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檀香聞聲面面相覷,不約而同搖頭。
桂媽媽也坐了下來,看向三人說:“現在告訴你們也不遲,當時那種況,的確不好太多人知道。姑娘先告訴我,也是想我先出來安排外面這些事的。”
“那是不是從今往后,我們就都住在這里了?”蕓香問。
“怎麼,你舍不得國公府那榮華富貴,不想出來吃苦?”桂媽媽笑看向。
“才不是呢!”蕓香說,“不住在那兒還好呢,寄人籬下的,哪有住咱們自己個兒的屋子踏實舒服?反正在那兒的幾個月,我是幾乎沒怎麼睡過踏實覺。”
規矩太多,主子太多,連奴才間都有高低貴賤之分。們在那兒,就是最末等的地位。
一點都不好。
一向老實寡言的檀香,也難能主開口說幾句。
“我也更喜歡現在這樣,咱們幾個只要盡心盡力伺候好姑娘就行,無需思慮太多。”
丁香也說:“那日后咱們就在這兒扎下了,京城不比吉安,日后,咱們要更盡心侍奉好主子才是。”
檀香蕓香聞聲,皆連連點頭。
熙說:“今日大家都很累,不若早早歇著吧。明兒一早桂姨還得開門做生意,也不能太晚睡。”
桂媽媽說:“姑娘和們三個的寢臥都收拾好了,被褥都是新曬的,干干凈凈的。這會兒只要進屋去,稍稍再拾掇一下就。”
這后院有幾間房,桂媽媽留了最好的一間出來給熙,如今住的是偏房。
姑娘夜間歇息,肯定還是夜夜都需要有人守夜的。所以,們幾個一人一天值夜,不值夜的時候,另外三個睡另外的兩間屋子,也是足夠的了。
們這院子,也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
熙正好有話要和丁香說,于是直接點了丁香道:“今兒丁香陪我睡吧。”
丁香忙說:“奴婢這就去先收拾一下。”又對桂媽媽道,“姑娘晚上還沒吃東西。”
桂媽媽笑道:“你們去收拾,我到廚房看看。正好,今兒傍晚時吊的湯,還沒過呢。一會兒盛來,你們每人都喝點。”
一通忙下來,等到吹了燈躺到床上時,已是亥時。
熙還沒忘繼續打探衛轍消息那一事,要丁香今夜值夜,也是因為要和商量這件事。
“之前在魏國公府,出不那麼方便,行事束手束腳的,打探不到什麼消息也正常。不過如今搬了出來,時間都是自己的了,丁香,你從明日開始,別的什麼都不必做,就幫我做這一樁事就行。”
衛轍到底是死是活,定要盡全力去探個究竟。然后,再把消息送去吉安衛家。
丁香也為此事遲遲沒個結果而著急,前幾次,明明有兩回就差一點就找到那個人了。
那人應該是有些功夫傍的,是個練家子。估計也察覺到了有人跟蹤他,不過低個頭的功夫,他人就又不見了。
“是,奴婢一定把此事辦好。”丁香咬,“奴婢就不信找不著他。”
熙卻笑了:“你從小就這樣,做什麼事都較勁。沒關系的,不必給自己太大力,凡事盡力就好。”這句話說完,熙無意識打個哈欠,漸漸眼皮黏上,就睡著了。
丁香見狀,忙輕手輕腳給主子掖好被角,自己想了會兒事,也很快就睡著。
*
除夕的時候,魏珩有派過一個暗衛去吉安。而如今,月余時間過去,那個暗衛終于回來復命。
魏珩同暗衛之間都有暗號相聯,所以,暗衛辦完差事后,直接快馬加鞭去了魏珩如今的所在地。
“屬下去了衛家,同衛家夫婦說了主子您的意思后,衛家夫婦二人都十分熱。并且很配合,次日便去了當地縣衙門辦此事,如今,和離文書已經拿到。只是……”
魏珩本來雖在伏案做別的事,但他也有在仔細聽暗衛的話。
雖一心二用,但他哪件都沒耽擱。
突聽到話鋒一轉,暗衛口中吐出了“只是”二字后,魏珩驟然抬眸看過來。
清冷的眸子猶如一道銳利的寒。
“只是什麼?”
那暗衛繼續說:“只是還差一個衛三郎親筆書寫的放妻書。”
魏珩不聲的,又緩緩收回了目。
重新埋首伏案,但他卻沒開口讓那暗衛退下。
“那衛家夫婦是怎麼說的?”魏珩問。
他知道,如今數月過去,既然那衛三郎并未死,想來是必然已經和衛家聯系過了。
衛家夫婦既是知道自己兒子沒有戰死,有關放妻書,自然也會給一個答復。
果然,那暗衛道:“衛家夫婦說,如今衛三郎不在家中。不過等他們日后見著了人,必然會他補寫一份放妻書。”
“知道了。”魏珩語氣淡淡,看不出緒,“你先下去。”
“是,屬下告退。”暗衛告手。
暗衛退下去后,魏珩這才暫停書寫公文,他斂眸定神凝思。
窗外月過窗棱灑進屋,正好有一縷照在他臉上。月照著古潭幽深般的黑眸,更襯得魏珩此刻面凝重而深不可測。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掉20個紅包~
明天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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