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虹這下不臉黑,眼睛還紅了,當即捋起袖子想要發作。
但還沒來得及,柳姐及時出現,笑著打斷兩人的對峙說:“喲,樂妹子,許同志,你們已經見到面聊上啦,我剛還想著要給你們做介紹呢。”
說完,便拉著許虹向樂喜介紹道:“妹子,這是許同志,言午許,以后就是我家的租客啦,咱們到時候可以一塊去買菜哈哈。”
樂喜笑笑沒應聲,心里對于柳姐招租許虹的事不太舒服。
雖然把自家的屋子租給什麼人是的自由,但樂喜考慮到許虹的‘份’,很難不介懷,也很難不遷怒到上。
其實說怒算不上,就是心里不太舒坦,好吧,樂喜承認是對柳姐這種行為耿耿于懷。
畢竟自己好容易才把人兌走,本想著許虹自此不會再打搬來大柵欄的主意,這里也沒有適合的房子,沒想到柳姐就在后面‘捅’了一刀。
這一刀輕輕,宛如柳姐的為人一般,卻讓樂喜心里鮮淋漓,很難不計較。
經此一遭,這個本來被認作可以作為朋友的人是真的再無可能做朋友了,往后或許會保留著面子,或許會有利益來往,但做知心好友絕對不可能。
樂喜實際上是個眼里不得沙子的人,不論是對人還是對事,否則前世也不會熬到三十還沒解決終大事。
柳姐不知道這一點,也可能是不在意,抑或沒有意識到,用慣有的社手段溫婉笑著介紹完許虹,然后開始介紹樂喜。
許虹這時直接打斷說:“房東你不用介紹,我知道!”
柳姐臉上閃過一點不愉快,很快去又笑意盈盈地問:“哦?你們之前認識?”
樂喜和許虹同時點頭,然后對視一眼,氣氛莫名張,一時間仿佛有無形的電火花在兩人眼睛之間噼里啪啦地閃過。
到了這會兒,柳姐再傻也發現不對勁了,疑地看看兩人,“你們這是……”
“仇人!”許虹狠狠道。
樂喜翻白眼,“呵呵,還仇人,只是看你脾氣不好,不想租房子給你,這就仇人啦?”
簡單的一句話將兩人的糾葛說得一清二楚,也讓柳姐明白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 姐驚訝地對樂喜道:“原來去租過你的房子?”
樂喜覺得這話不對,糾正道:“想租卻嫌價格貴,還跟我吵吵,我擔心妨礙到其他租客就沒讓租。”
說完仔細看柳姐的反應,貌似真的不知,那天鬧的靜也不小,按說不應該呀。
“我還以為柳姐知道呢。”樂喜試探。
柳姐趕擺手:“哪里會,我要是知道……”也不會把屋子租給這人了。
畢竟是被樂喜嫌棄且疑似脾氣差的人,哪會租給這樣的,但是之前看許虹的表現,也不像樂喜說的那種脾不好的人啊。
所以兩人到底該相信誰?
“胡說!”許虹氣炸,恨不得跳起來反駁樂喜:“什麼我脾氣差,分明是你把房租定得那麼高,不想租給我而已,現在擱這兒充什麼無辜,我呸!”
樂喜瞧滿唾沫星子,連忙往后退,免得被噴上一頭一臉,不然非得惡心死。
結果就這,一下又到許虹的心窩子上,蹦跶著想撲上來打樂喜。
柳姐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麼一瞬間就發展這樣子的。
不過這不妨礙趕手快腳快地攔住許虹,勸道:“許同志,你消消氣,別忘了你還懷著孩子吶,可不能劇烈作呀。”
許虹本來還不肯聽,但柳姐的話好歹提醒了自己肚里還有寶貝大兒子,可能經不起的折騰。
有了忌諱,才終于肯聽勸。
柳姐順勢就說樂喜:“妹子,你也退一步,一個孕婦,你跟計較啥,萬一出事,咱不都得擔責任?”
“柳姐這話我可不聽。”樂喜深深看了柳姐一眼,“是懷孕了,但這也不是咱們非得遷就的理由,應該注意的是自己,不然還要一人懷孕,咱們都得把當寶不。”
肯定是不會的,否則以后許虹豈不是憑著肚子想干嘛就干嘛?
誰也不是爸媽,肚里的孩子跟別人也沒關系,自己貴著就行了,可別連別人都得貴著。
但是許虹明顯是把柳姐的話聽進去了,下意識了肚子,好像那里當真揣著大寶貝一樣。
事實上之前在家也是仗肚行兇,但之前都以為只能在家里而已,畢竟這是曲家的金疙瘩,曲立黨母子張是應該的,沒想過到外邊也能人張起來。
可是柳姐的話一出,仿佛給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許虹猶如被點醒似的,眼睛大亮,心里急忙算計著這件事的可行,暫時倒顧不上和樂喜爭執了。
柳姐還不知道自己只是隨口而出的一句話釋放出了怎樣的‘魔鬼’,此時只想各打五十大板,為兩人主持公道。
但兩個當事人都沒像以往那些人那樣配合,一個正神游天外表詭異,另一個則本不聽勸,一副自有主張的模樣。
柳姐嘆氣,能怎麼辦,只好盡量把兩人拉開。
正當準備趁著許虹走神拖進去的時候,聽到院門口爭執的衛誠等不及來找樂喜了。
“阿喜,出什麼事了,怎麼吵起來了?”衛誠出現在門口,邊問邊將樂喜自護在后,轉而目審視地看向另外兩人。
柳姐朝他點點頭,溫言道:“沒什麼事,衛同志,只是一點誤會而已。”
衛誠對的話沒什麼反應,徑直看向樂喜,眼神詢問。
樂喜還沒說什麼,那邊終于從臆想中回神的許虹突然大一聲,指著他們兩個不敢置信地質問:“你們竟然?你們倆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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