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代末年,
九州大陸,群雄割據。
這里沒有盛唐弱宋,也沒有明清,革命。
這里的歷史與地球的歷史好像有所不同。
隋末,這里群雄并起,五雄分割,家國天下,朝堂廟宇皆充滿了爾虞我詐,明爭暗斗的畫面。
……
南楚,蘇州城,一座簡陋的陋室里。
葉逸托腮沉思。
一縷從窗臺破爛的油紙中照進來,掀起滾滾的灰塵,葉逸渾然不覺。
陋室甚是簡陋,只有一張陳年舊木床榻,床榻掛著一張麻布蚊帳,蚊帳補了幾個補丁。
床榻上擺著幾本啟蒙經書,本是藍的表面,現在卻變得有些泛白。
葉逸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好端端一個人,沒缺胳膊,沒有疾病纏,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竟然穿越了。
這穿越也就算了,竟然沒有小說中所說的主角穿越后王八虎軀一震,倒著送上門;金手指一開,功法技等大氣運機緣圍繞著邊轉。
他穿越有什麼?放眼看去陋室一間,最值錢的莫過于這張床,價值兩文錢……
他在穿越來之前,這陋室主人的名字也葉逸,在幾日前的一場大風雨中,不幸染風寒嗝屁了。
他穿越到這葉逸上,也順理章的繼承了這死去葉逸的所有財產,一張陳年舊木的床,應該能兌換四個饅頭吧!
或許有人疑,再怎麼一間陋室,也值幾兩銀子吧?更何況在蘇州這寸土是金的黃金地帶?
沒錯,確實值。
但這鳥人葉逸每天游手好閑,好吃懶做,而且那張小特別吹牛。
可能是極度的自卑后才產生的這種虛榮心讓他賣掉了這間陋室,就為了在同窗書友面前吹噓一番。
更可恨的是這家伙癩蛤蟆想吃天鵝,為了追求蘇家大小姐蘇奕歡,他又在民間借貸抵押了這間陋室貸了十兩銀子,就為了上私塾靠近蘇奕歡。
這陋室一屋多賣,買家與抵押方還沒發現這問題,一旦發現,這家伙就算沒有嗝屁也遲早得橫死街頭。
這家伙死了倒是輕松的解了,可惜的是葉逸穿越而來特麼的就要背負這一屁的債,那不是往死里整?
“艸!你特麼真是個混蛋!”托腮沉思的葉逸再也忍不住暴躁的怒罵了一句。
想他葉逸在地球再怎麼說也是一名古漢語專業的碩士生,未來前途不說一片坦,那也不至于欠下一屁債,而且還面臨著隨時被人趕出家門的風險。
可現在,他真的頭疼的很。
昨天陋室新主人已經給他下通告了,今明兩天一定得搬走,不然就狀告衙門,讓府來理了。
當下世道,五國爭雄,商勾結,黑幕不斷,一旦讓府來理不得要挨一頓揍,然后再判房子給新主人。
而從民間貸的巨額款項也從原本的十兩利滾利變三十兩,五十兩,一百兩……
葉逸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自救,再不想辦法這穿越而來沒幾天就要完犢子了。
他還不想死啊!他滿腹經綸,博學多才,古漢語專業在現代或許難找一份合適對口的工作,但在這古代不同啊!
在這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知識就是生財之道,知識就是改變命運的辦法啊!
棄筆從戎建功立業什麼的,他也有想過,但那些東西太遙遠了,先別說這孱弱之軀能不能提起百斤重錘,就是眼下能不能活過明天都還是個未知數。
在他頭疼的想著保命的法門時,門外傳來了幾道腳步聲,葉逸下意識的就跑到窗口前,一看況不對撒就跑。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沒什麼丟人的。
可特麼站在窗前卻發現這孱弱的軀,就連翻個窗都費勁的很。
葉逸把鳥人葉逸的祖宗都給問候了個遍,你大爺的。
葉逸無奈只能整了整衫,這衫還是那鳥人花了一兩銀子買的上好綢緞裁剪的,真特麼能裝。
“葉兄,不知這可否是葉兄的“豪宅”?”門外傳來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心里在想著葉逸平時跟他們吹噓的豪宅,莫非就是這座陋室不?
“我道葉兄“豪宅”是何等風格,是土木結構還是紅墻綠瓦呢?今日一見,倒也頗有“好窄”之風。”另一道聲音響起,帶著諷刺的意味。
另外幾人紛紛大笑了起來,深房屋確實“好窄”。
為首男子李繼道:“葉兄,不知是否在家中,先生見你這幾日未上私塾,遣我等前來查探一二。先生曰近日報名私塾學子頗多,問你可還要繼續進學?”
瑪德!欠一屁債也就算了,現在還要被催學費,禍不單行啊!
這葉逸吹下的牛,再怎麼也要給他圓啊!不然以他的份活在世上,豈不丟人?
“那是自然。”
葉逸無奈推門走出,在出門后連忙把門給帶上,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人看到這鳥人吹的“豪宅”是何等“好窄”啊!
他丟不起這人……
“喲!葉兄,如此“好窄”就不請我等進去喝杯茶?”魯云嵩角扯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問道。
“諸位兄臺貴腳踏賤地,實在讓寒舍蓬蓽生輝,奈何寒舍簡陋……”
葉逸正想客套兩句,不料魯云嵩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就粘著要進去看一看。
其他幾人角流出的笑意,看來也是非要進去一觀不可了。
古代講究三綱五常,三從四德,如果被人傳出他葉逸拒友門外,不盡待客之道,一旦傳出去他葉逸就要被人所不齒了。
好特麼煩這古人的繁文縟節。
“葉兄,難道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不?”魯云嵩揮了下袖子哼道。
“寒舍實在簡陋,在此無法盡招待諸位仁兄,我看要不我等前往竹子亭,把酒言歡,飲酒作樂豈不快哉。”葉逸著頭皮,就算要請一頓客也好過被人當眾揭穿“豪宅”的謊言,令他面掃地啊!
“無妨,我等對葉兄的“豪宅”早有所聞, 早就想一觀究竟,今日有幸,葉兄就大方點請我等一觀?”
魯云嵩說著上前大力推開大門,大門被推開后掀起一濃煙,酸臭的霉味傳了出來,眾人都用袖子遮在鼻子前,微微側頭。
葉逸知道阻擋不了他們了,索大方的讓開一旁,心里氣的牙的,臉上只能堆著笑意道:“諸位仁兄盛難卻,那便請諸位仁兄一敘。”
“哈哈,葉兄你真乃神人也,如此陋室竟被你夸夸其談,說的天花墜,以假真,令我等神往至極。”
“現在一看,此陋室比我家豬圈還不如。我真佩服葉兄這張巧,巧舌如簧,魯某佩服佩服,佩服的五投地啊!”魯云嵩邊說邊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前些日子他與葉逸在學堂上有過過節,兩人同是為了博取蘇奕歡的歡心,但葉逸這鳥人大手一揮買了個二兩銀子的銀簪送給蘇奕歡,相比之下魯云嵩自制的木簪子,高下立判。
魯云嵩為此一直耿耿于懷,千方百計想找機會掰回一局。
今日一看平時被葉逸吹的紅墻綠瓦,假山流水的四合庭院竟是如此陋室,當即忍不住嘲諷了起來。
李繼微微皺眉,他與葉逸平時來往切,他也一直以為葉逸是那種比較有錢的人,畢竟出手就是二兩銀子的銀簪,那可不是誰都那麼財大氣的。
而葉逸平時也和他夸夸其談,說什麼有空要請他李繼去畫舫喝花酒,去登山觀云卷云舒等豪言壯語,現在看來這葉逸也只是虛有其表啊!
“葉兄,這就你不對了,大家寒窗苦讀,結伴同窗,你每日在我等面前夸夸其談,以假真,真是有辱斯文,謊言連篇。”李繼不恥道。
葉逸心里別提多憋屈了,UU看書 www.uukanshu.com這特麼鳥人葉逸,有能耐吹牛就不要怕死啊!丟下個爛攤子給勞資屁`,你特麼也是吹牛界的戰斗,況不妙就瀟灑嗝屁,撒手人寰……
“葉兄,你臉如此難看,莫非是被我等揭穿你吹牛皮的行為到了恥?”魯云嵩嗤笑道:“一擲二兩銀子買銀簪的葉公子,看來也不過是砸鍋賣鐵才換些許薄銀裝大款啊!”
葉逸心里豎起一中指,真是欺人太甚,陋室怎麼了?陋室特麼礙著你眼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勞資不介意陋室就行了,就你們屁事兒多。
“魯兄此言差矣,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階綠,草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竹之耳,無案牘之勞形。”
“南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葉逸讀古文經書,當即以唐代詩人劉禹錫的《陋室銘》反擊眾人。
并以“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諷刺他們只看到陋室的簡陋,卻看不出這陋室……
或許是被鳥人葉逸影響,導致他也患上吹牛的子了。破陋室還敢稱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葉逸略微無語,但銘文卻讓眾人愣住了。
聽葉逸念完這銘文,眾人頓時有,好像這陋室也并沒有這麼的簡陋了。
著門前青苔綠草,甚至有幾分慨,如此環境,何陋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