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矛頭指向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與常理不合。

下樓，經過二樓時，蘇程放緩了腳步。

他在聽，任何可以提供線索的微，都不會放過。

……

“快給我看看你熊貓筆……”悅悅的聲音。

“就是普通的筆，沒什麼。”陌生小孩，聲音雖然稚，卻聽著像經歷了許多滄桑。

“那你真的見過槍嗎？”悅悅好奇的追問，更加肯定熊貓筆裡有貓膩。

……

聲音來自玩房，蘇程漸漸靠近。

黑手黨殺手開始訓練後都要學習開槍，而且必須達到百發百中的效果。

否則，是不能被委以重任的。

“叔叔？”悅悅今天覺得玩槍裝起來很好玩，所以看不到熊貓筆後，就又拆了玩槍，剛剛將槍支零件裝齊，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蘇程。

蘇程之前來過雪家，悅悅當然認識。

而且悅悅很喜歡這個叔叔。

蘇程看著琪凡的眼是審視的，細細的像是要將琪凡看。

悅悅來回看了看兩人，跑到蘇程邊，勾了勾手指。

等蘇程玩意，湊到他耳邊說：“叔叔，琪凡是孩子，你老盯著人家看，琪凡會害的……”聲音不大，但也沒有刻意掩飾，琪凡完全聽的真切。

被盯著倒沒害，卻被悅悅的一句話給說的尷尬非常。

琪凡翻了個白眼，不理兩人，自個抱過一個玩熊，拉扯著玩熊的耳朵。

……孩子？差點忘了……

“悅悅，跟叔叔說說你的武學的怎麼樣了？”蘇程抱著悅悅離開，琪凡也不管，隨意的倒在地毯上，抱著玩熊，呼呼大睡起來。

進了雪家蘇程自己的臥室，蘇程才轉了正經話題。

“是誰教你裝卸槍支的？”蘇程很嚴肅，那種程度雖然恨生疏，但手法及細節卻都是專業的。

很難想象，從來沒有過真槍的悅悅會裝卸槍支。

“琪凡教我的，他還拿過真槍呢！他的熊貓筆一定有問題，開始還讓我看呢！可現在他不樂意了……”悅悅說著話，嘟了嘟了小，不過他一定會想辦法看個清楚的。

“熊貓筆？”蘇程一震，殺手暗殺使用的武，有一種就是影藏在筆桿裡的，熊貓筆不會真是殺吧！

琪凡在李明靜落水時出現，又會組裝槍支……

如果忽略年齡，蘇程幾乎可以肯定，黑手黨這次派來的殺手就是琪凡。

可是……黑手黨什麼時候改制度了？連孩子都用作殺人的工？

“悅悅，去樓下陪陪外公！”蘇程放下悅悅，對他說道。支開悅悅，得去看看琪凡的——熊貓筆。

玩房裡。

琪凡抱著玩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殺手的警惕。

這一點也讓蘇程迷。

悄悄的靠近琪凡，拿到熊貓筆時，琪凡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蘇程。

小小年紀，但眼卻尖銳的像刀鋒。

失算了，不是警惕不高，而是警惕很高而且還非常會僞裝。

“叔叔，你要幹什麼？”琪凡面部改，手握熊貓筆的另一頭，瞪著蘇程。

蘇程一愣，以往即使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他也從來沒有膽怯過。

但對上琪凡的眼睛，卻從中覺到了如雪的冰冷。

不是膽怯，應該說，到了極大的震撼。

…這個小孩不簡單…

“呃……悅悅很喜歡這隻筆，叔叔想看看樣子，去給他也買一支。”蘇程暗自嘲諷一番，拿悅悅做擋箭牌了。

“哦！”琪凡坐了起來，然後，將熊貓筆從脖子上取下來，遞到蘇程的手裡：“看完要還給我，這是禮…我收到的唯一的禮……”也不算假話，出門前，爸爸送給他的，將軍從來沒這麼正式的給過他一樣東西。

接過熊貓筆，蘇程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