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看向兩個高專生,整理了一下和服的袖子:“兩位帶路吧。”
夏油杰召喚出了自己那個會飛的咒靈:“用這個比較快。”
到了高專附近,考慮到結界被破后那些人敏的神經,夏油杰和七夜他們留下,五條悟先跳了下去,打算先打個預防針,免得上來就被罵引狼室。
夜蛾老師沒多久就跑了出來,問他:“夏油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他過會兒再來,我先過來看看況……”
夜蛾老師皺眉:“你們怎麼不一起回來?”
五條悟理直氣壯:“因為人有點多嘛,我得先跟你們講一聲,免得你們把人家當敵人了。”
“……什麼敵人?詛咒師嗎?”夜蛾老師警覺了,“我跟你講,現在事很嚴峻,你們兩個問題兒不要現在給我搞事,聽到了沒有?”
五條悟大呼冤枉:“我們怎麼搞事了?這不是你叨叨了那麼多次做什麼之前先給你講一聲嗎?你到底怎樣才滿意啊?”
夜蛾老師質疑:“那你說,你這種時候帶了誰回來?”
“你們扣押的那些付喪神的主人和他們同事要來。”
夜蛾老師:“……???”
他驚了。
“你們就出去了一天,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七夜覺得到,付喪神都在下面,但總監部又不可能只有兩三層,考慮到還有地下空間的問題,所以他下手的時候,就干脆稍微用力了一點。
死不了的!他下手有數!
于是除了可以飛的人,比如夏油杰和五條悟,以及被放在夏油杰的咒靈上的夜蛾老師等人,其他人中,運氣好點的被沒有徹底碎裂的地板擋一下,運氣不好的就連續跌落好幾層的高度,然后重重地砸在某個地方。
好在在場沒有普通人,咒師就算老了,板也比常人強不,這種高度落下來也死不了人……頂多有些多年沒怎麼出手的老人家臼,骨骨折之類的。
至于七夜,那就更沒事了。
他落地的時候輕飄飄的,羽織寬大的袖子飛揚,只膝蓋彎了彎做點緩沖,仿佛他不是從好幾層樓高的高度跳下來,而是飛下來的一樣。
“主公/主人/主君!”
七夜還沒落地,下面就已經有人驚喜地喊出聲了,說明七夜沒有找錯地方,等他落地后,更是飛快地周圍就圍了一圈付喪神。
鶴丸國永毫無違和地混其中,跟許久未見的同事們打招呼,然而大家只是禮節地歡迎了一下,就把注意力重新拉回了七夜上。
付喪神們一個個向七夜問好,那種鄭重又復古的覺,搞的七夜這邊氣氛都好像進了大河劇一樣。
七夜掃視了一圈,發現付喪神們連本都還好好地掛在腰間,稍稍松了口氣,說明待遇還行,應該是天元大人特意囑咐過不要太過分,不然按照總監部那些爛橘子的腦回路,起碼會強行收走付喪神的本。
不過那樣的話,付喪神們也不會乖乖等著他過來接人,應該會反抗吧,畢竟他們對咒師的態度其實一直很微妙,跟他有沒有凈化掉瘴氣沒有關系……
一陣兵荒馬后,不是上面開始有人喊“發生了什麼”,然后似乎驚慌地要派人往這里跑,總監部的各位也重新整理好了態度,抱團對抗。
……因為剛才還不太明顯,現在一匯合,七夜這里的人數一下子就倒優勢了。
總監部的人一開始還沒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定睛一看,鼻子都氣歪了:“五條悟,夏油杰,夜蛾正道,你們到底是哪邊的?!”
他就說怎麼對面人那麼多!!!敢是自己這邊的人也過去了!
夜蛾正道其實也沒反應過來,就是被五條悟他們拉著站那邊了而已,此刻一聽,連忙……站到了中間。
“大家冷靜一點,這位……這位先生也沒傷人,說明確實沒有惡意嘛,大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總監部的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夜蛾老師。
——你眼睛瞎了嗎?!他是沒傷人,但我們一整棟樓都被他毀了啊!這也沒惡意嗎?!
你知道這種建立了一層又一層結界的建筑有多難重建嗎!?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和稀泥當和事佬!!!
“他那一刀毀掉了多個結界你沒看到嗎?!”
總監部很暴躁:“敵人也能撕裂結界!他們到底跟那伙人是什麼關系,我們想問清楚有錯嗎?”
理論上講,確實沒什麼錯,懷疑得有理有據。
但態度不應該是這個態度啊,不然七夜也不至于直接掀桌,懶得跟他們糾纏了。
總監部看著無于衷的五條悟和夏油杰,更不滿了:“我們甚至到現在連他什麼都不知道!”
“啊,千子村正。”夏油杰地說,“就是妖刀村正的傳說里,那個村正派……對了,這位老爺子是初代村正,所以我才建議你們不要倚老賣老嘛,遇上真老的,這不就很尷尬嗎?”
總監部冷笑:“村正?刀匠?能一刀切開天元結界的刀匠?還能召喚付喪神?不覺得太離譜了嗎?”
都不用七夜發話,五條悟就嘲諷了回去:“因為你們做不到就覺得別人能做到很離譜?太狹隘了吧老頭。”
被作老頭的人:“……???”
正常分析都要被說離譜?!雖然知道五條悟看他們不順眼,但也不至于睜眼說瞎話到這種程度吧!!!
那個自稱刀匠的家伙到底給五條悟灌了什麼迷魂湯?!
七夜沒有理會咒界之間的破事,而是掃了一眼付喪神們:“都沒事吧?”
“沒事!請主君安心!”
“都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個話題,原本還在跟五條悟爭執的總監部也安靜了下來,打算聽聽這波付喪神跟他們的主人說的話,和跟他們講的容有什麼區別。
其實他們也看出來了,七夜沒打算理他們,不然他們也不至于這種時候還能跟五條悟吵架。
但面子不能丟啊,被人跟垃圾一樣“扔”下來,他們不表示一下,人家還以為咒界都是孬種呢!
現在有個合適的機會,讓大家當臺階下,自然要趕抓時機,把氣氛轉換一下。
七夜這邊一個名為一期一振的領隊付喪神就站了出來,把況敘述了一番。
由于七夜的任務,除了回收暗墮的付喪神外,其實還要干掉時間溯行軍,所以哪怕這個本丸其實已經被時之政府除名了,但七夜還是叮囑他們,遇上了時間溯行軍,和以前一樣,把敵人干掉。
雖然因為遇到的咒師出的審神者是個人渣,導致付喪神們對咒師都有點意見,但對保護人類歷史其實還是很樂意的,所以七夜這麼叮囑他們,他們也很樂意遵從命令。
甚至私底下還討論過,覺得村正老爺子真的很有大局觀,完全不會覺得他們幫時之政府白打工有什麼不好,換之前那個審神者,估計早就讓他們當工人,絕不讓任何存在白嫖他們的勞力。
如果他們一開始的審神者就是村正老爺子就好了!
無意中知道了他們討論容的七夜,到了汗:啊這,其實我也是把你們當打工人啊……
不過比起審神者的工人,七夜還是好多了。
總之,因為七夜之前這麼吩咐過,所以付喪神們在四尋找同伴下落的時候,也會經常關注一下周圍的時空裂之類的況。
審神者雖然掛了,時之政府也反應過來,封鎖了他們本丸用來穿越時空的機,但探測時空裂和時間溯行軍的小儀還能用,他們出門就會帶著以防萬一。
今天就是遇到了這種況。
他們在外面走著走著,儀忽然就響了,提醒他們周圍有時空裂正在形,時間溯行軍很快就會到達,于是付喪神們就一路順著提示趕了過來,結果發現地點竟然在咒師的地盤上。
一開始,付喪神確實有些心復雜,甚至還討論了一下,要不要去救咒師,畢竟業有專攻,咒師的手段不太適合應付時間溯行軍。
“我們不管的話,主公應該也不會說什麼吧?”
說是這麼說,他們對人類還是很有好的,不可能真的放著不管,就是暗的心克制不住,想要吐吐槽。
有其他付喪神說:“但管了,主人一定會夸我們!”
好的,干了!
那點糾結立刻被拋之腦后,一行付喪神就這樣沖進了天元的結界里,乒鈴乓啷地跟時間溯行軍干了一架,然后被扣押了。
但這也不能怪他們啊,時間溯行軍那邊一直都有著能隨時隨地打開空間的能力,破壞個結界不就跟玩一樣嗎?他們只是跟進去的而已,結果就被當罪魁禍首扣下了。
要不是擔心給七夜添麻煩,他們對咒師可不會太客氣。
“我們做錯了嗎?”
七夜緩緩搖頭:“……你們做的沒錯。”
整個流程都沒什麼問題,要不是地點比較敏,其實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回本丸了。
但總監部的人不接這個解釋:“這也沒錯嗎?總要說明一下那些新型咒靈是怎麼回事吧?!里面有個咒靈好像跟他們很!”
這個倒是沒聽說,七夜給了一期一振一個疑問的眼神。
一期一振面帶微笑的神,稍稍冷淡了一點,看上去不太想提這件事:“確實,有個時間溯行軍好像格外怨恨我們,我們也很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五條悟忍不住話:“是你們的審神者吧?他死后的怨念好像跟蹤小狐丸到了稻荷神的神社,然后吸收了里面放置的兩面宿儺的一手指,變了特級咒靈。”
第一次見到五條悟的付喪神們忍不住看向他,覺得他們是不是看了幾集劇,怎麼一個陌生人都比他們更清楚況?
總監部那邊接到過夏油杰的報告,知道有兩面宿儺的手指失蹤了,但沒想到還是跟這一群人扯上了關系,此刻猛地一聽,更覺得他們扣押人做的很對了!
然而不等他們說什麼,上面的人忽然沖下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