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和男二齊齊躺進了營地里的公用醫療帳篷。
主和后媽悲痛絕般的跟進了帳篷,活像渣爹不是氣暈了,而是人沒了。
但繞是悲痛這樣了,后媽還不忘在進去前留了四個侍衛看住了虞闕,不許跑說話。
但還是顧及著這里不是虞家,沒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足虞闕,只讓人跟著。
渣爹進去了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里,虞闕充分見識了修真界人民的八卦之力。
表現在,尚且還太平的醫療營地里陸陸續續出現了因各種原因傷求醫的修士,包括但不限于頭疼發熱、和自己的劍打架被劃傷、便、痔瘡、吃自己的丹藥中毒等等等等。
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這些修士們為了更接近八卦第一線牟著勁的往醫療帳篷鉆,一個個來的時候都哭天搶地,活像自己馬上就命不久矣,走的時候心滿意足。
虞闕在半個小時,里見證了一場《流言的誕生》。
甲:聽說虞家家主腎虧虛,已然是一刻也離不開那不可言說之藥了,以至于虞家兒不得不不遠千里給父親送藥。
乙:聽說是虞家家主因走火魔已經與太監無異,如今只靠那不可言說之藥才能不端倪,這次送自家小兒拜師正是為了窺探第一大宗可有讓他重振雄風之法!
丙:據說虞家家主派了小兒臥底第一大宗,只為了竊取第一大宗那從不外傳的助腎之藥配方。
丁:據說虞家就是靠的那不可言說之藥起家。
……據說第一大宗有不可言說之功法,門下弟子各個龍虎猛!
……據說虞家和第一大宗要合作賣那不可言說之藥!
流言甚囂塵上愈演愈烈,以至于不久之后滄海宗一眾長老從結界里出來,看到的都不是滄海宗弟子恭迎他們勝利,而是一眾弟子復雜的眼神。
一個長老門下最小的弟子哭哭啼啼地問:“師尊,我還這麼小,也要吃那玉春丹嗎?”
知道玉春丹是個什麼鬼東西的師尊不可置信:“哈?”
虞闕:“哈哈哈哈哈!”
告訴這些的正是那個方才在人群中給鼓掌喝彩的音修姑娘,在八卦的第一時間就跑過來和虞闕分。
他們明正大的當著那四個侍衛的面聊虞家的八卦,那四個侍衛試圖阻止,音修姑娘直接亮了個令牌,四個侍衛頓時不敢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虞闕震驚:“什麼令牌這麼厲害!”
音修姑娘輕描淡寫道:“我們門派的弟子令牌罷了,虞姑娘對我胃口,要是想要的話我把我這個給你,以后出門在外你就報我沈七七的名字,我罩著你!”
把弟子令遞到虞闕前,虞闕終于看清了什麼弟子令牌有這麼大威力?
長音宗,好家伙,音修第一大宗長音宗!
虞闕覺得自己不了這麼大的福分,連忙拒絕。
沈七七一副十分憾的模樣。
送令牌不,又遞給虞闕一塊表面無比的玄鐵令牌,道:“這是萬里同聲,產自千機閣,輸靈力即可以打開,天下修士都可以在上面流,你進去看看,這個更好玩!”
好家伙!這不是手機嘛!
原主從來沒接過這東西,以至于虞闕大震撼,立刻接過輸了靈力。
平平無奇的玄鐵令牌上立刻出現了麻麻的字,最上面一行紅加的字映虞闕眼簾。
——驚!虞家家主當場昏迷,滄海宗弟子三緘其口,虞家與滄海宗竟有這般易!解大佬背后不可言說的恨仇!
這是修真界版震驚!
虞闕整個都震驚住了,沉迷刷玄鐵令無法自拔,連沈七七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沈七七一離開,那四個侍衛立刻就想把手中的玄鐵令給收走。
虞闕反應飛快的收回玄鐵令,起就走。
一個侍衛攔住,冷冷道:“大小姐要去哪兒?”
虞闕看了一眼至今沒有靜的帳篷,頓時表一變,悲悲切切道:“父親昏迷不醒,我采點兒蘑菇為父親煮湯盡孝,你還要攔我不。”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是攔還是不攔。
一個猶豫間,虞闕已經溜了出去,他們只能跟上。
……
“紅傘傘,白桿桿,吃完你就躺板板,躺板板,埋山山,親朋都來吃飯飯……”
虞闕口中唱著歡快的歌,將一個個鮮紅的蘑菇摘進小挎籃里。
晏行舟在不遠站了有一會兒,聽得津津有味,等唱完了一段,無視四個侍衛直接走了過去,贊道:“姑娘這個歌謠倒是唱的有趣。”
虞闕猛然扭頭,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樣,道:“是吧是吧!真是又好聽又有哲理對不對。”
晏行舟看著那一籃子鮮紅的傘蓋,又聽里“吃完你就埋山山”,面不改的點頭,贊同道:“雖然簡拙,但確實朗朗上口又發人深省,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虞闕放下籃子,肅穆:“出自人民藝家。”
晏行舟:“?”
他又問:“那姑娘采這些蘑菇……”
虞闕溫接道:“給我爹爹補。”
晏行舟:“姑娘真是個純孝之人。”
話音落下,兩人相視一笑。
吃完你就埋山山,簡直孝出強大。
笑完,虞闕輕松道:“剛剛晏兄去了哪兒?早上也沒見晏兄。”
不知為何,虞闕覺得晏行舟的笑容似乎淡了些。
他淡淡道:“早上去接了在下師姐,有事誤了行程,方才接到了師尊傳訊,他從結界里出來了,我去安排一番。哦對了,滄海宗的那位程長老是和在下師尊一起出來了,算算時間,他現在差不多也該到了……哦,已經到了。”
虞闕下意識地抬頭,見不遠一青的英俊男子正一臉復雜地看著。
作為一個長老,他的相貌年輕的有些過分了,一眼看過去只三十許的樣子。
他走到虞闕前,沉默片刻,開口第一句是:“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虞闕:“……嗯,謝謝?”
他也不在意虞闕的反應,自顧自道:“格也像,剛烈,這次的事我聽千秋說過了,是我急著進結界沒仔細詢問份就貿然收徒,若是換作你母親遇見了這樣的事,大概也會像你這樣做。”
虞闕:“呃……您英明?”
他像是也不在意虞闕接了什麼,視線落在腰間的玉簫上一下子定住了,久久未曾開口說話。
虞闕腰間的玉簫是原主母親的。
虞闕到這時候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這位程長老能剛一回來就弄清楚事原委不奇怪,畢竟似是而非的出來的消息已經不算了,他稍微調查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
這人三句話不離原主母親……
啊這……
他又道:“這是你母親的東西。”
虞闕:“呃……對。”
這人就嘆了口氣,道:“你隨我來吧。”
話畢頓了頓,看向了一旁的晏行舟。
晏行舟臉上還是帶著笑,但不知道為什麼,虞闕莫名覺得這笑容讓人覺得有些冷意。
程長老則是毫不掩飾自己對晏行舟的不待見。
他冷冷道:“晏師侄,接下來是我滄海宗的事,你就不必跟過來了。”
晏行舟笑容未變,正準備說話,一旁的虞闕一聽不讓晏行舟跟過來了,眼睛就先睜大了。
開玩笑!渣爹和便宜妹妹可都是敵人,這位程長老對原主母親態度不一般不假,可對虞闕來說仍舊敵友未明,孤一人過去豈不是孤立無援!
飛快拉住晏行舟袖,強調道:“這是我朋友!”
被拉住的那一刻,晏行舟渾下意識地繃,有那麼一瞬間,殺意不可抑制的外泄。
但不知為何,這殺意在到虞闕之前強行被收了回去。
幾乎已經準備出手的程長老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他最是知道眼前這人是何等隨心所從不抑自己的。
晏行舟對上程長老幾乎稱得上震驚的神,溫和一笑。
一旁,虞闕怕他們不信一般,又強調道:“是好朋友!我現在最好的朋友。”
程長老沉默片刻,聲道:“你若想來,便來吧。”
晏行舟笑道:“那是自然。”
“畢竟我是虞姑娘的朋友。”
……
三人一路沉默的走到了醫療營地。
然后就被糟糟的醫療營地給震驚了一把。
虞闕走時這里還好好的,一回來,整個營地像是變了天般。
渣爹和程青不知道什麼時候都醒了,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暴躁,一個暴怒的說白養了這個不孝,一個囂著要讓好看。
后媽和主攔都攔不過來,醫療營地的醫修們和吃瓜群眾一起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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