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校園七大不可思議呢, 是一個在某座學校之間流傳的傳說。”文一一回憶著自己看過的恐怖游戲實況,“所有人都知道這所學校有七種不可思議現象,但從來沒人能知道這七種都是什麼。”
“音樂教室的鋼琴, 就是這七大不可思議中的一個。”
膽小但看恐怖題材的文一一開始講述起怪談故事來,這對來說沒什麼難的, 作為閱片無數的老二刺猿,有著富的庫存,很快就編出來一個很常規的恐怖游戲展開。
放學后忘了拿作業本, 于是半夜來取作業本的同學小瑪利亞誕生了。
年們趴在床上聽得興致,文一一講的自己背后冷颼颼的, 但是還是著頭皮把這個怪談編完了。
聽完了‘音樂教室的鋼琴’怪談后, 年們還有些意猶未盡。
“那其他六個不可思議傳說是什麼呢?”法爾推了推文一一的肩膀, “繼續講嘛!”
“不行不行該睡覺了。”文一一覺自己今天被嚇的夠夠的,已經沒法再繼續了,“大晚上為什麼要講恐怖故事啊!”
“可是故事很有趣,我們都想知道其他的怪談是什麼,”飛嵐趴在枕頭上,側著頭表乎乎的,“覺就像是那種……嗯, 聽媽媽講睡前故事的覺。”
文一一吶喊臉:“???”
我把你當男神, 你把我當媽?
“噗——你在說什麼啊, 你看大嬸的表,太好笑了吧!”法爾樂的打滾。
“啊, 抱歉,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飛嵐臉一下子紅了, 手忙腳的解釋, “我并不是說一一小姐, 我只是覺得這種睡前講故事的覺很有媽媽的覺……啊!抱歉,不是這個意思……我在說些什麼啊!”
法爾笑的捂著肚子卷進被子里,這下子連布雷迪和斯梅德利都笑了出來。
“……媽媽不行,姐姐還是可以的。”文一一垮著小臉,“雖然我比你們大幾歲,但是真的不是可以當你們媽媽的年紀。”
“對不起。”飛嵐急的冒汗,“我不知道媽媽講故事是什麼覺,我只是隨口說說,請你不要生氣!”
文一一怔了一下,沒想到飛嵐會這麼在乎自己生氣不生氣。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飛嵐對自己是最冷漠的,幾乎把自己當做是空氣,但是從那次夸獎過飛嵐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飛嵐會主照顧自己,會幫自己搬東西,在自己與法爾發生沖突時,他會把自己拉開……只是夸了飛嵐一次啊,也并沒有多麼誠心誠意,并不值得這樣的付出。
“抱歉,一一小姐,其實我也這麼覺得。”布雷迪一手著飛嵐的腦袋,笑瞇瞇的探出頭,“確實很有媽媽的覺哦。”
法爾驚訝:“不是吧,你媽還給你講過睡前故事嗎?”
“怎麼可能,哪有那個時間。”布雷迪面不改的回答,拍了拍飛嵐的頭,“只是想象而已。”
飛嵐稍微放松了一點,依舊的等著文一一回答。
“我沒有生氣啦。”文一一急忙回答,免得飛嵐又胡思想,“我只是有點驚訝……我真的有那麼老嗎?竟然能被你們當媽媽看……”
說到最后,文一一又沮喪了起來:“我一直覺得我還顯小的,都有人把我當高中生……”
“沒有沒有!”飛嵐慌慌張張的解釋,“我只是覺得一一小姐很溫,還很耐心,格也很好,絕沒有覺得你老的意思!”
法爾抗議:“哪有格好溫,完全不聽話,還打過我!”
聽著法爾的話,文一一覺自己拳頭又了,但是因為飛嵐剛才夸過自己溫,只能忍氣吞聲。
“那也是你自己的原因。”布雷迪沒和法爾客氣。
“哇,你們都偏心媽媽!”
文一一再也不了法爾這張了,拿起枕頭開始砸法爾。
“你真的好兇!”法爾躲了幾下,被布雷迪和飛嵐聯合摁住,被文一一用枕頭錘了好幾下,這才被放開,“你們怎麼都幫啊!”
布雷迪臉上掛著親切的微笑:“照你的說法,我們當然只能幫一一小姐了。”
“那你才不該把大嬸當做是媽吧,”法爾吐槽,“和你媽哪里都不像好嗎?”
“的確,布雷迪的母親看上去很忙……”飛嵐看了一眼斯梅德利,“我記得劍圣大人沒結婚,是吧?”
“是。”斯梅德利微笑著回答,“一般來說,我一半晚上要準備應對師兄的襲。”
“這也太慘了吧。”文一一咂舌,“另一半能好好休息嗎?”
“另一半夜晚我要去襲師兄。”斯梅德利回答。
文一一:“……啊這。”
“不過從我離開師父之后就沒有這項訓練了。”斯梅德利表非常溫和,“現在我的應變能力恐怕已經比不過那時候了。”
“我們有四個人啊,又不是什麼都要你一個人干。”法爾翻了個白眼,非常沒禮貌的說,“你師父就是腦子有問題。”
“別這麼說,”斯梅德利笑著反駁了一句,“他也是為了我和師兄好。”
年們紛紛嘻嘻哈哈調侃斯梅德利的老好人脾氣,講了不斯梅德利被騙的經歷,讓文一一大開眼界。
“那法爾呢,”文一一看向法爾,有些好奇他的年,“你應該過的很爽吧?”
“沒有,我媽媽也沒給我講過故事。”法爾笑嘻嘻的吐槽,“活著的時候怕我怕的要死欸,只有缺錢的時候才來找我。”
“我懂了,”布雷迪錘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不是因為你太煩人了,所以公爵夫人才不找你?”
“明明是自己有問題,關我什麼事。”法爾并不生氣,他翻了個白眼,“早知道我應該用錢買給我念一晚上故事,這樣我就贏了。”
“聽起來也太慘了吧。”
“達到目的就行啦,這可是最有效的方法。”
從他們隨意的談笑中,能看出本沒人把自己不完整的年當回事,甚至可以當做互相打趣的話題。
他們從不覺得自己的遭遇悲慘,那些常人難以忍耐的傷痛,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吹過的風一樣,了無痕跡。
文一一卻沒法和他們一樣視若無睹:“如果……”
“嗯?”聽到文一一的聲音,年們明亮的目投了過來。
“如果真的很像的話,你們把這個當媽媽睡前故事的代餐也不是不行。”文一一心沉痛的回答,“雖然但是,我覺得沒有媽媽會在睡前講鬼故事。”
布雷迪:“噗。”
“真的可以嗎?那能再講一個嗎?”法爾立刻蹬鼻子上臉,“我還想繼續聽!”
文一一真的很想拒絕,可是看著年們期盼的目,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很委屈的答應了:“好吧,但是這是最后一個哦。”
“好耶!”法爾立刻趴在文一一上,一臉期待。
“你這是干什麼?”文一一推了推法爾的頭,“快起來,你好沉啊。”
“睡前故事不就是這樣嗎?”法爾紋不,“別的小朋友聽睡前故事都是這樣子的!”
文一一簡直無語了,更用力的推法爾的腦袋:“這是從哪來的奇怪刻板印象啊!本沒有這回事!”
法爾用力抱住文一一的就是不撒手:“我不管,我就要這樣!媽媽你真的很啰嗦!”
“是讓你們當睡前故事代餐不是當媽媽代餐!”文一一氣死了,“我要是有你這種兒子我天天都要家暴了!”
“沒~事~反正你打不過我。”
被欠揍的法爾氣了個半死,文一一最終迫于實力不足放棄了把他揪起來,忍氣吞聲的講起了晚上的十三級臺階的故事。
講完故事之后,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得瑟瑟發抖,在被子里含著淚終于睡著了。
半夜。
音樂室的鋼琴發出了輕微的聲音,還沒來得及響起第二聲,白霜飛快在鋼琴上蔓延,徹底凍結了一切。
“吵醒別人睡覺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好孩子可不能這麼做。”法爾聲音帶著笑意,“當然,好鋼琴也不能這麼做。”
斯梅德利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將沉重的鋼琴舉了起來走出音樂室的門:“我去理一下這個東西。”
“這棟房屋能夠將人類的恐懼映到現實世界。”布雷迪回答,他的聲音沒有毫睡意,“看來曾經來過不人調查過這房子,我們今天調查的時候異常品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我覺得奇怪的是,發現的大多數都是毫無殺傷力的小道,這樣的東西能嚇到有備而來的傭兵嗎?”飛嵐打哈欠,“我是什麼覺都沒有。”
“的確,這種地方很輕易就能看出有魔法的因素,一般來說都是優先考慮找到魔法的核心才對。”
“因為奇怪才有趣嘛,現在夜晚在音樂室自彈奏的鋼琴已經出現了。”
“還有一個十三級臺階的故事,我去看看樓梯,”法爾出了興的笑容,“我開始好奇十三級臺階下到底藏著什麼東西了。”
法爾掀開被子,想要站起來時卻覺到服被輕微的揪了一下,他低頭,發現自己的擺被睡在一旁的文一一在手里。
剛才他起來那一下擺要被拽出去,讓文一一眉頭皺了起來。
“別擔心別擔心。”法爾輕輕拍了拍文一一的頭,把自己的外套下,放在了一旁,“好好睡吧。”
說完他站了起來,拿起放在邊的佩劍。
“好孩子要去守護媽媽的夢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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