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 農歷七月初七,七夕節。
因為是工作日,林婳照常上班。
現在工作很清閑, 主要就是監督指揮下屬工作。
到了下班時間,謝羲沅準時出現在林婳的辦公室門口。
自從兩人的關系公開后, 謝羲沅再也不用避諱,到點了就親自過來接, 以免忙起來忘了時間。
謝羲沅站在辦公室門邊,門敞開著, 林婳正在翻看一份資料。
他輕輕叩了下門,“林部長,下班了。”
林婳抬眼看到他, 嗔道:“你比鬧鐘還準時。”
外面的下屬們, 聽到這兩人對話, 默默瘋狂磕糖。
不是他們八卦, 而是董事長和林部長這一對太好磕了!
高冷冰山董事長弟弟和溫艷部長姐姐, 這是什麼絕辦公室!
林婳收拾好東西, 走到門邊時,謝羲沅扶上的腰, 攬著前行。
眾人悄悄關注, 在他們經過時低下頭忙自己的, 等走過后再次行注目禮。
雖然董事長沒有多余的話, 但是他看自己老婆的眼神, 和舉止間的細致親昵, 是大家平常絕對看不到的溫模樣。跟那個開會時能讓氛圍凝水冰的冷酷大BOSS, 更是判若兩人。
兩人走后, 大家依然沉浸在那種紅氛圍中。
“明明他們看起來不膩歪, 我怎麼覺得就那麼甜呢!”一位員工嘆。
另一位接口道:“還是得看臉,值高的才有那種覺,換個油膩大叔總裁,你試試磕得不?”
“言之有理!”
“媽呀,林部長不可能跟油膩大叔在一起好吧?”
“就是!漂亮溫姐姐怎麼能配大叔!”現場一位小迷妹發言,“跟咱們年輕帥氣的董事長在一起,才是絕配。”
時值盛夏,天黑的晚。
兩人坐在車上時,夕還掛在天邊。
金燦燦的余暉在高樓的玻璃鏡面上反出一圈圈暈。
街道兩旁的大樹枝繁葉茂,籠下片的涼,為行人驅散燥熱。
林婳坐在后排,看到窗外的景,問道:“這是去哪兒吃飯嗎?”
“嗯,地方比較遠。”謝羲沅應聲。
林婳猜到謝羲沅今晚可能會有安排,畢竟過節嘛。
不過,當隨著謝羲沅走上專機,出發去S市時,還是相當吃驚。
“還要專程跑到那邊去?”
謝羲沅道:“去那邊才能吃到你最喜歡的家鄉菜。”
林婳心中一暖,笑道:“我沒那麼講究。”
跟維不一樣,維會為了好吃的不遠千里到跑,或者為了做一道菜挑細選四找食材。雖然很食,但不愿意為此多費工夫。
“不過有弟弟的心意,這次的節日會變得更特別一些。”林婳笑著說。
飛機上的工作人員送來餐食。
謝羲沅道:“你先稍微吃點,墊墊肚子。”
送來的是一盅燉湯,去油鹽,口清爽。
“嗯。”林婳應聲,慢慢的吃著。
由于有專業團隊照護,懷孕到現在快30周了,型依然是正常范疇。
原本以為,為了工作形象,得刻意保持材,沒想到自然而然的就控制的很好。
兩個小時后,飛機抵達S市,天已經黑了下來。
兩人坐在車上,車子在馬路上飛馳。
林婳對S市的路況再悉不過,當車子駛過一條又一條主干道后,這行駛路線令腦中冒出一個想法,“你這是去塵林苑?”
塵林苑是兩人當初在S市同居時,租住的小區。
謝羲沅淡淡一笑,算是默認了。
“怎麼去那兒?”林婳訝異的問。
“到了就知道了。”謝羲沅道。
林婳愈發狐疑的看著謝羲沅,這臭弟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片刻后,車子在小區大門外停下。
謝羲沅率先下車,走到林婳這邊,幫打開車門,扶著下車。
兩人經過門時,業鞠躬問好:“歡迎回家。”
進了小區,眼前一片華璀璨撲面而來。
道路兩旁的樹木都纏上了花燈,樹枝上系著紅的人結。
小區中央寬闊的草坪上,擺放著一對巨大的火烈鳥裝飾品,頸廝磨的造型栩栩如生。
火烈鳥對忠貞不渝,在七夕節這麼裝點,漂亮又應景。三三兩兩路過的業主站在草坪邊拍照。
林婳嘆,“小區業真不錯,七夕節都這麼有氛圍。”
“不過你帶我來這兒到底是干嘛?”林婳疑的看謝羲沅。
“吃飯。”謝羲沅言簡意賅。
兩人順著悉的路線,在一片火樹銀花中,走到當初住的那棟樓。
這一路景觀布置,都是謝羲沅找人特地安排的,但他沒提,林婳以為是業為了節日而裝點。
進電梯后,林婳心里浮上一個念頭。當兩人站在悉的門前,林婳問:“你不會把這套房買下來了吧?”
不然,他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帶帶著你。
而且以小資本家財大氣的實力,買這套房就跟買個玩一樣。
“嗯。”謝羲沅應聲。
他按下碼,還是當初林婳設置的那個12260214,兩人的生日組合。
林婳步大門,室沒有開燈。
清瑩的月由落地窗涌,為客廳朦上一層銀薄紗。
一切還是悉的模樣,沒有變。
林婳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
謝羲沅走到墻邊,按下一個開關。
房頂邊緣亮起一盞盞燈。
林婳愕然睜大眼,每一個燈下方,都掛著一幅畫。
在燈亮起后,四下環顧,這才發現,房子里掛了很多畫……
林婳走過玄關,順著客廳的墻壁,去看墻上的畫。
這些畫有的是素描,有的是油畫,有的是水彩,還有的是Q版,以及CG繪圖……
表現手法各不相同,每一幅畫的容也都不同。
燈正對著畫作,在一片昏暗中,每一幅畫都格外清晰明亮。
林婳一副接一副,很慢很慢的看。
掛在距離玄關最近的那副畫里,穿著工作制服,腳下是高跟鞋,姿筆直,現在酒店大廳里,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畫里的,一眼看去,甜又颯爽。
下一幅畫跪坐在地,上還躺了個人,一只手抓著對方上的浴巾,一只手著的傷口。影纖細,低垂的脖頸上覆著一層暈,周遭簡單勾勒的背景能看出是在酒店套房里。
林婳看了這一副,再看上一幅,這才意識到,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而畫里是謝羲沅看到的。
林婳不由得揚起了笑容。
往前走幾步,看到下一幅畫。
坐在酒吧的立麥前唱歌,穿著墨綠大,帶著珍珠耳墜,烏發紅,視覺沖擊極為強烈。
林婳看的目不轉睛,弟弟筆下的,竟是那麼風萬種。
有一幅畫是在男生宿舍樓下,蒼翠的大樹旁,靠在他膛上,雙臂圈著他的后背。而他雙手散漫垂落,姿態不羈。
林婳恍惚想起,這是第一次抱他的時候……
有一幅畫是在酒吧外的天停車場,黃的蘭博基尼旁,踮著腳,環著他的脖子,用力親在他上。
這是第一次親他的時候……
還有一副是在宴會廳里,穿玫紅禮服,亮片宛如人魚的魚尾,波粼粼。在滿場奢華的香鬢影中,卻猶如站在世界中心。
林婳知道,這畫里的人,是占據著畫者的世界中心……
……
林婳慢慢的看完所有畫,目在那些畫上流連忘返時,仿佛被帶回到曾經的場景里。
而這一次,不再是自己,是用他的目在看。
原來弟弟眼中的,那麼多姿多彩,生迷人。
而他在看似漫不經心高冷不羈的時候,已經將揮之于筆下。
林婳看完所有畫后,猶如把兩人的重新回味了一遍,當再次看向謝羲沅時,萬千慨,匯了深深的和慶幸,最終還是他,幸好還是他。
謝羲沅在林婳前單膝跪地,拿出準備好的戒指,遞到林婳眼前,看著,一字一字的緩聲道:“姐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林婳看著鄭重其事的謝羲沅,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是說不出的。
以為,那次提議后,大家已經達默契,就等一個合適的日子去領證。沒想到,他還是要走這麼一趟,親自向求婚。而且,為了這一刻,顯然他已經準備了很久。
林婳接過戒指,對謝羲沅笑道:“我愿意呀。”
謝羲沅站起,正要把林婳攬懷中,手臂剛出來,看到林婳的大肚子,作頓住,原本激的緒抑制了下,他輕輕環上林婳的腦袋,低下頭,抵在頸間,低聲道:“那我們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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