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怪?怎麼可以敏銳到這種程度?
方治放棄掙扎不再逃跑了,反正他還有復活次數。
等時間回溯,所有的東西都會重新開始,他仍然有重來的機會。
方治攥刀,想干脆利落地給自己的脖頸來一下自殺重啟。
可是他剛有作,獵人就踢飛了他的刀。
“是被所謂的神搞瘋了才不怕死,還是本就不怕死?”獵人自言自語,“算了,大白天的,不好拖延太久……你真的是挑了個好時候,挑了個好地點……我找不到更妥善的理辦法了。”
這兒隨時會有人來。
馬路一側是個帶噴泉的小公園,噴泉沒噴水,但是池子里面的水積蓄了半人高。
獵手似乎失去了興趣,手起刀落,又一次切斷他的脊椎,拎著他的領拖到噴泉池前把他扔了下去。
方治痛苦絕地吐泡泡,被切斷神經全癱瘓的他連掙扎的作都做不出。
噴泉池里的魚圍著方治轉圈,啄食他上溢散的。
視野黑暗下去的最后一秒,方治看見獵人從兜里掏出了手機,似乎在刷新什麼頁面。
第四次死亡回。
方治進了歇斯底里的狀態,他紅著眼睛想了半天,決定不跟,他要制造一起大范圍的燃氣炸把獵人殺死。方治一復活就趕去了與接的地方,但出乎他的意料,在這個時間段獵人還沒有來到錦水市,原先居住的小旅館里沒有人。
方治被復仇的填滿,他一秒鐘都不想多等,一秒鐘都不想多待,立刻跑到錦水市偏僻的城中村里殺了一家三口,為他信仰的主獻上祭品。
神分出一只微小的心靈手,連接他的神,給予了他啟示。
令人瘋狂的囈語沖進了他的腦子里,與囈語相伴的是一些散零碎的畫面。
他看到了獵人的面容和的所在方位了!的長相比他想象中要年輕許多,看上去才十八九歲,此刻裝修雅致的房間里,邊還坐了一個容貌很漂亮的孩。們一起坐在桌子前,獵人似乎在給那個孩兒講課。
畫面像是開了倍速,方治看見獵人收拾東西離開,獵人推門時,他看到了房子的門牌號,看到了小區的名字,看到了小區所在路段的路標!
所有的信息他都看到了!
詭瘋狂的囈語離他遠去,方治退出了和神神連接的狀態,他七竅出,鼻嘩啦啦往下淌。他抹了把鼻,眼白布滿,無法抑制地大笑出聲。
和神進行流是有代價的,教團里和神進行過直接或間接流的人越來越瘋,這是方治第二次和神流,他表狂異常欣喜,跪在地上用最虔誠的姿態說:“偉大仁慈的主,謝您給予您最忠誠的信徒以啟示。”
方治即刻,他了輛托從沒有監控的偏僻的鄉間路前往桐林市,坐高鐵只需要二十分鐘的路程,他為了躲避監控騎了四個小時才到。等他來到桐林市,已經周五的早晨了。
這次不能著急,他拳掌決定給予那個獵人慘痛的教訓。
他耐心地踩點,在傍晚悄悄翻進小區據啟示畫面闖進那個長相漂亮的孩的家。
方治偽裝快遞員敲門,闖進去打暈了孩的家長,從看上去最好嚇唬的孩手問的份,又問和獵人是什麼關系。
可是那個名蘇蓉的孩嚴實得很,咬牙不肯說獵人的聯系方式,也不肯說出獵人的真實姓名。
方治正要使用殘忍酷烈的手段繼續問蘇蓉,這時門鈴響了。
獵人悉的聲音從門后傳了過來:“蓉蓉,是我,我把我的高三筆記給你送過來了。”
方治被出了PTSD,聽到獵人聲音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退,他立刻看向眼淚汪汪的蘇蓉,狠厲地示意不要出聲。
但蘇蓉尖著喊:“快跑啊辛辛姐!”
……完了!
方治汗倒豎,就在下一秒,獵人的影出現了,霧化的軀穿過了墻壁的阻隔,連續兩次穿梭跳轉眨眼間閃現到方治邊。
抬、膝擊!他的下頜骨發出清晰的碎裂聲!
獵人沒帶武,用純搏的方式戰斗,專門瞄準眼睛、太、下三路打,哪怕沒有武方治也不是的對手,他奪路而逃翻下窗戶。
蘇蓉家在三樓,沒有防盜窗,摔下去不至于摔死。
可獵人去客廳抓了一把水果刀跟著方治一起跳窗,正好這個窗戶在樓房背面,利用影穿梭安全落地,三步兩步追上了他,水果刀準地到他的脊骨里,令他全癱。
前方三米遠就是小區的荷花池。
方治在看到那個荷花池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這次會是什麼死法了——沉塘。
事的發展不出他所料,獵人果真把他丟到了池塘里。
第五次死亡回。
方治在周五早晨醒來。
死亡回的次數是有限制的,隨著他的死亡,他的復活間隔越來越短,如果他的復活時間點與死亡時間點重合在一起,那麼他就徹底復活不了了。
只有等下一個七天,死亡回的次數重置,他才能夠繼續使用這個能力。
方治像一頭被激怒的瘋牛,呼哧呼哧直氣。
他步履凌地踱步,口中不斷喃喃自語,一時是在向他的主禱告,一時是在詛咒那個獵人。
他不想逃,可事實是他次次面對那個獵人都逃走了,這讓他萬分屈辱。
“是我不夠強……”方治呢喃。
他可以輕易地殺死幾個普通人,但是殺不了宛如殺戮機的獵人。
方治跪地禱告:“偉大仁慈的主,如果我向您獻上更多的祭品,您能夠給予我殺死敵人的力量嗎?”
神沒有給予他回應。
神能給予他的幫助是有限的,祂沒有復蘇,力量不能降臨到他上。
方治徹底紅了眼睛。
“槍……”他想到了,“如果能有一把槍,只要有一把槍……我就能殺了。不……殺了不夠,我要殺了所有和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