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謹記。”
丁香才應完話,鋪子里一個伙計便敲了門,并站在門外道:“丁香姑娘,外頭來了位公子,說是姑娘您的舊相識,要見您呢。”
“公子?”丁香詫異。
什麼時候有過這樣一位舊相識的公子了?怎麼不知道。
熙腦子轉得比丁香快,立即就想到了之前讓丁香跟的那個人。
“應該是那個人。”熙雖未言明,但也算點明白了,丁香立即會意。
“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這就下來。”回了外面一聲后,丁香又對熙說,“果然姑娘神機妙算,我們不去找他了,他就自己尋過來了。”
熙笑:“人家傾慕衛三哥那樣的人,應該也算是英雄好漢一條。你一會兒下去后,千萬把話說明白了,別人家以為我們跟著他是不懷好意。”又叮囑,“態度好點兒。”
“是,姑娘,奴婢省得。”丁香欠了下,便先退了出去。
等丁香出去后,只熙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思輕飄,略微有些失神的著一。
但很快又輕輕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那個想法甩了出去。
或許只是多想了。
而就算不是多想,是真的,又如何?
既是走出來,豁出去斷了這一切,自不必再自尋煩惱。
想明白后,熙又莞爾,然后繼續埋首忙于手中活計。
日子在一點點變好起來,未來未必不可期待。
*
晚上兩個鋪子都關了門,主仆幾個又湊坐在食為天后院等開飯后,丁香趁著這會兒飯前的空閑,高興的同熙道:“那位程公子還真不錯,奴婢把事原委好好說給他聽了后,他聽說姑娘您同衛三公子竟是同鄉,對您也是肅然起敬。”
“奴婢看他那樣子,倒不像是恭維客氣,是真的把姑娘您也同衛三公子一樣,當神待了。”
熙笑道:“那我們真是托了衛三哥的福了。他如今人還沒回京,福倒是先我們給沾上了。等回頭他回京了,我們定要鄭重的備份厚禮送上。”
桂媽媽恰好端了菜進來,聽到了這話。
擱了菜盤在桌上,也了句說:“就憑姑娘和衛家的,日后等衛家二老和衛三郎都來了京,還不是可著勁兒給姑娘撐腰。”
蕓香正拽著檀香和一起玩翻繩,聽了桂媽媽這句,也立即扭頭看過來說:“到時候管他洪武洪六的,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你倆別玩了,去洗洗手,馬上就開飯了。”桂媽媽看蕓香。
檀香最聽話,撂下手上翻繩就同桂媽媽一道去了廚房。
蕓香百無聊賴,就湊到了熙跟前來。
丁香打從回來,臉上笑意就沒褪下去過。
這會兒又笑著道:“可不就是承了衛三公子的了,那程公子聽說我們在為雇車夫的事犯愁,他說他給我們想辦法。還有那馬沒地兒養的事,他也一并給解決掉了。他家也養有一匹馬,他說他家雖然不大,但多養一匹馬還是可以的。”
“所以,以后我們可以把馬寄養在他那兒,按月付些馬料錢就行。等要用時,直接去他家就好。”
“姑娘,這樣一來,我們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之前還說為了養一匹馬要另外賃個大院子住呢,現在也不必了。這樣的話,每個月能省下不錢。”
蕓香說:“丁香姐姐,你確定這人是好人嗎?”
丁香愣了一下,然后反問蕓香:“你怎麼這麼問?”
蕓香道:“就是覺得他也太好些了吧。無事獻殷勤,有點非即盜欸。”
丁香嚴肅了些:“人家是正正經經的良民,哪里就不是好人了?而且,人家一家都是吃皇糧的,有正經營生。就他那個堂兄……欸你不知道。”
丁香忽然想起來蕓香對這事知之甚,于是也不跟多言了,只和熙說。
“就他那日提到的那個堂兄,如今就是衛三公子部下。他堂兄也常有家書送回來,說是北伐大軍已經,很快就能回京。”
“那他萬一是騙你的呢?”蕓香湊進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現在的人可壞了。”
丁香有些急了:“怎麼哪兒都有你!我在和姑娘說話呢。”
見丁香生氣了,蕓香迅速沖扮了個鬼臉后就跑了。
不過等蕓香走后,丁香也認真想了想,然后說:“蕓香說的也不完全沒有道理。萬一他要是騙子,騙了奴婢還好,要是還連累了姑娘,那奴婢可是罪該萬死。”
熙道:“那人那日我是見過的,看著堂堂正正的,倒不像是壞人。而且,他不是說他是吃皇糧的嗎?他當的是什麼差?這個可是做不得謊的。到時候,悄悄去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丁香覺得這是個法子,于是忙應下道:“是,奴婢明日就去打探。”
熙下意識了丁香一眼,然后笑起來,笑容意味深長。
不過也沒有點破,只是說:“一般人與人之間若想深,都是要坦誠相待的。你若覺得這人真的不錯,還是得坦一些。他應該是有些手和本事的,你想在他毫不知的況下探他的底,怕很難。”
見丁香不說話了,熙則又道:“日久見人心,多接幾次就好了。雖有打探,但若接的時候真誠點,想來也無妨。三分試探,七分真誠,他若有心,必然會主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
丁香懂主子的意思,只是其中分寸實在難拿,需得萬分小心才是。
*
兆安一直很關注熙主仆,每每這邊有點什麼向,他都會趁去向世子稟別的事的空閑,趁機把事給說了。
前些日子,姑娘幾個因為遇到一個洪武的緣故決定要買馬和雇車夫,但因現在所住之地太小,不好養馬,所以不免有些著急。
而如今,買馬養馬且雇傭車夫的事都順利解決了,所以兆安一得到消息后,就立即想著回來稟與世子知曉。
照例去書房,但意外的卻沒在書房看到世子。
退了出來后,抓了個世子書房里伺候的書問:“世子還沒回府?”不該啊,這眼瞅著天都要黑了。
平常這個時間,世子必是呆在書房看文書的。
那書左右了,然后湊過來低聲稟說:“世子屏退了左右,不讓人跟著,他一個人往雅軒去了。”
兆安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自從姑娘離開了國公府,且世子親自去接也沒能把人接回來后,世子那晚一回府就命人把雅軒給封了。而自那之后,他未再踏足過那里半步。
原以為,他可能會漸漸就把姑娘放下。哪怕仍有關心和在意,可能也難能再像從前一樣了。
最多就是怕孤一人會在京城難以立足,照拂一二。
可如今,他竟然又去了雅軒。
這就是世子還放不下。
作者有話要說:狗男人氣完后的深夜自我檢討時刻~~~梆梆梆~
就是要讓狗子一副奴婢膝相的跪在我鵝面前,然后端茶倒水,背肩~
掉20個紅包~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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