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把噬魂和鸑鷟也帶了出來。

可惜，噬魂自始至終都沒有孕育出自我意識。

鸑鷟也沒有孕育出自我意識，可他卻將他所有的記憶凝聚到一起，化作了他的自我意識。

我們本就不是此界的生靈，生與死，也本跟此界生靈不一樣，此界生靈的死亡，卻不是我們的死亡。

所以，噬魂萬年重生一次，不死不滅。

鸑鷟記憶不滅，自我意識則不死不滅。

而我縱然被撕裂億萬，湮滅齏，只要我的自我意識沒有熄滅，也依然無法得到真正的死亡。

盜天師隕落了，他的道也落了，無人可以掌控，無人可以繼承。

最後我發現我能繼承，可以拾取。

這就是那段信息裡的規則。

當其融到這片世界的時候，規則便是世間的真理。

我在此界結了朋友，跟酆都一起，創立了上古地府，我繼承了盜天師的志，傳承了他心中的火焰。

我拼盡全力，最後才絕的發現，哪怕我是你大號所化，但我的意識，也依然是此界孕育。

我只能算是此界一個比較特別的土著而已，我依然沒法完盜天師的志，因爲我本不是足以改變的變數。

我的思維，我的想法，我本，都屬於這裡。

到了大風劫即將降臨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

爲什麼是我被盜天師帶過來了，爲什麼是我能繼承盜天師的道。

我只是那個中間的介，也只有我，能找來真正的不屬於此界的變數。

也就是你，秦。”

“敲裡嗎。”秦笑嘻嘻的罵了一句。

雖然現在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很認同了，他在這裡有親人朋友，割捨不掉，但也不妨礙他罵府君因爲他自己的信念，把自己從空調闊落的好世界裡拉過來打生打死。

府君很誠懇的躬到底。

“實在抱歉，但我並沒有辦法詢問你的意見，我能做的，只有把我的一切都賠給你，你如何置我都行，我只是希，你不要遷怒他們。”

“你說尼瑪呢，老子在這邊做任何事，都不會爲了你，這種道歉，就跟不好意思我殺了你一樣，只跟結果有關係，跟誠意有個蛋關係。

你別試探我了，太一我肯定要弄死他，但跟你沒關係，你的一切，我也沒興趣。

我不是聖人，但也不是小人，我想要保護的，只是我自己無法割捨的東西，僅此而已。

所以，你要說故事，就好好說故事，別在這裝僞君子，跟我這裝什麼表面功夫，累不累。”

被噴了一頓，府君卻鬆了口氣，他苦笑道。

“我說的是真話，我也不想揣著，裝著累的。

但我知道，有些事肯定不能瞞著你，能說就儘量早點把話在前面說明白，哪怕現在你對我有惡，我怎麼都認，我只是不想你以後知道，哪有會有更大的惡。

我是真怕你甩手不管了，我也真的對現在的局面無能爲力，我能做的，我能想到的，都盡全力做到了最好，卻依然沒辦法徹底解決。

自從你來了之後，三天帝裡的倆，便徹底隕落了，尤其是太昊，我已經覺到，世間已經沒有太昊權柄了。

這次是我真正覺到希了，原來天帝竟然也是可以徹底抹殺的。

我睜開眼，第一次到的，便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人。

我繼承了盜天師的志，我也恩他能讓我睜開眼。

我割捨不掉這裡的一切，更割捨不掉最後的信念。

只要你不撂挑子，讓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秦看著府君眼中燃燒的火焰，他能覺到那種意志在燃燒，堅定到世界毀滅都無法搖。

他曾經在蒙師叔上到過這種東西。

秦嘆了口氣。

“你說尼瑪呢，你沒發現你人設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