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百倍千倍的傷落在自己上可以毫不在乎。
是不是最好去醫院拍個片。
校醫院的醫生靠譜嗎。
在看到顧桉被人故意撞倒時,那張冷若霜雪的俊臉上就帶了薄怒。而此時,看到因為疼微微蹙起眉、卻還要極力忍著,江硯那雙漂亮眼睛又暗又沉,盡是戾氣。
“不好意思呀……”顧桉開口,糯糯的小鼻音,拚命抑製著話音裏的哭腔,“又給你添麻煩了……”
眼淚大顆大顆滴落在他手背。
江硯怔住。
“哭什麽。”他這才仰起臉看,眉心卻是皺起來的。
顧桉更覺得委屈,從吧嗒吧嗒掉眼淚,變搭搭地哭。
江硯從沒有過哄鼻子小朋友的經驗。
以前江檸哭直接拎到堂哥麵前就好。
“怎樣才可以不哭。”江硯聲音不自覺和下來,手背蹭去眼角淚滴,卻發現越越多,“嗯?”
顧桉眼睫都是水汽,可憐打著小哭嗝:“倒是,也、也有個辦法……”
“嗯,哥哥聽著。”江硯站起把碘酒放到桌子上,垂眼看自己麵前哭鼻子的小姑娘。
那些曾經被江硯迷了眼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淚灑荊市公安局大院。
那些年被江硯毒舌打擊的江檸,不知道多次哇哇大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看到眼前場景,不知道會作何想。
顧桉吸吸鼻子,慢慢平複緒,裏嘟嘟囔囔卻不看他:“那你給我看看你的梨渦……”
笑一笑就不那麽冷漠了。
今天的江硯看著好兇。
鼓足了勇氣,手指攥拳關節泛白,“我就想看看你梨渦。”
江硯沒聽清,“什麽。”
顧桉飛快出手指,了一下他角位置,“就長在這兒的那個小小的梨渦。”
聲音越來越小,卻很執著:“我想看看。”
江硯警校四年從警三年,見過亡命徒抓過通緝犯,槍林彈雨裏生死一線。
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憑借賣笑、哄哭鼻子的小朋友。
麵前,小朋友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看他,滿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又可又可憐。
“行吧,小哭包。”他開口,語氣帶著自己毫無察覺的縱容。
他看著,眼睛清澈黑亮像漂亮的玻璃球。
角緩緩牽起,最喜歡的梨渦無所遁形。
顧桉知道他好看。
卻不知道笑著看人的時候尤其。
“看清楚了嗎?”他沒好氣問。
被所、功忘記哭的顧桉小同學早就呆住。
江硯見不說話,又俯靠近了些。
他人瘦高,現在雙手抄兜,人往前傾。
眼裏都是清朗的,眼尾彎彎的,延出一道上揚的弧。
角淺淺的梨渦漂亮到灼眼。
顧桉前幾天無意看到,這種勾外翹的眼型好像“桃花眼”。距離實在太近,他睫長而清晰分明,好像能直接掃到心上。
就隻是想看看他笑,不要冷著臉嚇人。
卻沒想到他真的彎腰湊近給看他梨渦……
顧桉臉紅心跳,慢吞吞咽了口口水。
後就是校醫院牆壁,隻能往後一點、再一點,把小腦袋往後:“好了我看清楚了……”
明明是要看他笑,現在又眼睫躲閃著不肯抬頭。
江硯俯和平視,垂眸時睫羽一般。
“摔疼了還要哥哥哄。”
寂靜空氣中,男人聲線格外清冷,可角梨渦是從來不曾示人的溫。
“你是小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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