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相比跟十方帝尊隔空聊聊,秦反倒是想要會會戒律司的一把手。
經過這些年的沉澱,通過別的死靈託夢,以一種不可控的視角,來窺視十方界。
零零散散的知道了不的傳說故事,再加上跟夢師了,偶爾還能從夢師那聽說一些事。
作爲一個基本從來不用本尊出門的史詩級死宅,又是以夢立道,有一說一,夢師大多數時候,做同樣一件事,都像是站在平行世界,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系都變了。
無數零散的信息,沉澱下來之後,秦對十方帝尊的瞭解,也越來越多。
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一件事,有關十方帝尊的,肯定很多。
但十方帝尊就是太一天帝這件事,絕對不是十方帝尊的大,可能連前三都排不進去。
甚至於,他本不在乎這個被別人知曉,沒想過要藏。
秦不斷的從側面來剖析,基本可以確定一件事。
十方帝尊這貨很穩,縱然是有十把握,也不會當一個死於話多的反派,他不會去解釋,不會把真正的“飄”出來。
當他不在乎大的時候,這個本,要麼就不是大,不是那麼重要,要麼就是他故意的放出來,爲了做點什麼。
秦當然想知道藏得更深的是什麼,但很顯然,這種事沒那麼容易弄清楚。
以十方帝尊的尿,估著也不可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而且現階段,搞什麼太深的報,其實並不是太過重要,這種東西,用來一錘定音最好。
若是不能一錘定音,知道了也沒辦法直接打死十方帝尊,那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的好。
就讓十方帝尊先維持著那點信息優勢。
秦更擅長的是先從外圍圈過來,從一系列不重要,甚至是毫無關係的信息裡,一點一點的構建出這顆報的大樹。
耗時耗力,可構建出來的這顆大樹,卻是枝繁葉茂,系繁雜,枝幹強,遇到任何況,都能找到對應的東西。
而他想要的這種東西里,戒律司的司主,能給他的反而比十方帝尊能給的更多。
二者的思考模式,站的位置不一樣,也註定了,戒律司司主會關注更多更細節的東西。
秦連吃了幾盤,吃的開心,就等著看看戒律司的司主,會給他的信息是什麼。
至於報來源掌握在別人手裡這件事,哈,至對於這件事來說,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其實是對方不鳥他,這纔是最傷的。
不過看況,對方顯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吃幹抹淨之後,秦找了個地方,的睡了一覺,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現在除了戒律司的人,或者是梅鹽腦子瓦特了,直接手來幹掉他。
他現在哪怕出去躺在主幹道上,肆無忌憚的擋了路,也絕對沒誰敢從他上碾過去。
有人要弄死他,第一個著急的,反而是梅鹽,是戒律司。
再者,以他現在的馬甲,真整出來什麼足夠強的防護,就會暴不信息,索隨便丟下倆隔音的制,直接睡死過去。
睡著之後,秦的意識,先夢,再回亡者之界,在別人看來,他只是睡著了而已。
睜開眼睛,繼續去往生部上班,理了三天堆積的公務之後,秦再次不管了,讓往生部的死靈繼續理去,想去往生的,老老實實走程序。
要是以後人實在是多了,那就再加個七八道程序,反正不能讓這些死靈閒著,誰不爽了,大可以繞過往生部,繼續前進。
送人往生本來就不是秦的義務,只是秦的權利而已。
三天之後,秦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
看了看四周,房間裡的確沒人進來過,直接進來實在是太蠢了,必然會留下痕跡,看不到的痕跡也是痕跡。
但是有人的目,悄悄的掃進來過,對方沒用什麼力量,目就像是一個凡人的目一般,只是來掃了一眼。
別的地方,秦還未必能發現,但他還是沒忍住,掃了一眼秦,這便是能讓秦察覺到的痕跡。
對方已經足夠謹慎了,可能是因爲覺得這個左遇,區區靈臺實力,這般謹慎已經是超出極限好多了。
秦不以爲意,直接忽略掉,再次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梅鹽所在的樓閣。
梅鹽一聽左遇來了,臉就不由的拉的老長。
他是真心不喜歡這個左遇,只要一看到左遇,就會想起上次的噬心之痛,在司主看來,這是小懲大誡,警告他別玩那種爲了保全自的小聰明。
可那痛到極,是可以直接讓人神魂崩碎的力量。
被吃掉的半顆心,雖然轉瞬就長回來了,讓他一度認爲那是幻覺,司主的力量,只是噬心之痛的痛,而不是真噬心。
但他修的大魔經,卻又反過來告訴他,他的半顆心,的確是被吃掉了,卻又平白無故的恢復了,以他暫時無法理解的力量。
如今的結果總算是好的,司主認同了他接下來的想法。
“第一次報,你可以準備了。”
一見面,秦便開門見山,沒跟梅鹽客氣。
梅鹽眉頭微蹙。
“你不是說,會有另外的人聯繫我麼?”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的報,你可以直接給我。”
梅鹽盯著秦看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也沒看出來什麼東西。
他怎麼看,這種決定,似乎都是隨而爲,臨時決定的東西,沒有什麼計劃。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之前的佈局,之前做的準備,全部都沒用了。
一想到這,梅鹽心中一凜,冷靜的把自己勸了勸,他現在只是一個傳話的人,真正做決定的,本不是他,只不過他如今擔負著橋樑的作用,至關重要而已。
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但做出來的,說出來的,就絕對不能讓司主皺眉。
他的念頭極速閃過,面上卻不聲,按照既定好的計劃,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那個人想要什麼報?”
只要對方有想要的東西,這便是報來源,有所求的求,本就是一種答案。
秦像是一直站在第一層,沒弄懂更深層次的含義,他只是一個實力不強的弱傳聲筒、工人,很無所謂的道。
“第一次,算是照顧你,也算是表達一點誠意,秦本沒想把你到絕路,的確只是想要在你的能力範圍之,讓你弄到一些報。
所以,第一次的報,你看著給吧,無所謂什麼東西,越多越好。”
這下,把梅鹽難住了。
按照他們之前的推演,秦老謀深算,心積慮,終於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繞開了十方界的監控,安排了一個人過來。
那必定是有大的訴求,必然是有大謀的。
左遇這個人,他們早就查的底朝天,戒律司最強的資源,這幾天都出了,就是來暗地裡追查左遇。
然而,毫無破綻,他們推測的轉折點,似乎就是左遇被人差點打死的這件事,可出手的卻是他梅鹽的手下。
左遇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了,想來對手也是這麼覺得,才選擇了這麼個實力不高不低的貨。
而這個大謀的開端,找到他梅鹽要報,就特別符合大謀的開局玩法。
只要知道要什麼報,作爲掌握報的供給方,自然就能從中反推出來很多東西。
比如秦的實力,秦的想法,秦的大謀的細節,等等……等等。
可現在這般隨意,就重新掌握了主。
反過來變了,他梅鹽提供什麼報,反過來會被人推出來,他梅鹽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是第一層。
試一試梅鹽到底有沒有直接捅出去這件事,是第二層。
再順帶著試探一下,梅鹽抱著的大,這是下一層……
不等梅鹽多想,秦便道。
“你有靈石麼?”
梅鹽有點懵,這句話他是真沒料到,他後的大也不可能料到。
“給我點靈石,我上窮的沒幾塊靈石了,想要買點東西都沒靈石。”
梅鹽一臉木然,隨手丟給秦一個儲戒指。
“行了,我走了,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什麼時候來找我,想找到我,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
秦拿著儲戒指,人還沒走出去,就開始運轉真元,開始煉化儲戒指了。
梅鹽耷拉著眼皮,恨不得現在就出手,一掌將這個猖狂的傢伙活活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