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面前的黑人們,問道∶"你們想試試嗎。"
沒等他們回答,他直接揮手,將一個黑人放了下來,并給了他一把刀。他眼睛里帶著笑意,輕聲道∶"凡人中有一種刑訊,剝皮。"
"據說是把人埋進土里,只出一個腦袋,在頭頂上割個十字,再灌進水銀。"
他躍躍試道∶ "你來選一個人,試試看?"那人渾抖,仿佛握不住刀一般。
晏行舟提醒他∶"你若是不做的話,那我就只能讓你當那個被剝皮的了哦。''黑人閉了閉眼睛,啞聲道∶"我…….。"他握了刀。
下一刻,那把刀猛然向晏行舟揮來!
晏行舟笑容不變,甚至連都不曾彈。
那人的刀揮到他前,卻猛然吐出了一口來,轉瞬間經脈盡碎。
但他仍沒死,只躺在地上,睜大了眼睛看著晏行舟一點一點出了自己的元嬰。晏行舟輕聲道∶"我能讓你清醒著看著自己的元嬰泯滅,你信不信?"
黑人緩緩睜大了眼睛。
晏行舟握著那人的元嬰起,打量一般地看著剩下的黑人,若有所思道∶"讓我想想,下一個該誰了。"
·....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晏行舟就已經走出了刑訊室。刑訊室里干干凈凈,什麼都沒剩下。會客廳里,沈七七正坐立不安的等著他。
晏行舟著手走了進去,沈七七立刻起。
晏行舟只微微點頭,道∶"沈姑娘,坐。"沈七七忐忑的坐下。
晏行舟在對面坐下,立刻渾繃。
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明明常帶笑意,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一副拿那個朋友虞闕沒辦法的樣子,可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十分可怕。
甚至都不明白,虞闕是怎麼敢在這樣一個人面前毫無顧忌的。
晏行舟仿佛也看出了的坐立不安,開門見山道∶"那些人抓你,確實是為了你父親手里的鬼王信。"
沈七七緩緩皺起了眉頭。
晏行舟不不慢的繼續道∶"他們背后之人,是鬼王一個舊部,可據說這個舊部背后仍舊有人指使,但這不是他們能接的到的。"
沈七七漸漸到不安。
晏行舟沒看到一般,緩緩道∶"而按照計劃,明晚就會有化形鬼假扮你和你師妹的樣子,被長音宗里尋找你們二人的人找到,里應外合奪了信,然后滅口。"
沈七七豁然站起了,厲聲道∶"不行,我要回去!"晏行舟淡淡道∶"坐下。"
他的聲音明明不怎麼高,甚至不怎麼嚴厲,沈七七卻覺得自己的周仿佛都冷了下來。
僵的坐了下來。
晏行舟平靜道∶"我現在可以給你兩個選擇,其一,現在回去,解一時之危,但從今以后,只要那個信在你父親手里一天,你父親就會一天不得安寧,哪怕你們是音修第一大宗長音宗。""第二,明晚之前啟程,在鬼王舊部潛你父親邊之前,配合我,斬草除。""你只要選擇,我不會攔你。"
沈七七面上浮現出掙扎之。
良久,閉了閉眼,堅定道∶"我選第二個。""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保證,明晚,我父親不會有事。"
嬰行舟輕笑∶"當然。"
晏行舟離開會客廳,去取自己的劍。
他記得自己的劍現在應當是在谷佑箴邊。
從會客廳到客房的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晏行舟尚未從刑訊室里離出來,哪怕帶著笑,周仿佛也有一帶著腥味似的冷然。
他走到谷佑箴門外,聽到里面似乎是有靜。他順勢敲了敲門。
里面的靜立刻就停了,一片安靜。晏行舟挑了挑眉∶"谷公子,在里面嗎?"
片刻之后,谷佑箴仿佛帶著抖的聲音傳來∶"晏公子,在的,門沒鎖,你隨便進。晏行舟推門就走了進去。
然后他就一頓。
他的小師妹也在里面,和谷佑箴肩膀挨著肩膀站著,十分親的樣子。晏行舟莫名的看這一幕不順眼。
他輕笑道∶"小師妹也在這里,是找谷公子有什麼事嗎?"谷佑箴∶"沒沒沒沒有!"
虞闕卻是一臉嚴肅∶"沒錯,我們有一筆大生意要談,是正事!"
晏行舟挑了挑眉。
下了心里莫名而來的不舒服,他沒忘記自己的正事。他淡淡問道∶"谷公子,我來拿我的劍。"
谷佑箴面一僵∶"啊這..…"晏行舟∶"怎麼?"
谷佑箴抓耳撓腮,一副有難言之的模樣。
最終,他看向了虞闕,深沉道∶"我既然出錢了,還是你來說吧。''虞闕深吸一口氣,沉重道∶ "我來!"晏行舟這時候突然覺不妙。
他小師妹抬頭,沉重道∶"師兄,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晏行舟沉默片刻∶"你說。"
虞闕背在后的兩只手緩緩出,手上……晏行舟臉上霎時間一片空白,一時間,懵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前后兩輩子跟著他從生到死的佩劍,此刻渾綁著鮮花、涂著香,甚至連劍柄上都綁著一朵巨大的蝴蝶結,花里胡哨的躺在虞闕手上。
那劍微微,似乎在訴說著委屈。
晏行舟從未想過自己的劍能這般辣眼睛。
而比那朵蝴蝶結更讓人無法忽視的是,那劍上,一合著香的怪味幽幽傳來。
.……仿佛誰的嘔吐拌上了香料。
半晌,他緩緩問道∶"虞闕,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 "
虞闕嚴肅∶"師兄,這是您的佩劍熬過了鐵胃摧殘的勛章!"
晏行舟∶"..""虞闕。"他的名字。虞闕∶"誒!"
晏行舟平靜道∶"礦場上缺個礦工,你要是閑的話就去挖十車礦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晏行舟∶我喜怒不定、刑訊高手、藏大佬、天生壞種。虞闕∶你劍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