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打發走了夜蟬, 隗辛在書桌旁坐下太。
機械黎明、隗海棟、仿生人、瑞克科技公司。
就一個小時的參觀果來看,瑞克科技公司就是機械黎明打造的披皮公司沒跑了,二者是一的。在參觀過程中多次見到過瑞克科技公司的logo, 一些材料上也會印有類似的標記。
隗辛曾經在網絡上檢索過瑞克科技公司的相關況,得知瑞克科技公司是這二十年間崛起的新公司。
在第一世界, 一個公司能開二十年已經算是一個基穩固的龐然大了, 但是在第二世界隗辛拓寬了見識, 逐漸了解到堅守二十年的公司在這個財團林立的世界只能算是一個“小朋友”, 多的是比它年長的“大朋友”。
各個地區的財團至屹立五十年不倒,是當地當之無愧的地頭蛇、土霸主, 甚至不同行業的財團和公司還會互相合作,合伙壟斷當地的制造、服務、餐飲、醫療、科技等產業, 對新興公司進行打、收購和。
久而久之, 新公司越來越難出頭, 財團則吸著普通民眾和新興企業的, 在聯邦的保駕護航下愈發壯大,為了不可輕易撼的巨人。
瑞克科技公司能在眾多財閥的包圍和打下殺出重圍存活到現在并且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隗辛發現瑞克科技公司的行事作風非常低調, 除了搞一些新品發布會, 網上幾乎沒有新聞報道,公司的老板——隗海棟藏在幕后,幾乎從不面,在這個十分瘋狂的年代, 沒有一家報社能拿到他的采訪稿。
這一行為跟隗辛在第一世界的垃圾爹的行為大相徑庭。
隗辛印象很深,垃圾爹在城里面功名就錦還鄉的時候提前幾個月買好了一輛特別氣派的大轎車, 開著這輛車回老家了, 回家的路上村里人還跑到馬路上圍觀這輛轎車。
老媽說財不外, 容易招人眼紅。
垃圾爹卻得意洋洋地說:“就是要讓他們看看老子賺了多錢,買這一輛車花的錢是他們三輩子五輩子都賺不到的!”
他就是面子,喜歡炫耀。
第一世界的垃圾爹和第二世界的垃圾爹實在是太像了,長得像,說話語氣像,作神態也像……所以隗辛不自覺地拿他們做比較,尋找他們的相同之,亦尋找他們的不同之。
違和越加濃重。
“他在裝嗎?”隗辛迷茫地想,“他在偽裝自己……他為什麼要偽裝自己?是因為謹慎之心,還是……”
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強烈的直覺和不知從何而起的違和催生著懷疑的種子生發芽。
“還是……有人指導他這樣做?”隗辛打了個寒。
垃圾爹牛了,垃圾爹沒飄。他不但沒飄,而且穩健發展公司,低調行事,默默組建勢力,把機械黎明發展了藏在黑暗中的嚴組織。
單憑他自己,他有這樣的能耐嗎?
他沒這樣的能耐,他又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難道有人在指點他?有人在驅使他?那個人想利用他……達什麼樣的目的?
機械黎明像難以見底的深潭,風平浪靜的海面,微微潛進去以為已經窺見了全部,實際上還有更多的東西藏在深潭之、海面之下。
這次機械黎明總部之行隗辛產生了兩個疑問。
隗海棟上的謎團僅是其一,還有其二。
其二是——隗辛的份。
世界上有三個隗辛。
一號隗辛是第二世界隗海棟的兒,機械黎明的骨干,心培養的臥底。
二號隗辛是黑海學院的學生,通過招進緝查部實習的新人。
三號隗辛是本人,來自第一世界的玩家,在貧困線掙扎的老倒霉蛋,很快就要去上大學了。
三個隗辛都是隗辛,們擁有一樣的容貌,相似也不相似的家庭和世。其中一號和三號擁有相似的父親,父親的名字都做隗海棟,理論上一號和三號是異位面同位。
但是剩下的二號呢?二號擁有完整的長軌跡,進緝查部之后和很多同事打過照面,同事們對二號是有印象的。可問題在于,一號進緝查部沒有經過整容,用的就是自己的本來面貌——隗海棟兒的面貌,二號和一號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
二號的份一定有詭異之,說不定二號的存在本來就是虛假的,是機械黎明做的一個局。可是二號的存在又如此真實,黑海學院、緝查部、港灣區安寧街的房子,世上確實存留著二號活過的痕跡。
這是一個驚悚懸疑故事,同時存在于第二世界的有三個隗辛。
一號取代了二號,三號又取代了一號。
在經過清洗、傾軋和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變故后,最終世界上只剩下三號!來自第一世界的隗辛!
隗辛不寒而栗。
忽然覺,自己像是進了一條黑暗的公路,在公路上一無所知地前行,而黑暗里有一雙藏的眼睛,正在默默地盯著。那雙眼睛的主人冷冰冰地看著向前走,等待走到公路的盡頭,掉預設好的陷阱。
……
“哈哈,還是白班好,舒服!”蘭藍了個懶腰。
舒旭堯喝了口咖啡,低頭整理檔案,“不用曬太,當然舒服。”
被調海岸安保隊的外勤組員不是每天都要進行巡邏任務,巡邏是一項耗費力的工作,沒日沒夜這樣干下去會拖垮的,所以海岸安保隊部也會進行班,比如白班夜班和巡邏班留守班,到小隊留守辦公室待命的時候,他們只需要在安保辦公室進行常規的資料整理和訓練就好了。
今天就是第七小隊在辦公室坐班的日子,他們無所事事,偶爾接到警了就通知巡邏隊的去理,難得悠閑自在。
“帶薪喝茶,有點不習慣。”劉康云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
江明說:“覺得無聊就下去和隗辛一起練練擊?我看一個人在訓練場上無聊的。”
“行啊,要不要一起?”劉康云說。
“我今天的訓練任務已經超額完了,早上跑了十公里。”江明說。
“好吧。”劉康云自己的寸板頭,起出門下樓。
蘭藍走到窗戶邊,看著隗辛在樓下天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練習槍。
“還在繼續呢,真的不怕熱啊。”他咂舌,驚嘆于隗辛的耐力。
“可能這就是差距,你在辦公室閑坐的時候人家在努力。”江明說,“我敢肯定咱們進行年度擊評比和搏擊評比的時候隗辛會為一匹亮眼的黑馬。”
“我也沒閑著啊,我今天上午也進行了能訓練,現在不出去是因為在幫隊長整理資料。”蘭藍說,“不過我同意你的話,隗辛的搏擊我沒見識過,單論擊肯定能排進前五。”
蘭藍之所以沒見識過隗辛的搏擊,是因為的搏擊本沒有施展的余地,嫌疑人沒近就啪啪兩槍被干掉了。
在港口理各種爭端的這些天,隗辛作風之干脆讓舒旭堯等人側目,嫌疑人進周邊五米范圍之,必定會拔槍警告,不聽警告繼續近到三米之必定挨槍子。
而且蘭藍古怪地發現隗辛有個怪癖,瞄準的時候喜歡瞄準目標的左右眼。
前天有個港口的搶劫犯,殺了人之后逃跑途中正好迎面撞上了他們,隗辛口頭警告了一次見沒效果就一槍崩了對方的頭,瞄準的是左眼。
昨天有個被通緝的幫派員被隗辛遇上了,開槍的時候也是瞄準眼睛,這次是右眼。
蘭藍疑地問過隗辛為什麼要瞄準左右眼開槍,隗辛回答:“嗯……可能是強迫癥吧?”
蘭藍滿臉問號,不知道這算哪門子強迫癥。
其實事實的真相是隗辛因為自己過往的經歷神經過敏了,生怕別人也裝了藏鐵腦殼沒法一擊致命,導致嫌疑人臨死反撲,所以專門瞄準左右眼力求子彈一發腦。
是個惜命的人。
一個小時后,隗辛結束了擊訓練,和劉康云一起回辦公室了。
在他們上樓的路上,辦公的舒旭堯收到了總部發來的郵件。
亞當提醒:“舒旭堯隊長,您的組長蔚芝發來了任務執行告知函,請您及時查閱并將任務告知第七小隊隊員。”
“了解。”舒旭堯點開了郵件。
江明扭頭問:“什麼任務?”
“在海岸安保隊工作的時候我記得很需要執行額外的任務啊。”蘭藍下,“是有什麼急況了嗎?”
“別急,我在看。”舒旭堯認真閱讀了郵件的開頭,“正好隗辛和劉康云結束訓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