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里銅錢撞的聲音很清晰,那麼幾個錢也沒什麼好數的,嘆了口氣,回頭正好對上謝緲的眼睛。
抿了一下,言又止。
“你有話要說?”謝緲點破。
也沒多猶豫,“我想去榻上睡。”
這些天總趴在桌上睡,要麼便是在翹了邊兒的木地板上鋪一床被子躺下睡,但被子薄,地板又,常常睡不好,白日里總忍不住打瞌睡。
“好。”謝緲輕應一聲,垂首時一縷淺發輕拂他的側臉,年乖巧又有禮,手拿了被子。
戚寸心看他彎腰鋪好被子,底下翹了邊兒的木板卻將薄被弄得并不平整,抿著有些猶豫。
他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要是不小心被那些翹邊兒弄裂了,不但之前的錢要白花,后頭指不定還要再花多……
夜漸深,燭芯已經剪過。
謝緲躺在床榻里側,垂眼看著中間多出來的那個枕頭,而挨著床沿,一團的姑娘蓋著另一床薄被,只出一雙杏眼,“這樣隔著,就好了。”
長夜寂寂,殘燭也將要燃盡。
事實上謝緲并不習慣畔有人,即便那姑娘十分謹慎地在床沿,但聽見平穩的呼吸聲,閉著眼的謝緲仍遲遲不能睡。
他下意識地要去一樣東西,卻想起它早已失。
毫無預兆的,
睡夢中的姑娘一個翻滾到了他的懷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謝緲脖頸的剎那,他驟然睜眼,下意識地手扼住的脖頸。
力道之大,令原本睡著的戚寸心一下子驚醒。
燭火將熄未熄,閃爍不定,睜眼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便覺頸間一痛,隨即失去意識,昏昏睡去。
燭火已熄,謝緲松開掐住脖頸的手,他坐起來,借著窗外疏的月,慢條斯理地打量的臉。
隨即他輕飄飄地移開視線,活了一下手指的關節。
月華散漫如霜般披落于檐角屋頂,年如雪的袖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他赤著一雙腳,慢悠悠地走在屋頂脊線之上,低睨著底下鋪陳的燈火。
那些燈火,照見了這座曾經的齊王府,如今的知府私邸的幾分廓。
月輝與燈在他上織冷暖兩種影,他那一雙眼明明是晦暗冷淡的,但那了些的卻忽然彎了彎。
作者有話要說:寸心:?我讓你睡床上結果你掐我脖子?還點我?
謝緲:我沒有(無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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