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闕聽了簡直震驚,心說這是什麼七八糟的傳言。
當即澄清道:“假的,謝千秋是因為痔瘡才逃魔爪的!”
跟在后的蕭灼豁然睜大了眼睛,整個人一個踉蹌。
痔、痔瘡?謝千秋他……居然有痔瘡?
想到了上輩子被斬于謝千秋劍下,那時他還覺得能死在一個值得敬重的對手劍下大概是他最好的歸宿了,如今……
他微妙的覺得自己有些沒有排面。
自己居然連一個得了痔瘡的人都打不過?
重生一整夜,蕭灼的三觀瀕臨破碎。
他跟著虞闕,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
留下后一群被震驚到失言的人。
良久良久,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
“乖乖。”有人嘆:“原來滄海宗首徒,也會有這般難言之。”
不知為何,他們突然覺得這個首徒接地氣了起來。
虞闕去找了醫療營地的一個醫修,將他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蕭灼并沒有聽清。
他只看到最后那個醫修神微妙的遞給了虞闕一瓶什麼東西,最后言又止道:“你用的時候……悠著點兒。”
虞闕拍著口保證:“你放心,我有譜!”
蕭灼看了一眼,發現好像是一瓶藥。
上有傷嗎?
巨狼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一直到虞闕拉著他走到了虞家營地,他終于知道了這瓶藥的用途。
看到虞闕對虞家的護衛說:“聽聞爹爹險些遭遇不測,這瓶藥就送給爹爹。”
是虞家的兒?
蕭灼一下子頓住了。
對了,他想起來了,虞家除了那個虞玨,還有一個被了靈的兒,就虞闕。
他腦子一時間哄哄的。
師尊收了虞家嫡為徒?而這個小姑娘……將來會被人了靈?
而此時,虞闕已經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藥送了進去。
送進去之后抱起小哈就跑。
蕭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里面傳來暴怒的喝聲,幾個侍衛立刻就沖了出來。
虞闕見狀大聲道:“真是的,我自費買的玉春丹,你居然還不領!”
知道玉春丹是個什麼玩意的蕭灼:“……”
好了,看來他不用擔心師尊收這個徒弟會不會被虞家利用了。
他現在只擔心這個人會不會被虞家打死。
蕭灼當即一蹬,從虞闕懷里跳了出來。
虞闕大驚,正準備趕把他撈回來,就見巨狼直接叼著的服一把把甩到來背上,馱著虞闕開始狂奔。
好歹是自己小師妹了,要真的因為給親爹送玉春丹被虞家抓回去了算怎麼回事?
虞闕坐在狼背上,楞了一下,然后立刻歡呼:“好誒!”
然后就拿出一張極速符,二話不說往蕭灼背上一,大聲道:“小哈快快快!我給你力量!”
蕭灼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幾乎無法控制一般,四條撒丫子狂奔,絕塵而去。
完的早上,就在蕭灼的狂奔中開端了。
整整一天,虞闕打著遛狗的名義,把整個營地逛了一遍。
虞闕逛的神清氣爽,夜回了帳篷之后還有些意猶未盡。
蕭灼回到帳篷之后卻是直接癱了。
一整天下來,他不僅要幫虞闕人聽八卦、帶虞闕狂奔,還要在捅了馬蜂窩之后帶逃命、在惹了別人家靈時和靈貓互撕、在靈貓的主人找罪魁禍首時帶打游擊、他甚至還要在的時候負責給抓兔子。
蕭灼,一個兩輩子沒過親的人,卻在此時此刻提前到了一個熊孩子的威力。
曾經的他,和上一任妖皇打了三天三夜之后還能站著走到妖皇的寶座上。
如今的他,被熊孩子溜了一天之后恨不得自己沒重生過。
那熊孩子還很。
蕭灼一抬頭,就能看到自己那小師妹捧著臉滿臉的深道:“小哈你知道嗎,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蕭灼愣了愣,忍不住有些心。
上輩子,那個虞闕的孩被了靈,死得無聲無息。
被當作容養起來的人,誰又能對有多好呢?
罷了,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而已。
蕭灼抬起爪子,想安一下。
然后他就聽見虞闕道:“你對我這麼好,我也要對你好一些,對了!我拉二胡哄你睡吧!”
說著,就出了二胡。
哦對了,是個音修。
那聽一聽倒也無妨。
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聽二胡。
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直到虞闕像模像樣的擺好姿勢,二胡拉……
魔音腦。
有那麼一瞬間,蕭灼懵了一下,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
然后他開始奪命狂奔,巨大的跑出了一倉惶的意味。
虞闕立刻撲了上來,甚至還控訴:“居然連你也不懂得欣賞我的音樂!”
蕭灼:“……”我欣賞個鬼!
折騰了有一刻鐘,虞闕才終于放棄了的二胡,不不愿的睡下。
蕭灼見躺下便立刻轉,準備出去。
虞闕見狀起,把他拉了回來:“你干嘛?要睡覺了啊,干嘛往外跑。”
蕭灼:“……”正是因為要睡覺了,所以他才往外跑!
然而事實是,外形是一只狼的蕭灼在虞闕這里連男授不親的資格都沒有。
蕭灼被迫團在了虞闕被角。
唯一幸運的是,在他幾次三番覺得綁著繩子不舒服的暗示之下,虞闕終于在睡覺之前把那該死的繩子給解開了。
蕭灼頓時大大的松了口氣。
太好了,只要繩子解開了,等虞闕睡,他就能逃了。
所以,現在只需要再忍耐片刻,等到睡。
蕭灼在黑夜里睜大了眼睛。
重生了一天一夜,他卻仿佛過了一輩子一樣。
不,可以說,哪怕是在上輩子,他也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上輩子……
上輩子的他足夠幸運,和其他活的不人不鬼的半妖比起來,他最起碼遇到了一個愿意拿他當人看的師尊。
可是那樣的師尊卻一夜之間從端方君子變了殺人魔頭。
往后種種,他終究了妖族,師姐進了魔界,小師弟不知所蹤。
師尊教導他如何為人,他卻做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妖。
白日的時候尚不覺得有什麼,四下安靜下來,蕭灼卻不可避免的進了一種自厭自棄的緒里。
直到……
“砰”!
虞闕翻了個,一腳蹬開了被子,順勢踹在了蕭灼上。
蕭灼:“……”又來了。
自厭自棄的緒水般消退,一種近乎悉的無奈涌上心頭。
蕭灼睜開了眼睛,果然見那小丫頭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被蹬在了一旁。
蕭灼嘆息一聲,認命的起,銜起被子蓋在了虞闕上。
虞闕已經睡了。
蕭灼看了片刻。
再見了,小師妹,等我再回來時重新認識你吧。
蕭灼輕巧又迅速的跑了出去。
而虞闕睡得正香。
蕭灼跑出帳篷之后,辨認了一下方向,迅速的奔跑了起來。
但剛跑出他們宗門的營地,他的腳步便頓了下來。
他們營地之外,一男一正站在一棵樹下,月之下,那兩張臉都格外令他悉。
虞玨,和程青。
蕭灼面冷了下來。
他聽到程青那個蠢貨正侃侃而談道:“阿玨你別傷心,你先進滄海宗再說,進了滄海宗,我一定有辦法讓爹爹收你,那個賤人不會得逞的!”
虞玨搖了搖頭:“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程青急道:“這怎麼能麻煩……”
蕭灼在一旁聽的發笑。
蠢貨不愧是蠢貨,兩輩子都是蠢貨。
他不這個時候見他們,轉想離開,這時候卻突然響起一聲,那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兩人一狼在月之下對視。
程青愣了片刻,突然冷笑道:“這不是今天跟在那賤人邊的那條狗嘛,呵,狗仗人勢的東西,等我剝了你的狗皮,看你還能不能囂張!”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蕭灼的臉猛然冷了下來,從嚨中發出威脅的吼聲。
屬于妖的嗜本被點燃。
而此時此刻,系統正在瘋狂的自己宿主。
它大聲道:“宿主你快醒醒!你再不醒,不是大佬提前把男二主弄死,就是男二主把虛弱的大佬弄死了!”
虞闕一不。
系統連三遍,終于發現這種方法不醒。
它沉默了片刻。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它了。
系統的聲音猛然冷了下來,“現在八點半,你還有半個小時上班,馬上就要遲到,遲到這個月全勤獎就沒了!”
虞闕一個激靈,詐尸一般坐了起來。
坐起來時還有些懵,喃喃道:“全勤獎……”
系統:“先別管全勤獎了!你的狗子和男二主對上了,那狗比男二要剝了你狗子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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