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心暗下眸子，如果他真那麼神通廣大，那麼無所不能……他又何必把自己到這個境地，又何必總是眼睜睜的將心的人放開。

這些都證明了他的無能爲力。

凌夕咬咬牙，像是糾結了許久那樣，終於是嘶吼出來：“閻君，我要你救他……”

閻君……

這是糾結了許久的稱呼，本還想要繼續假裝下去，可發現，終於是裝不下去，閻君……忘了許久的稱呼，可如今卻呼喚得如此的陌生。

慕無心聽到這樣的稱呼，徹底的怔住了，果然是恢復了記憶……他總懷疑，可總是假裝得很好，讓他一點也找不到破綻，最終……承認了。

真的那麼恨他嗎？恨到連承認他的存在都不願意……

他的心被揪著，被掐住，好疼，好疼……

慕無心像是一個被掉靈魂的傀儡，機械的擡頭，朝著樓紫臣那邊看去，他的眼神有一個小小的波，凌夕撲捉到了這樣的波，亦是機械的回頭看……

樓紫臣慢慢的隨風飄散了，一點點的融爲了空氣，直至眼再也看不到……

凌夕怔住了，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怔怔的看著，看著樓紫臣那俊的臉變得模糊，還有那修長的，漸漸的也再看不到，還有那雙純真的眼睛……一切的一切再也沒辦法用眼看到，從的眼皮底消失……

留不住，一點也留不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而無能爲力。

呵呵！

這就是沒了心，卻第一次心過的男人。這就是爲了連命都不要的男人，卻來不及報恩，他已經離開了。很想告訴他，如果可以的話，會選擇嘗試的去好好他，而不是因爲報恩……

可這樣的機會，上天並沒有給。

果然沒有心的人，都沒有資格去擁有。

樓紫臣死了，消失了，天空雖晴朗，但卻更像是烏雲佈。

凌夕艱難的擡起腳，緩慢朝著樓紫臣消失的那個地方走去，就在出第一步，赫連宸跟慕無心幾乎是同時將呼喚住的，他們只看到，的背影徹著孤獨的氣息。

心疼，這是他們唯一的覺。

凌夕側目而看，以俯瞰蒼生的姿態冷冷的蔑視他們……

赫連宸和慕無心擡眼，去，瞬間震驚，凌夕那一張傾國傾城的絕妖容，心雕刻的五，配合到了絕對的完，任何語言來形容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而這樣傾城的容帶著足以讓天下黯然失的狂傲冷酷氣質，足矣撼全天下……

這是修羅的化，這是惡魔的象徵，這是恐懼的代言。

這個人，已經步了弒殺的行列，日後必定殘忍百倍。

“記住，今日你們欠我的，他日，必定雙倍奉還。”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走到了樓紫臣消失的那個地方，沉醉在其中……

並不想仇恨任何人，但如此哀求，卻沒有任何人出援助之手去救樓紫臣，即使救不活，至……也是救了。

可他們，並沒有任何人這樣做。

恨……由心生。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背影，何嘗不是傷了赫連宸和慕無心，特別是慕無心，他並非不想救樓紫臣，而是樓紫臣的況並沒有回天之力。

就算要樓紫臣迴都是困難的，何況是讓樓紫臣起死回生。

若不是樓紫臣用最後的一口氣用來收服南宮憬的話，他倒也還是有辦法，可最後，樓紫臣卻是這樣做了，這是樓紫臣自己將自己的最後活路都抹滅的。

或許，這是樓紫臣覺得愧對樓慕，寧願了結自己的命，這樣靈魂才能得以安息。

這樣的男人，值得他敬佩。所以，他保住了樓紫臣的最後一縷魂魄，讓樓紫臣轉世爲人，但樓紫臣今生今世也只能當個凡人，永遠也踏足不了西陵大陸……

這也是樓紫臣消耗最後鬥氣的結果。

對於樓紫臣能轉世爲人的消息，慕無心並沒有告訴凌夕，讓凌夕恨他，總比讓凌夕激他要來的好些，因爲他不想看到在他離開的時候，凌夕會如現在這樣再難過一次……

赫連宸早就敏銳的察覺出來，他只好奇的看了慕無心一眼，最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將視線又投落在凌夕的上。

凌夕待在樓紫臣消失的地方很久，很安靜……

直至一陣雜的笑聲傳來：“哈哈，你們看到沒有，樓族的人都死了，焚香城是我們的天下了，啊哈哈哈……”

“夫人，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