺薔薇,憋住老實地坐著。
這時會議室的門再度開啟,進來的是兩個男人……不,年。
他們年紀明顯不大,長相一模一樣,居然是雙胞胎。他們步調一致,出的步伐間距一致,連拉開椅子坐下的作都是同步的。
他們很安靜,進房間后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或進行眼神接,只是低頭坐在那,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進來的一名侍者打扮的男人,他推開門,優雅地整理袖和領結,慢條斯理地落座:“今晚酒吧生意真好,我有點舍不得離開吧臺了。”
“談正事時就別提你調酒的小好了。”Red說,“好了,四個核心小隊全部到齊,有些人是第一次見面,按照慣例互相通名。”
侍者打扮的男人率先說:“代號‘調酒師’,Red的搭檔。”
“代號‘刺薔薇’,隊友是那個頭。”刺薔薇說。
球蟒說:“我代號‘球蟒’,不是頭,諸位別記錯了!”
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抬起頭。
右邊的年說:“我是‘琥珀’。”
“我是‘黑曜’。”左邊的年接著說。
最后自我介紹的是隗辛這個小隊。
銀面說:“代號‘銀面’。”
“富婆。”隗辛簡潔地說。
調酒師看著銀面認真地建議:“你可以把你的代號改‘小白臉’,和你隊友富婆的匹配度直線上升。”
銀面沒反應過來他在開哪門子玩笑。
球蟒聽懂了,他拍著桌子毫無形象地大笑,銀面總算明白調酒師沒在說啥好話,他立刻說:“恕我拒絕,我代號好的,不想改。”
刺薔薇厭煩地看著笑得停不下來的球蟒,對Red說:“現在換搭檔還來得及嗎?他太聒噪了。”
“不行,不可以,你們倆磨合一年了,現在換太可惜了。”Red吹了吹手上的甲,“等有需要調.教的新人,我可以給你撥過去一個。”
“好吧。”刺薔薇勉強地說。
“寒暄和廢話到此為止。”Red擺正臉,“我們開始任務會議。”
他點了一下桌子,桌面開啟一個小圓孔,孔中出全息投影設備。
影變幻,一張大地圖清晰地浮現。代表海洋的藍上,一枚閃爍的紅點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紅點上有一個小標簽“克拉肯號”,紅虛線標出了克拉肯號的行進路線。
“這艘貨的起始點是南極,中間經停白鯨市、萊頓市,在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航行后,它會在8月11日進黑海市海域,并在我們這里卸下船上裝載的貨。”Red那張妖里妖氣的臉上表格外嚴肅,“貨公司對外宣稱貨裝載的是清潔能源可燃冰,但我們都知道這只是個幌子。”
“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危險隔絕在外,不能讓他們在黑海市把貨卸下。”Red說,“貨上的線人傳遞來的報顯示,緝查部海岸安保隊極有可能會在貨進黑海市前接管這艘船的安保工作。在緝查部的重重保衛下炸掉貨不現實,所以我們最好從港口手。炸掉黑海市的港口,讓貨無法停泊,這樣克拉肯號就會被迫改道去其他港口城市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