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這才曲下子,挨著坐。
“這里是酒嗎?”熙晃了晃。
魏珩側眸借著皎潔的月打量,月之下的,更是溫婉,魏珩著笑。
“是。”他回答。
熙道:“可這是佛門清凈之地,不能喝酒的吧?”
魏珩似是懶散而坐,而坐姿間仍有章法在。便是此時此刻,他與神俱來的一矜貴氣也未泯分毫。
魏珩說:“你我都是佛門之外的人,又不是嗜酒,無礙的。”
熙輕輕應了一聲后,就沒再糾結于此,而是著天下月亮同他說:“我們從前好像從未這樣過。”指的是跟邊的這個魏珩,“我就記得,我們一在院子里看過月亮。”但那時候也不似這樣靠得近,那時候的魏珩仍還言之規矩、輒禮數,無人時,他們或可之親,但若是在院中,在人前,卻是始終保有距離在的。
就記得,那是中秋佳節之夜,他從魏家家宴上回來后,便來了院中。
然后他們二人擺了個圓桌在院子里,面對面而坐,喝酒、賞月、談天。
如今再回想這些,真的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
魏珩自也是想到了這個。
“今日雖不是中秋,但今日的月亮比那日的還要好。”魏珩說。
熙又看了眼,倒沒看出什麼特別的來。
雖天不冷,但夜間多有些風在。魏珩坐在上風口,他高偉的軀完全替擋住了風,熙倒毫不冷。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了些過去,魏珩始終目沒離開過的臉。待時辰不早,也該回去歇息后,魏珩則突然開口問:“娘,你可以再靠一靠我的肩嗎?”
熙一怔,朝他來,似是只遲疑了一瞬,然后便如從前一樣,靠進了他懷里。
魏珩長臂環著人,將其摟住,他輕聲喟嘆一聲后,則說:“我知道如今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娘,我如今已無別愿,我只希你能好好的。”說罷,他在額上落了一吻。
*
熙做了噩夢,夢中,魏珩問是不是不回來了,然后從噩夢中驚醒。
魏珩就睡在屋,只不過二人間隔了隔斷,一個在間,一個在外面。魏珩并未睡,所以熙從噩夢中驚醒時口中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他也是聽到了的。
他知道,口中急急念著的那個名字,并不是他。
若是他的話,那這會兒驚醒之后,必然是會四尋他,而非這般冷靜。所以,魏珩權當是沒聽到,只是仍是安靜著沉默。
*
那邊魏珩也同樣做了一個噩夢,夢中,娘微笑著安靜告訴他,讓他不要再找了,既已回到了該回到的地方,便只想好好的過日子。
說他本來就是多余的那個。
魏珩頭痛裂,再睡不下去,只能翻坐起。
既睡不著,魏珩便索直接起,又坐去了沙盤前。慧云的話,他是一直牢記在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掉50個紅包~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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