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話,其實也能扯上一點關系。
因為七夜沒有把弗蘭肯斯坦直接送走,導致弗蘭肯斯坦還留在吠舞羅,甚至跟著本該在這次槍擊中死亡的十束多多良一起去了大樓,結果靠【流電學】救下了十束多多良。
于是吠舞羅的人們省下了悲傷、開葬禮、互相安,悲傷轉為憤怒的階段。
把十束多多良送進醫院,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之后,赤之氏族就略過了前面的步驟,一晚上過去就直接跳到了憤怒,打算找罪魁禍首算賬。
于是本來還能一周自由時的伊佐那社,連半天時間都沒到,就進了被通緝的階段。
七夜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懸賞金額:“1000w啊……”
“……那個,我覺得我是無辜的……”伊佐那社在一旁弱弱地說。
七夜緩緩扭頭看向他,語氣真誠地說:“其實我最近有點缺錢,不如我們合作一下?”
伊佐那社:“你認真的嗎?!”
“開個玩笑。”
七夜沉:“不過反正你是無辜的,到時候先讓他們付錢,錢到手我再把你出去,你再跟他們說清楚,這樣錢也能到手,你的清白還可以讓他們幫忙找證據,大家雙贏啊……錢我只要一就夠了。”
“你都想到這種程度了真的是開玩笑嗎?!”
“是的,我開玩笑就是這樣子。”
伊佐那社吐槽都沒力氣了,不過原本驚慌的心倒是被打消了大半。
不管怎麼說,伊佐那社現在只能趕找個帽子之類的東西遮一遮臉,這賞金真的有點高。
好在大家都沒見過這場面,以為是什麼黑客搞出來的玩笑,就算是真的,也沒人覺得被通緝的人正好就在自己邊,所以暫時還沒人發現他們。
七夜和伊佐那社帶著貓悄悄溜到了小巷子里,開始討論接下來怎麼辦。
“飛艇上的人很可疑,我記憶里是他把我從上面踢下來的。”伊佐那社開始吐報,“然后我落到了雜間,撞破了屋頂……”
七夜幫他分析:“所以,你從飛艇上掉下來,連屋頂都破了,但你毫發無傷?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呢?”
伊佐那社:“……好像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于是伊佐那社不得不接了自己有超能力這個設定。
“難道我真的是那個視頻里的無之王……還殺了人……?話說無之王是什麼東西?覺好中二。”
七夜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作為德累斯頓石板的研究人,以及第一位王權者,你應該參與了起名的過程吧?說不定這就是你自己起的呢!
早知道就錄下來,回頭放給這位最初之王聽聽。
七夜幫伊佐那社整理了一下現有的報,發現報非常,唯一稱得上是線索的,就只有他是被飛艇上的人弄下來的這件事。
至于七夜剛才說讓吠舞羅幫伊佐那社證明清白這話,當然真的只是開玩笑。
畢竟赤之氏族現在正在氣頭上,視頻錄得清清楚楚,他們又想不到還有換這種方法,不一定聽得進去伊佐那社的解釋。
“我有個提議。”
七夜發現估計是遇不到會做飯的夜刀神狗朗后,果斷地改變了計劃,開始加速推斷白銀之王回歸。
“其實我知道一個理這種問題的方機構,他們那邊不會直接判人死刑,估計還聽得進去你的解釋,會調查一下你的說法……你要是想調查飛艇上的那位,其實可以給他們理。”
七夜這話其實很可疑,顯得他知道的太多了,不過七夜說得很明正大,而且提到的又是方組織而不是什麼可疑的組織,因此誤導很強……這種程度的暗示非常適合忽悠聰明人。
伊佐那社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并不傻,甚至可以說很聰明,很快就得出了七夜希他得到的錯誤結論。
“我昨天就覺得你的反應好奇怪啊,原來是和方組織有關系的人嗎?所以你果然也有超能力把……我相信你的判斷,你說的那個方組織要怎麼聯絡?”
七夜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網上搜索了一下Scepter 4的方聯絡電話,撥打了過去。
“您好,這里是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
七夜看了眼伊佐那社,伊佐那社沖他點頭,于是他繼續說道:“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看到剛才那個自稱無之王的殺人視頻了嗎?”
這種針對很強的容,立刻讓Scepter 4那邊意識到,這不是表世界的人,也許是權外者,又也許是什麼王權者的氏族,總之,不能用應付普通人那一套了。
因此對面沉默了一下,回答說:“看到了,您有什麼線索嗎?”
“是的,那個人就在我邊,但他說是誤會,他沒殺人,他懷疑飛艇上的白銀之王有問題。”
“………………”
信息量太大了,Scepter 4的接線員死機了好幾秒,最終只能倉促地確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七夜再三肯定不是開玩笑后,接線員說了句請稍等,接下來接電話的就變了宗像禮司。
宗像禮司現在是真的很累。
他昨天理了一天的BB搞出來的破事,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大半夜又被屬下醒,說赤之氏族他們在發瘋,于是他又趕去打聽發生了什麼,結果竟然是人緣特別好的十束多多良被襲擊了,還好弗蘭肯斯坦在,保住了一條命。
——聽到這里的時候,加班了好幾天的宗像禮司心里只有恩。
對于尼祿當時沒把弗蘭肯斯坦一起弄走這件事,宗像禮司其實頗有微詞,擔心弗蘭肯斯坦和BB一樣搞出事來,沒想到不沒搞事,還救了十束多多良,挽救了他的工作量。
雖然現在赤之氏族也靜很大,但要是十束多多良死了,那赤之氏族還會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應,甚至周防尊還能不能控制住,他簡直不敢想。
而且這個事件其實剛起了個頭,沒想到立刻就有線索送上門,如果這個報是真的,那宗像禮司真的考慮去神社還愿了。
麻煩的問題總是會天降貴人幫忙,這個月一定是他的幸運月。
宗像禮司和七夜聊了兩句,立刻就確定這不是聽說了什麼就假裝自己很懂的中二病,而是貨真價實的圈人。
“而且。”七夜回憶著劇,問,“你有沒有發現,昨晚之后,飛艇的路線變了?”
宗像禮司一愣。
一大早就在折騰赤之氏族的事,他還沒有注意到這個,不過這個很好查,他立刻讓人把白銀之王的飛艇路線找了出來,發現果然偏移了往常的航線。
那麼,對方邊的人說的,飛艇上的人有問題這個報,可信度也變高了。
那可是白銀之王啊!黃金之王的摯友,德累斯頓石板的專家,不是一般人,這位要是出什麼問題……
又跟七夜通了幾句后,宗像禮司掛斷了電話,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了接下來的任務。
而另一邊,七夜也收起了手機,笑著對伊佐那社說:“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們,在這里等著就好啦。”
伊佐那社沉默地點點頭,有些迷茫地說:“所以,我到底是什麼人呢……”
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人眼還是很準的,我覺得你不是壞人,放心吧,已經有調查方向了,到時候會還你清白的。”
“謝謝。”伊佐那社打起了神,沖安自己的七夜笑了笑,“說起來,你是不是了,我剛才聽到你的肚子好像了……抱歉,讓你陪我折騰這些事。”
“啊,沒關系,你這邊的事不理完,我也不放心吃飯。”
反正一會兒去了Scepter 4那,堂堂青之王總不至于連提供了重大線索的好心人都不提供中飯吧?
他們在原地聊了一會兒,本以為可以這麼安全地等待Scepter 4的人來接他們,結果意外發生了。
一個人忽然從小巷子的上方落了下來,擋在了七夜和伊佐那社的前:“找到了……惡王!”
話音未落,這個不速之客就猛地出一只手,用超能力變出了明的手臂,像伊佐那社抓去。
伊佐那社反應不過來,站在原地沒,還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抓了,結果他眼前一花,發現七夜擋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七夜手腕一轉,一柄小巧的匕首就從袖口了出來,落掌心。
僅僅一刀,不速之客的明攻擊就被斬斷了。
不速之客覺自己好像從對面的人眼中看到了冰冷的、令人莫名膽寒的虹,可仔細再看過去,又是普通的冰藍眼眸了。
不管眼睛如何,反正這戰斗力很是不俗。
而且可能是到了驚嚇,本來被伊佐那社抱著的貓,此刻也變了不著片縷的,抱著伊佐那社不松手,充滿敵意地看著他。
不速之客表凝重:“這些是同黨嗎?”
伊佐那社立刻說:“那個,不是同黨,你眼前那位已經把我舉報了,有賞金估計也是這位的,你來晚了。”
來者懵了一下:“……???我不是為了賞金……我是前代無之王三一言的氏族,夜刀神狗朗。此次前來,乃是遵亡主言,討伐惡王。”
伊佐那社一聽是來殺自己的,趕繼續說:“這種是不是先來后到一下比較好,我在這位舉報的時候,已經向青之王自首了,不過并不是承認那個視頻是我做的事,而是希他能幫忙證明的我清白……”
夜刀神狗朗更懵了。
這是什麼發展?剛才在視頻里那麼囂張殺人的惡王,竟然看上去這麼綿綿,還自首了?!
“……證據呢?”
七夜在一旁翻出了通話記錄:“是我報的警……咳,是我聯絡的,你可以查一下,這個是青之王表組織的聯絡方式……其實按照時間來算的話,他們應該快到了才對。”
貓更是不高興地抱怨:“小白都說了,小白是無辜的!”
夜刀神狗朗看著的樣子,覺十分傷眼,忍不住下了外套,想往上罩一下。
然而貓不喜歡穿服,躲著他走,搞的夜刀神狗朗十分惱火,終于把抓到后,按著就要給穿服。
就在這個時候,兩輛Scepter 4的車停在了巷口,車上下來了幾個人,看著小巷子里這強迫的一幕,一時有些遲疑……他們以為會遇到嫌疑人反抗、后悔、或者乖乖等待,就是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巷子里和巷子外的人面面相覷。
最后,本來只是來把嫌疑人帶回去的Scepter 4,只能對著無辜的夜刀神狗朗發出了這樣的警告。
“里面的人,放開那個孩子,束手就擒,不要反抗。”
夜刀神狗朗虛弱地爭辯:“……這是誤會,我不是可疑的人。”
七夜點點頭,在一旁作證:“是的,這位并不是什麼可疑的人,他是前無之王的氏族呢!”
Scepter 4看向夜刀神狗朗的眼神,震驚中帶著一點鄙視,仿佛在說前無之王怎麼就有你這樣的氏族。
夜刀神狗朗閉了。
——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來抓捕惡王的嗎!?為什麼卻淪落到這種地步,他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